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看他一眼,认真地说:“我想颓废几天!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不洗头不洗澡不出门不社交,只抱着书本看!等我发泄完了情绪,整理好心情,重新恢复正常就彻底走出来了。”
化茧成蝶!或者说涅槃重生!
阿豪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会儿,才慢慢地道:“我可以喂你吃饭,但其他事情需要聂少亲自来照顾你。”
有些事情他不太方便做。比如洗头洗澡睡觉什么的,得让聂苍昊亲自照顾她。
安然:“……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。
她放弃沟通,转过身继续看书。
结果一根吸管突然塞她嘴里了,她想吐出来。
“你漱一漱,吐在痰盂里。”阿豪说。
安然只好吮了一口茶水,是她喜欢的茉莉清香。
漱了口,安然扔了书,靠着沙发背打哈欠。
“去床上睡。”阿豪说。
安然睁开眼睛,轻声地问他:“聂苍昊还……还在忙吗?”
阿豪觑着她,弯起唇角。
“你笑什么?”安然瞪他。
“给他打个电话吧。”阿豪拿过她的手机,递到她的手里。
安然不肯主动给聂苍昊打电话。
“我帮你打。”阿豪看起来也喜欢自作主张。
“不要!”安然抢回了自己的手机。“你想给他打电话用你自己的手机!”
安然决定:必须得把这些喜欢替她做决定的人思想观念都改变过来。
阿豪深深觑了她一眼,幽深的黑眸染起暖暖的笑意。
他觉得眼前这个张牙舞爪如野猫,浑身带刺如玫瑰花的女子更可爱了!
安然莫名其妙,阿豪总是看着她笑什么?
难道她看起来就很好笑的样子?
她瞪他一眼,起身去洗了把脸缓解睡意,然后继续看书。
半个多小时后。
安然伏在沙发上,书本盖在她脸上,睡得十分香甜。
阿豪帮她拿开了书,再给她盖上了薄被。
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离开,而是坐在旁边凝视着她的睡靥。
午后的阳光特别明亮,初夏的季节温度刚刚好。两人一躺一坐,如此宁静温馨,竟然让他产生了相依厮守的错觉。
阿豪终于移开目光,暗暗提醒自己时刻记得把握分寸,万万不能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。
只过了片刻,他的眼睛又不听使唤地转向了沙发上熟睡的女子。
她翻了个身,衣领被扯开,丰满的曲线在单薄的衣衫下如沟深峰险的皑皑雪山般若隐若现。
阿豪心里告诫自己非礼勿视,但是眼睛移不开。
他的喉结滚动,有些口干舌燥。过了片刻,他听到了自己微微急促的喘息。
用尽全部的定力,他终于移开了目光。
但他没有离开音乐教室,就仰靠在旁边的椅子里阖眸假寐。
闭起眼睛,安然那起伏的丰满曲线竟然不停在他脑海里闪现,连带着牵扯出过往一些香。艳画面。
他不止一次看过她的……
阿豪猛然站起身,头也不敢回地快步离开了音乐教室。
安然醒过来,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身上盖着一条薄被,应该是阿豪帮她盖的。
室内没看到阿豪的影子,她却隐约听到外面浴室响起的水声。
咦,阿豪这个时间洗澡吗?
安然抱着个大部头一直啃,潜心研究心理学,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不管。
阿豪下午沏了大麦茶,仍然把吸管塞她嘴里。
安然吮了几口,嗔怪他:“不要老是打断我。”
她总觉得阿豪把自己当成小宇来照顾,她只是潜心学习,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好吧。
到了傍晚时分,阿豪又端进来一只小小的果盘。
这个不错。安然看书看得头晕眼花,就放下大部头,用银叉从果盘里插起一块西瓜慢慢咬着。
“阿豪,你这果盘做得很漂亮。”她吃的时候不忘赞美他一句。
“削的都是你爱吃的水果,记得吃完。”阿豪嘱咐完,就去厨房做晚饭了。
安然:“……”
她怎么觉得阿豪现在有点像她的家长呢!
盛曼茹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,恰好阿豪端进来晚餐。
“安老师,你今天怎么样啊?”盛曼茹坐在车上,系着安全带。显然,有人接她回家。
安然很快就联想到此时开车的人是谁,不由有些紧张。
哪怕镜头里没有出现霍言,可是只要想到他此时就跟盛曼茹坐在一辆车里,安然仍有点儿害怕。
“什、什么怎么样!挺好的啊!”安然眼神带着戒备。
盛曼茹笑眯眯地劝道:“不要紧张,我不会让霍言出镜吓唬你的。”
安然:“……”
“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医院做康复矫治吗?去了没有,费用多少?你的钱够了吧。”盛曼茹是操碎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