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也没有多少东西,不用怎么收拾。
看着一个行李箱都没装满的行李,魏歇皱起了眉。但就在燕双栖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,魏歇却什么都没有说,而是直接拎起行李箱下了楼。
罗嘉木等在楼下,他们上了车后,魏歇才说:“去医院。”
“知道了,老板。”
反而是燕双栖不明所以:“去医院做什么?”
魏歇生病了?也不像啊。
谁料魏歇却说:“你要搬到我那里去住,总要和你母亲说一声。”
燕双栖:“……”
燕双栖:“!!!”
喵了个咪的,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!
原著里,原主是个妈宝男啊!
最开始魏歇提出《协议男友合约》的时候,原主就提出一个要求,那就是魏歇不得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这份合约的存在,必要的时候还要在原主的“母亲”面前演一出完美情侣。
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,魏歇虽然性格很怪,但看起来还算是一个好人,他把原主的要求记在心里真是太可能了。
救命!难道他还要和魏歇在“母亲”面前演戏吗?
燕双栖痛苦面具。
一路顺风顺水地到达了医院,期间居然连一个红绿灯都没有。
魏歇还以为燕双栖是紧张,便说道:“你不用担心,我会让你的母亲放心的。”
燕双栖:“……”
不,我是担心我会忍不住把你买的东西都砸到那个女人的脸上。
不过看了看罗嘉木手里的果篮,燕双栖还是压下了这个可怕的想法——闹出人命就不好了。
就在快要到达病房的时候,燕双栖听见一个人叫住了魏歇:“魏?你怎么来了?是来复诊的吗?”
魏歇?复诊?
燕双栖转头看去,就见叫住魏歇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白大褂。白大褂热情地给了魏歇一个拥抱,却被魏歇十分嫌弃地推开。
白大褂一脸浮夸的难过:“魏,你真是让我心碎。”
这演技混娱乐圈板上钉钉的金扫帚奖。
魏歇将白大褂拉到一边,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,最终的结果是魏歇皱着眉跟着白大褂走了,罗嘉木一脸抱歉地对燕双栖说:“燕先生,老板他临时有点事。”
这可真是太好了,燕双栖压制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,故意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甚至有点悲伤难过的表情:“没关系,我自己去见母亲就好。”
等进入了病房内,燕双栖转瞬就换成了另一副表情——阴郁中带着几分冷漠,像是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寒冰。
病床上的女人见到他这副表情,带着几分关心地问道:“双栖?你怎么这副表情?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?”
那是一个长相很是普通的女人,普通到从她的身上找不出任何特色。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,那大概就是瘦。
她是真的很瘦,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皮包骨的模样。但奇怪的是明明她唇色惨淡,双颊却漾起红晕。
燕双栖盯着她看了几秒钟,直到女人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燕双栖才缓慢叫出一个称呼:“妈?”
燕双栖的“母亲”蔡玲玲应了一声:“怎么了?”
燕双栖眸光扫过屋内的一切,最终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果篮里,问:“谁来过了?”
他将魏歇买的果篮也放在茶几上,两个类似的果篮放在一起,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燕双栖带来的。
蔡玲玲的目光闪了闪,才说:“一个老朋友的孩子罢了。”
“老朋友的孩子?”燕双栖咀嚼着这个称呼,突然觉得这个称呼真的挺有意思。
他问:“哪个老朋友?”
蔡玲玲脸上的笑容一僵:“是一个你没见过的老朋友。”
燕双栖只觉得好笑:“你还有我没见过的老朋友?”
终于察觉到燕双栖的不对劲,蔡玲玲不由皱起了眉。
之前的燕双栖常年被“父亲”虐待殴打,以至于性格孤僻沉默寡言,从未有过如此不依不饶的时候。
现在的燕双栖针锋相对,蔡玲玲竟然有些招架不了,她问:“双栖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燕双栖坐到沙发上,他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,看起来像是一只午睡刚醒的猫,“我就是突然知道了一件事。”
轻飘飘的话语落在蔡玲玲的耳中,却如同雷霆万钧,她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:“双栖,你在说什么?”
燕双栖歪着头,配上那副精致的面容,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:“医生说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蔡玲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直起身子,双手不住地抓紧被子。
“双栖……”
燕双栖又问:“我的亲生母亲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