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得很重,让聂诚有些灰头土脸。
最后股东们纷纷劝说聂诚表态留住纪博翰,甚至言语间还带了几分抱怨,暗暗指责聂诚不该在这种时候还不辨忠奸,逼走最能镇得住场子的纪博翰。
聂诚迫于众议,最后只好勉强向纪博翰表态:“我刚才气极了说了些过分的话,纪兄跟我多年的交情,我们情同亲兄弟,可万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纪博翰见他表态了,这才缓和了脸色和语气,道:“目前我们应该先弄明白昨晚聂苍昊怎么潜入公司总裁室,又是怎么让公司的监控系统陷入瘫痪,他怎么轻易就制服了那么保镖又怎么控制住了十名黑客,顺利用电脑完成了股权过户呢!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头大。
聂苍昊在他们的心里愈发神化,都觉得他神出鬼没。想到他们要跟此人作对,不由自主一阵心惊胆寒。
众人都被纪博翰的问题吸引住,重点查这些事情,根本无人注意到此时股市的盘中异动。
直到纪千翔过来,将父亲拉到一边,悄声地道:“刚监测到有不明账户在放量海吸聂氏抛售的股票……”
他还没有说完,就被纪博翰一记眼神给制止了。
纪千翔原本声音就很小,此时赶忙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,父子俩悄悄离开了会议现场。
回到自己的私人休息室,纪博翰反锁了房门,又启动了屏蔽设备,确定他们父子俩的谈话不会被监听,他这才开口:“我昨天就注意到了股市的盘中异动,有人放量海吸聂氏散户抛售的筹码,成交量几十亿,今天果然又如此。”纪博翰点点头,一副了然的神情。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明天还是如此。”
纪千翔小声地问道:“爸爸也认为……”
“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精准毒辣的眼光和大刀阔斧的果断魄力!”纪博翰说到这里,眼睛里浮起一抹欣赏和欣慰。
纪千翔奇怪地道:“这么明显的放量成交额,难道就没人察觉吗?”
“大家都不是傻子,除了聂诚忙着徇私舞弊顾不上观察股市,稍稍留心的人都注意到了。不过大家都揣着同样的心思,不愿意提醒聂诚而已。”纪博翰一语道破了天机。
“明白了。”纪千翔点头:“聂氏集团如今是他们叔侄俩竞争的局面,大家心里都认可聂苍昊,还是希望他能重新上位。”
聂苍昊代任首席执行总裁的这三年多,将一个家族企业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,股东们赚得盆满钵满,心里都对他充满了敬佩和信服。
而聂诚资质平庸,好大喜功且无才无德。如果换他上位简直就是聂氏的灾难。
这无关忠诚问题,纯粹是利益驱使。众股东们当然愿意跟着一个能够继续带他们赚钱的总裁,而不是一个只会玩手段画大饼的总裁。
聂诚上位并不会比聂苍昊给股东们带来更多的利益,相反还可能影响他们目前的红利。他们表面上捧着聂诚,但实际上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。
“我也喜欢聂苍昊!”纪千翔向自己的父亲表态:“虽说以前不知道他是聂苍昊,但我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他,结交的也是他这个朋友,我最佩服他了!”
纪博翰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:“爸爸跟聂苍昊的父亲聂祥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,对他忠心不二。现在你又跟聂苍昊私交甚厚,爸爸真的很欣慰。”
“爸爸,我们父子俩能为苍昊做些什么!”纪千翔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纪博翰笑着摇头:“苍昊是天生的王者,他的经商天赋甚至超过了他的孪生哥哥聂擎宇。对于今天的局面,他早就了若指掌。我们父子俩就默默地支持他,不给他添乱就是在帮他了。”
第154章 我让你欲求不满了吗
安然想不到聂苍昊竟然有雅兴进琴房,主动提出让她弹筝给他听。
如果搁往常安然定不会搭理这个人。可他答应只要她弹得让他满意就恢复她的自由。
这个诱惑太大了,安然无法拒绝,可是她仍然不想给他弹筝。
也许是因为聂擎宇曾经赞她古筝弹得好,她为他勤弹古筝,并不想再专门弹给聂苍昊听;
也许是因为她唯一的一次为聂苍昊弹筝,这个男人的反应吓到了她——直接掀翻古筝将她按在了琴桌上。
从那以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阴影,不想在聂苍昊的面前弹筝。
“我弹琵琶给你听好吗?”安然试着跟他商量。“其实我琵琶比古筝弹得更好。”
这是实话。
“可以。”聂苍昊躺在琴房窗边的真皮沙发里,微阖着狭长的眸子,慵懒如同打盹的猎豹。
他看起来很好说话,也很随和,但安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