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登怒上心头,终于坐不住了,一边撸起袖子就上去干架,一边大嚷道:“什么朝代都有这种烂人为虎作伥,待我去教训他!”
“符登!”卫九压着声音喊了一声,甚至上手想要拉住他,然而符登像是一团火冲着就去了,拦都拦不住!
十七对符登决然的背影大加赞赏,笑道:“符登真是一点都没有变……未免出岔子,我和谢奋在外头等你,你收拾烂摊子吧。”
“好!”谢奋答应得非常干脆,和十七一起跑着离场了。
两人一溜烟跑到外面,看着彼此扬声大笑。
谢奋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要多管闲事了,怎的这次溜得这么快?”
十七拍拍衣裳上的雪花,“总是多管闲事也不是好事,更何况符登已经出马,也没我什么事了,你说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他连连点头。
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到地面,一望过去地面上是银白色的一片光泽。恰好此时迎亲的队伍正敲锣打鼓走过来,红彤彤的长龙洋溢着喜气,十七不自觉地跟上去,还朝谢奋勾了勾手指头。
“才说不要多管闲事,现在又跟着迎亲队伍走了。”谢奋撇撇嘴道。
十七背手,笑嘻嘻道:“沾沾喜气,不算多管闲事。”
谢奋为免十七走失,一路拉着她的袖子,两个“男子”在街上举止亲密,惹得其他人投来奇异的目光,不禁啧啧称奇。
“好了好了,不走了。”十七停下脚步,目送那红得发亮的八抬大轿离去。
谢奋安心地放开她的衣袖,正要说些什么,后头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站了两人,用浸了迷药的手帕一把捂住他们鼻子,很快就把二人弄晕过去。
符登身手了得,收了力气依旧能赤手空拳把三人揍个鼻青脸肿,这大快人心一幕让百姓们都兴奋地拍掌,纷纷朝符登敬酒,符登红了脸,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手拒绝,可惜官府的兵马并不好糊弄,出了这种事,近二十个衙差冲到这儿把符登团团围住,有些百姓们吓得四散而去,有些百姓则站在原地一人一句为符登辩护,符登感慨至极,连忙抱拳感谢。
带头的衙差见状大叫:“连县丞公子都敢打,抓起来!”
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回怼道:“你怎么不说县丞公子调戏花旦呢?实在该打!”
带头衙差挥手,立即有两个小卒把小伙子架了出来,他俯视小伙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替人出风头?难道你和打人的男人是一伙的?”
小伙子气的鼻子都冒气,哼哼唧唧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包庇伍易添!他仗着他爹是县丞,做了多少坏事!怎么了,我说也有罪吗!”
“有罪!”衙差发令,“把他和打人者押回衙门受审!”
伍易添跌跌撞撞站起,指着符登咬牙切齿道:“你等着,我让爹治你一个死罪!”
符登气的拍桌子,“仗势欺人!你爹凭什么治我的罪!”说完,衙差已经来到符登面前,正拿着绳子要把他捆起来。
菓丹急切地挡在符登面前,为他辩白道:“衙差大哥,我能作证的确是伍公子调戏我在先,这位爷才出手相救的,并非故意伤人!”
衙差不听菓丹辩白,高大的身躯站在她一个女子面前颇有压迫感,道:“我为何信你?你只不过是个唱戏的!给我让开!”
这时百姓们都说话了。
“我们都看见了!”
“没错!林家办喜事,菓丹姑娘才忍着没发话,而伍易添搞事,我们都瞧见了!”
“对对对!你们衙差可别冤枉好人!”
伍易添火冒三丈,大喊道:“你们是没挨过棍子是吧!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——”
随着他的话音,县丞也到了,县城这老爷子看到儿子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心疼不已,吹着胡子气势汹汹地叫嚷:“都闭嘴!都跪下!是谁伤了我儿!”
符登站了出来,正要开口,卫九却笑了出来。
“何人胆敢发笑!”县丞大怒,眼神一扫定在卫九身上,瞧他还坐着饮酒更是气急败坏,“你笑什么,还不给本官跪下!”
“跪?”卫九一个弹指,硬邦邦的酒杯直直砸在县丞脑门上!
县丞被砸得眼冒金星,被几个衙差牢牢接住,其余衙差们脸面过不去,一拥而上要把卫九“就地正法”!卫九什么场面没见过,这等小场面他都不放在眼里,一人给一脚,全都踢倒在地!
“你是什么人!来人!赶紧上报县令大人!求他来做主!”县丞惊恐地睁大眼睛,扯着嗓子大喊。
卫九不想在这里纠缠太久,直接拿出白玉官印放在桌子上,伸出食指正对县丞脸上,“你过来看清楚。”
县丞看到白玉官印的那一刻,差点就跪了下来,他深知不是哪个官爷都能用白玉质地的官印,而且……他瞪直了眼在卫九身上打量,那一身白衣还有腰间的青云剑,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