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不止吧。”
席漾看出她未说完的话，“拿到程野的把柄，就可以以此要挟。我不信你会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机会。”
程姣不说话，算是默认了。
席漾气的不轻，“滚下去。”
程姣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脾气，但她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，没必要再激怒他，默默下车。
车子开出一段距离，一直没吭声的陆星河忽然开口，“你要是真生气，刚才怎么不让我说话？”
程野动手动脚的时候，不止席漾在，他也在。
只是因为光线问题，谁都没注意到他。
只要他一句话，程姣那点小计俩顷刻就能粉碎，席漾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他作证的意思。
陆星河忽然有种错觉，不知道到底是在算计谁，又是谁在将计就计。
第4章 倒戈
同样觉得奇怪的还有赵小棠。
“姣姣，你觉不觉得今晚的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点？”
公寓里，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。
程姣身上的礼服早就换了，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服，头发被扎成马尾，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。
“席漾该不会其实是喜欢你吧？所以才有意纵容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程姣被她离谱的猜测惊的连连摆手，“席漾亲口说过，他就算要找女朋友也不会找我这一款。”
赵小棠有些失望，又像是喝多了喃喃自语，“真可惜，要是你们能在一起，男才女貌的多般配啊。”
程姣想象了一下她描述的画面，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一阵怅然。
其实她没和人任何人说过，很久之前她真的暗恋过席漾，在大学里还给他写过情书，否则也不会在被逼无奈时首选就是他。
但程姣也有自知之明，她这次把他算计的死死的，两人之间再没半点可能。
而她现在首要做的，就是利用席漾的余威赶紧从程家这个泥潭里跳出来。
只是还没等她准备好脱离父女关系的律师函，程野率先找了过来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撕破脸后，程姣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，反手就要把门关上。
“别急着，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程野拿出一个文件袋，说道，“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暗中找寻你的生母吗？人我们已经找到了，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见？”
他带来的资料很全，有一份DNA鉴定报告，还有一张泛黄老旧的照片，照片里女人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。
而婴儿的样子，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程姣不为所动，“这些证明不了什么，谁知道这鉴定报告是不是你们伪造的？”
“那这个呢？你也不信？”
程野早有准备的打开一段视频，拍摄日期就是最近几天，而视频里只有一张女人虚弱的脸，仔细看和刚才抱着婴儿的妇人眉眼十分相似。
程姣一直极力保持的冷静瞬间裂开一道口子，她冷冷盯着程野那张得意的脸，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几分钟后，她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。
“是不是只要我照做，你们就让我见她？”
“当然，”程野知道她已经妥协了，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“放心，在此之前我会替你照顾好她。”
良久，程姣挤出一丝笑，“那我就先谢谢大哥了。”
等人一走，程姣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。
她换下被他触碰过的衣服扔进垃圾桶，直奔席氏大厦。
和上次一样，席漾再次把她晾着，更糟糕的是，这次连助理都没搭理她。
程姣只能在一楼的大堂里等着，细腰翘臀格外引人注意。
陆星河进来时程姣正好俯身端茶，背部曲线像艺术品一般完美流畅，压在大腿下的裙摆也因为俯身的动作微微上移，像是随时都会春光乍泄。
他干咳一声，不太自然的转身进了电梯。
席漾刚结束一个会议，看到他来也只是挑了下眉，“你最近很闲？”
“还行，”陆星河咬了口秘书送来的水果，说道，“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程姣在下面，看样子等了挺久，她找你什么事？”
席漾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丝打量，“你对她的事有兴趣？”
陆星河立马就听出他话里的警告，直接翻个白眼，“你把人晾这么久，我还以为你对她没意思。怎么着，现在又怕我惦记？”
“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陆星河才不在乎什么简单不简单，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，不过是各取所需。再加上程姣刚才那模样的确挺诱人，他才会多嘴问一句。
但席漾不乐意，他自然也就歇了这个念头。
“行，你们的事我不参合。”
程姣被请上去的时候，陆星河正好下来，两人打了个照面，她只觉得这人有点眼熟，陆星河倒是笑的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