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是了解靓宝的性格的,靓宝那么有灵性,分得出好人和坏人,为什么它不去攻击别人,却专门攻击小姑?
一定是靓宝看到小姑做了什么对不起爸爸的事,一定是!
有没有可能,爸爸生前在这栋别墅里留下了什么线索呢?
沉住气,沈乐假装向沈妮妮道歉:“小姑,对不起,靓宝以前不是这样的,可能爸爸去世了,它也很伤心吧,情绪就不稳定。我会带着靓宝离开的,不过,在离开之前,我想把我放在这里的东西搬走。”
在参加工作之前,沈乐一直和爸爸住在这里。所以,她有不少东西要搬,她想趁着搬东西期间,看看别墅里有没有爸爸留下的什么线索。
沈妮妮本来是打算找搬家公司把沈乐的东西都扔掉的。既然沈乐自己提出要搬,那么她也省了出搬家费了,就点头答应:“可以。不过,你动作最好给我快点!”
“汪汪汪...”
沈妮妮看到靓宝又朝她怒吼,她吓得赶紧跑去了院子里。
沈乐领着靓宝来到楼上,靓宝突然咬住了沈乐的衣袖,用力把沈乐往雕刻室的方向拽。
沈乐纳闷不已:“靓宝,你为什么老拽我去雕刻室呢?”
雕刻室是爸爸活着的时候改造的,闲暇之余,爸爸喜欢在里面用各种木材,雕刻一些精致又好看的小摆件,有花啊,鸟啊,鱼啊,兽啊之类。
沈乐记得爸爸曾经跟她说过,爸爸还打算雕刻个紫檀木的靓宝出来。
如今爸爸不在了,也不知道紫檀木的靓宝有没有完成。
靓宝见沈乐没有动,它继续把沈乐往雕刻室的方向拽,时不时还让自己的小脑袋往雕刻室的方向甩,两只宽大的耳朵也跟着呼哒呼哒地响,它的嘴巴里发出嘤嘤嘤的像是特别着急的叫声。
沈乐明白了,她蹲下身用手捧起靓宝的脸,压低了声音问:“靓宝,是不是雕刻室里有什么东西跟爸爸的死和遗嘱有关?是的话,你就抬一下你的爪爪。”
靓宝听懂了,它立即抬了一下它肉肉的爪爪。
沈乐愕然!
爸爸的死,爸爸的遗嘱,果然都有猫腻!
努力克制住心中窜升的怒火,沈乐快步走到雕刻室门前,她刚要去转动门把手开门,猝不及防的,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。紧接着,她眼前一黑,扑通一声昏倒在地...
腾跃大厦最顶楼,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,一身黑色西装的霍远,挺拔地站在落地窗前,神情冷漠地凝视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夜色。
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座巍峨的远山,气场强大,俾倪天下一般。
那晚,他的确喝醉了。
其实,他是个从不沾染烟酒气的极度自律的人。要不是遇到了实在无法容忍的糟心事,他也不至于去酒吧喝得烂醉,排解郁闷。
关键那个跟他睡的了女孩到底是谁?
为什么她不打一声招呼就悄悄走人了?
搞笑的是,H大酒店的老板早就跟底下员工交代过,霍远是他最好的好朋友,为保护霍远以及霍远身边人的隐私,只要看到霍远或者霍远带人去H大酒店,一律不用登记信息,直接给开最好的房间就成。
如果当时登记信息的话,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查不出结果。
她在哪里?她过得好不好?她会不会怀孕?
咚咚咚!
福伯的敲门声打断了霍远的思绪。
霍远转过身,颠倒众生的俊颜上浮现出些许期待的神色,他沉声问福伯:“查到了么,福伯?”
福伯摇摇头:“很抱歉霍总,还没有。我们去H大酒店调过监控录像,不过那姑娘从头到尾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根本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子。”
坦白说,福伯也挺纳闷的,霍少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么,这前天晚上怎么会带姑娘去开房了呢?
听完福伯的汇报,霍远没有说话,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隐约有失落划过。
福伯又想起了什么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霍远:“对了霍总,这个是酒店的保洁在打扫您那晚和那个姑娘住的房间时,在床底下发现的。”
霍远接过盒子,打开一看:是一块被撕下来的婚纱布料,边缘还有洁白的珍珠镶嵌。
婚纱?
霍远一下子记了起来,对,那个女孩那晚是穿着婚纱的,这被撕下来的一块显然是他情不自禁的「杰作」。
好可惜,他怎么就记不起女孩长什么样子了呢?
冷静下来,霍远吩咐福伯:“福伯,你找人根据这块婚纱布料查一下它来自哪个婚纱品牌,又是哪家分店,然后都有谁买过或者穿过,一定要把那个女孩查出来。”
哪怕只有一线希望,他也绝不会让她石沉大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