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颜看到他发来的几个字,还有上面的准时准点,心也一震,她随即打过去几个同样的字。
江凛没有和她多说,只是让她早点休息,第二天大年初一家里来了不少人,其中有些是何宥唯的徒弟,屋里几乎都要堆满了。
何颜看着长辈在叙旧,有长辈问话就时不时搭上一两句,她整个人都表现的文静乖巧。
其实这一年因为江凛的缘故,她的工作已经相对轻松了许多,刚刚做那两年是最辛苦的时候,时常工作到深夜。
春节除了亲朋好友的走动外,多半时间她都是在休息的。
江凛是年初一那天回的家,那天和江川吵了一架,最后还是江川为了这个儿子妥协下来,那一瞬间他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些心酸和无奈。
是为了他妥协!
但他几乎没有什么感觉,要说有感觉只是轻微的触动的人那一下,对于江川他是怨恨的,多年如一日,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似乎没有当初那么强烈,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东西都在变。
他已经淡漠了,淡漠的连恨都微乎其微,对于他只是有着生理学上的血缘关系。
他就江家待了三天,在这里脸上看不出来一点的情绪。
陈若微在他这里吃了不少枪子,气的够呛,而江澜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,长大了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。
他失忆了,她几乎他们感情的旁观者,比他自己本身根根清楚他的过往,知道他是怎么爱一个女孩到痴狂的地步,原来他这个哥哥也有这样的一面,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。
那年她还小,什么也不懂,但现在她长大了,突然有些懂了他疯狂的爱。
楼道里,江澜拦住面前的男人,这人是她生理学上的哥哥,可是比陌生人还要冷,但她不怨,只怪自己的出生如此不耻。
她说起沈家的事,沈家怎么可能任由沈芷被欺负而坐视不理,只是被人拦了下来,这里面有江凛的手笔,而江川只是暗暗的助推了一把。
“我和她以前的事,你一定知道,告诉我!”他对着对面的女孩说。
不是问她的意见,语气有些强硬,他想知道,那种感觉很强烈。
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经的事,就只有他不清楚,所有人好像都在说‘她不爱你,是你强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身边的、’
江澜说了他是怎么疯狂的一个人,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,和江旭说的几乎没什么差,只是让他了解的更多。
她不喜欢他,至少他现在感觉不到,江澜的话像是一把穿心的刀,刺的他心生疼,然而在他走前陈若微的话才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,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气他的,但他....但他就是信了,还深信不疑。
“这次沈家是真的很生气,小芷是她们沈家最宝贝的明珠,他们会不会对何颜出手谁也不知道····”陈若微睨到江凛微微变了的脸色,眸子里透出丝担忧,她扯了扯唇接着说:
“其实沈家小姐才是最适合你的,你和何颜并不合适,而且她以前就不喜欢你,现在更加不会喜欢你了。”
江凛面上一脸平静,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,上前一步站定在女人面前,头微低几分,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“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,不是爬上了老东西的床你算个什么玩意?”
她脸色变了变,死死地咬着牙根,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话让她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起来,一开始他说的前半句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胡诌什么东西,后来她懂了。
“其实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本质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,表面上是江家夫人,和老东西恩恩爱爱,琴瑟和鸣,其实和当初一样”他一字一句说着,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要命的双刃在她骨血上凿。
第160章 可不可以爱他
“都当上江家夫人了,还是不安生·····”他嘴角擎着抹冷笑,在女人眼里看来十分的刺眼,一种从心都身的冷意,像被人捏住命门一般,男人单手插兜,唇一张一合,却没有声音,淡淡的说了两个字。
离得近,男人就在她眼前,即使听不见声音,她也清楚这两个字是什么。
“老头子应该还不知道你给他戴的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吧?”陈若微有些胆寒的看着他,他怎么会知道?
他不可能会知道的!
但为什么他却知道了。
明明他口中的那人是他的父亲,他说起来却满是趣味,当着一件稀疏平常的闲谈,甚至有些高兴在里面,言语间满是调侃。
他‘啧’了一声。
“害怕了?”他唇角扯了扯,笑着问。
女人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,连指尖都有些微微颤抖,她穿着高跟鞋,传来的风很冷,把发里的汗带走,头皮猛地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