“时砚...”白曦把手搭在他的手上，眼眶微微泛红道。
“谢谢你。”
让时砚放弃喜欢她的话，白曦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这不仅仅是对时砚的残忍，也是对她自己的残忍。
如果换成是时砚活不了多久，那么她一定会希望能陪着他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而不是看着他推开自己，以保护自己为名，不让自己靠近他。
现在，她又有什么资格，去自以为是地，帮时砚做出决定呢？
似乎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伤感，为了转移白曦的注意力，时砚提起拍摄的事情道。
“刚才导演给我打电话了，说是拍摄的片段够用，不用补拍了。”
白曦小脸微红道：“我是不是，太没用了？”
“连拍个吻戏，都坚持不下来...”
时砚抬手抚了抚白曦的发顶，安慰她道。
“怎么会呢？”
“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，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况，事先和你培养好默契来。”
“等你适应了我的靠近，应该就不会对我的吻，反应这么强烈了。”
白曦又想起来偶像合约的事情，连忙道。
“那个，不能曝光恋爱关系的合约...”
时砚轻笑道：“没关系，现在大家都知道，老板打算让我们俩炒作CP，就算被拍到我们在一起，大家也只会以为是炒作而已。”
白曦恍然，点点头道：“你还考虑得挺周全的...”
包括告白时机什么的，都掐算得刚刚好。
要不是这里面，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，她几乎都要怀疑，这一切是不是时砚事先策划好的了。
白曦转而问道：“那个《心跳百分百》的综艺节目，还会继续播吗？”
接连经历素人塌房的变故，想来节目组也是元气大伤，口碑和收视率都开始下滑了。
光靠着她和时砚炒CP，也很难挽救这档节目了吧？
时砚道：“谁知道呢，等节目组的通知吧。”
白曦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问题一样，盯着时砚的眼睛问道。
“时砚，你老实告诉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那么懂恋爱里面的那些信号啊？”
白曦回想着时砚在节目里的表现道。
“光靠着看资讯和知乎推送，真的能懂这么多吗？”
要不是亲身经历，时砚怎么会懂那么多关于恋爱的事情呢？
简直就跟个恋爱侦探，哦不，恋爱军师一样。
白曦丝毫不怀疑，如果时砚要当海王的话，绝对是个时间管理大师。
时砚被白曦盯着看得有些心虚，移开目光道。
“这个，你就别问了。”
回想起时砚之前，还被飞哥挖去当夜色头牌，肯定是时砚做了些什么，才会让飞哥觉得，他是个好苗子吧？
白曦紧紧地盯着时砚，越凑越近。
“时砚，你老实告诉我...”
“你到底有几个前女友？”
第210章 柔弱歌姬vs偶像校草
时砚明澈的眼中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感觉，他轻轻握住白曦的小手，认真地看着她道。
“其实我之前，当过一段时间的...虚拟恋人。”
“后来，虚拟恋人因为政策被禁了，平台上也搜不到那家店铺了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，后来老板叫我回去继续当陪聊，我已经拒绝了。”
白曦的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：“虚拟恋人？”
时砚轻咳了一声，解释道。
“就是，按照小时计费的，陪聊服务，还有叫醒，哄睡，游戏陪练服务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，我是店铺里的头牌，所以飞哥才会注意到我。”
关于虚拟恋人的灰色产业，白曦也略有耳闻。
她嗔怪地瞥了时砚一眼道。
“老实交代...你当过几个女孩的虚拟恋人？”
时砚：“一...一百多个吧。”
眼瞅着白曦有要生气的迹象，时砚连忙哄着她道。
“诶，你别生气，先听我解释嘛。”
“说是虚拟恋人，但实际上我只是一个情感吐槽垃圾桶而已。”
“每次我听到那些女生说，他们的男朋友如何如何辜负她们，以及她们是如何发现男友出轨的。”
“久而久之，我就对男生出轨的那些路数，了如指掌了。”
白曦：“...”
难怪时砚知道那么多查男朋友出轨的方法，原来是渣男的光辉事迹听太多了啊...
而且时砚的声音，又特别又好听，懂得又多，会成为店铺里的头牌，她并不意外。
只是虚拟恋人能做到头牌的人，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？
需要不停地搭建，和推翻一段又一段的恋爱关系，没有一颗强大而足够冰冷的内心，是不可能做到的。
就算白曦也同样深谙人性和恋爱关系，面对这样「专业」的时砚，还是不免会心存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