囊中物(229)

又或者说……是想借着替阿月报仇的幌子,借机与她亲密,最好的叫她有孕在身,不得不委身他。

这话谢锦宴自是不敢说的,实在是太龌龊了!坏他形象!

但他发誓,这个想法,只在他脑子里盘旋了片刻的时间,等走到她房门外时,他只是想要将新买的糕点偷偷放到她房里。

四目相对,谢锦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一脸无辜的看向俞青芜,急忙解释道,“师姐,别用那样的眼神瞧着孤,孤是那种人吗?孤就是想着,你喜欢吃桂花糕,这不从京都回去的时候便给你带了桂花糕吗?”

“结果,后来和向家那厮打了一架,桂花糕给撒了。”

说到此处,谢锦宴也有些生气。

可不是吗,要不是因为那个姓向的,桂花糕早就送出去了,何至于还轮得到第二日那萧凤昀献殷勤。

想到此处,谢锦宴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,“若非因为那个姓向的,那日除夕,第一个送出礼物的本该是孤,何至于轮得到萧凤昀第二日卖弄?完了还叫你替他洗衣裳,那样冷的天,他自个儿怎么不洗?孤一生气,就给他踹水里了……”

“他这人吧,就爱说场面话,还爱冒领功劳。”

俞青芜原本是有些怀疑谢锦宴图谋不轨的,此刻见他这般生气,便信了几分。

一时之间,心情也变得复杂。

想起那日她见谢锦宴踹萧师兄,还与他发了好大的火,只觉他是与从前一样任性,无端的连萧师兄也欺负上了。

可如今想起来,萧师兄听着似乎是待她很不错,救过她,也出言维护她。

可是,似乎后来的许多年里,萧师兄的衣服都是她洗的。

而萧师兄似乎也理所当然,哪怕是最冷的天气。

不过,似乎,每回冬日里她帮萧师兄洗完衣服后,萧师兄总会莫名其妙的遇到一些意外。

不是落入水里,就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绊倒,最离谱的一回,说是半夜遭遇了鬼剃头,两条眉毛,连带着前头一大块儿头发都给剃没了……

如今想起来,这根本就是人为的,是谢锦宴在报复……

这一瞬间,俞青芜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,也突然想起许多年前一件事来。

那日,她在山里受了伤,被萧师兄背回了师门。

为此,她对萧师兄便十分感激,还送了他吃的。

但不知为何,谢锦宴突然冲进门将吃食夺了过去,还将萧师兄毒打了一顿。

但萧师兄并未告诉师父,且什么都没说,若是平常,他必然要狠狠教训谢锦宴一番的。

想到此处,俞青芜心情愈发沉重,紧咬着唇,目光复杂的望着谢锦宴,强忍着情绪,凝望着那张绝艳面庞良久,才带着几分鼻音,低声问他,“殿下,你当日踹萧师兄是因着他让我帮他洗衣裳。”

“那几年前,我从山里被他背回来那回,你与他打架又是为何?可是因为,他……他冒领了你的功劳?”

第185章 、偏心

闻言,谢锦宴没有说话。

但他的神色,却显然是默认了。

纵然已猜到了答案,俞青芜心中还是极为震惊,想想先前她还问谢锦宴,为何不将徐子安冒领的徐行止功劳挟恩图报的事告诉谢瑞知,以此来让谢瑞知死心。

此刻,当发现自己也认错人时,俞青芜才愈发明白这其中缘故。

正如谢锦宴所说,喜欢一个人,并非单纯的因为对方救了自己。

或许爱的是他的风光霁月,又或许是仰慕他的才华出众,也可能是恋慕他的温柔体贴。谢锦宴没有揭破萧师兄,诚如他不曾在过去揭破徐子安是一样的道理。

可即使是这样,俞青芜还是想亲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。

她咬了咬牙,努力克制情绪,带着暗哑的愧疚与悲伤,低低又唤了他一句,“殿下,你当日为何没有揭破萧师兄?”

“难道孤揭穿了他,师姐就不喜欢他了?”谢锦宴挑眉,好看的眼眸勾起一丝苦笑,“再者,难道当日知道了事实,师姐就不会厌恶孤了?”

“所以,何必揭穿了自讨没趣儿呢?说不准,得到的答案会更伤人。”

是了,倘若当初谢锦宴说出事实,那时的她是不会相信的。

或许,还会认为谢锦宴在说谎。

那会儿,她与谢锦宴的关系是最紧张的时候,至于和萧师兄,或许谈不上是爱得多热烈,但不得不承认,她会更偏向于温柔阳光的萧师兄,会执意的相信是萧师兄救了她。

但此刻,听到谢锦宴再说出真相,俞青芜便没有什么感觉了,因为已没那样爱了,再回想起细节,便会清醒许多。

这种感觉,诚如谢瑞知见到了徐子安窜稀撒泼的一面之后,已对他心生芥蒂,再去揭破真相,才会更容易接受,越更容易相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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