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乔楚天毫无收手的意思,甚至手上也按奈不住的有所行动,柳婉婉拧着眉愤然抽出手抵在二人之间,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间。
婉婉是用尽全力了,乔楚天却只觉得自己被轻推了一把,骤然放开了那甘甜美味的樱唇,居高临下霸气地瞪着她。
得了片刻喘息,婉婉绯红的双颊衬得她更加娇艳欲滴,如此这般,让乔楚天如何把持自己,更莫谈还能耐着性子,静待夜深人静之时。
“少将军息怒……”
刚要继续,乔楚天被柳婉婉抢着喊出来的话顿住了,微拧眉心,略带玩味地说道,“哪里就生气了?我没有。”
婉婉想要起身,却仍旧无法达成所愿,是以瞪着眼说道,“若将军不恼,何以白日里这般作践奴家?若是让人看见,就算是一通房也会沦为人人鄙夷的淫贱之货!”
这话说得重了些,乔楚天收起痴狂,不得不去为女娘的面皮着想一二,便轻着手将人扶起站好。
他无意要坏她声名,实在是刚才情绪大起大落,没能把控得住。
可如今倒不好让这诱得自己色令智昏的罪奴占了上风,乔楚天冷着脸说道,“那你倒是说说,谁给你的胆子,趁我不在,就从这正屋挪去了楚湘斋?”
柳婉婉抬起素手轻轻理了理发髻,将身前垂下的一缕青丝抚顺,头一遭也将脸色暗了下来说道,“是少将军给奴家的胆子。”
“我?”
这样的回答倒是让乔楚天始料未及,他右手手肘支在膝上,手则撑在头侧,饶有兴致地挑着眉示意她说下去。
“今早听见婆子们说这楚湘斋被少将军赏给奴家了,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挪过去吗?”
“你!那是给你制药看医书的地方,就……就像是书房一般!”
瞧着自己都把乔楚天气的言语打结,婉婉嗤笑一声,悄悄抬眼,这神色就像在说,“我知道,就想逗你,如何?”
乔楚天沉下剑眉,欲上前在「再修理」这淘气的罪奴,谁知婉婉却先一步后退,正色福身道,“将军且先听奴家一言。昨日府上刚刚闹出了那样的事情,今日老夫人就称病免了奴家请安,这便已是在敲打婉婉了。若奴家继续恃宠而骄,便等同于把自己送到长辈面前讨骂。如今田嬷嬷已经伤愈,可奴家还是忌惮若芳斋那些不快的记忆,是以搬到药香四溢的楚湘斋甚好。况且夫人去谭松寺为的何事自不必多说,这正屋是留给正头娘子的,婉婉实在不敢恬居,为少将军着想,亦不好,也不能再宿在此处了……”
见婉婉说得句句在理,乔楚天不好反驳,只能清了清嗓子说道,“咳嗯,那也可以等我回来,同我禀明之后再动,你可知回来见不到你,我还以为……”
乔楚天这才发现,自己恼怒竟是因为极度牵挂而至,胸中的波澜四起,遂而将话噎在半路。
婉婉听到他话说了一半,便抬眼看了过来,谁知却对上一双满是哀怜的眸子,便知他不是真的动怒。仿佛心中也可不再埋怨他方才的孟浪。
“是奴家莽撞了,不曾想得周全,还请少将军责罚。”
婉婉恭顺地又将双眸垂下,心中并未慌张。毕竟乔楚天不许自己受半分委屈,就算责罚,想来也不会太过严厉。
“好,你要对外称你宿在楚湘斋,我偏要罚你夜夜来正屋伺候,若敢不从,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楚湘斋!”
柳婉婉:“……”
“这人活了二十载,怎却像个三岁稚气孩童?好气哦!”
柳婉婉全当他在逞口舌之快,并没放在心上,午后乔楚天去了防卫营,自己也倒出功夫继续收拢屋子。
晚膳后,阿瑶伺候柳婉婉沐浴,她也只当是忙了一天,阿瑶心疼自己,泡在大大的木盆里十分解乏。
待换好干净的薄丝里衣,婉婉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只想赶紧躺进那软软的褥榻里睡个好觉,谁知寝屋内的床并未铺好。
“阿瑶?”
将人唤来,婉婉一脸不解并伸手指向床榻,阿瑶也一脸茫然地回道,“娘子不是领了罚,夜夜要去正屋伺候吗?”
柳婉婉的脸唰地又红又烫,实在是没办法跟阿瑶多解释半分,这在心中苦骂,“乔三岁!你竟来真的?”
被阿瑶半推半送,柳婉婉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正屋房门,又想起白日里那直教人躁郁难安的画面,实在是寸步难行。
谁知却从背后传来了乔楚天的声音,“你打算在门口罚站一宿,还是进来?”
柳婉婉双眉紧蹙,以玉手扶额,做欲昏状,打算以病娇之姿逃过此劫,可她低估了乔楚天身随心动,势在必得,竟被他顺势横抱着进了正屋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