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闪过,花非鱼回神,出神的片刻,她竟想起了以往的事,若是那人问自己后悔吗?
她想她会回答后悔,后悔不听那人的话,后悔离开钟北山,走入了间元大陆。
“行刑开始!”
白芍下令,妖奴松开了对花非鱼的压制,她就这么一动不动,失血过多早就夺走了她所有的力气,她转眸看向人群,没有那张熟悉的脸,苦笑一声,那人恨不得她死,又怎会来这,就连死,林尘生也不愿见她,不过好在,没有了她林尘生也活不了多久,她就是比他先走一步。
刽子手高高举起砍刀,对着花非鱼的头颅砍下,就在这时,一把长剑冲刺而来,娜娜刽子手眼疾手快地躲过,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略过。
“快抓人!”
一拥而上的妖奴,四散的人群,场面一阵混乱。
登时,一声狐鸣打破混乱的场面,妖奴停下了动作,四散的人群扑到在地,黑袍人扶起花非鱼,面具下的眼眸凌冽地注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。
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妖兽,长有六根长尾,碧蓝的瞳孔正注视着黑袍人,是一只六尾妖狐,属于高阶级妖兽。
妖帝白芍像是料到有人会来就花非鱼,正踏坐六尾白狐背上,单手撑脸,看着那黑袍人。
躲在暗处的刑南鸢观察着一切,在这行刑场中不仅有妖族的人,还有凌仙派的弟子,更是有魔族的人,这一场行刑表面上看来就是一场刑罚,可是在背地里,却有妖族和魔族的动作。
他们似乎是在引什么人出来,果不其然,在刽子手要处决花非鱼的时候,这黑袍人出现了。
花非鱼接着黑袍人的力站住,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,像是有执念一般,不断的扭头去看人群,而黑袍人低下头,在花非鱼的耳边说了些什么,便见花非鱼在瞬间僵住的身体,随后苦笑一声。
“我们走吧……”
妖帝白芍歪头一笑,“你觉得你们走得了吗?”
宽大的黑袍将黑袍人完全的遮住,但从身形来看,是一名男子。
“我们等了你很久了,魔物!”
黑袍人面具下的眼光一凝,只听妖帝白芍缓缓道:“当年魔物出现之地,正有花非鱼的痕迹,而花非鱼出现在妖情都,魔物的气息也出现在妖情都,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?所以我怀疑,你们是一伙的。”
话落,在人群当中跳出了几人,他们站立在黑袍人和花非鱼的身后,褪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里面灰白的皮肤,这时,一道惊雷从天降下,劈向黑袍人和花非鱼的身前,激起尘土,黑袍人护住花非鱼,用手掩面,等到尘土散去,他们看到一名玄衣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。
男子的皮肤呈灰白,冷硬的脸上毫无表情,周身散发着让人仔细的魔气,站在黑袍人身后的魔族齐齐下跪。
“恭迎魔尊!”
躲在暗处的刑南鸢屏住呼吸,面色难看,没想到魔尊真的来了,魔族这会儿竟然不是虚张声势。
自当年魔物出现,魔族那边就传出寻找魔物的消息,间元大陆谁人不知凌仙派顾清辰对魔族的痛恨,他们如此大胆的放出消息,他们几人一致认为,是为了引顾清辰上钩,这对魔族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,不仅能杀死最大的威胁,更是能找回流失在外的王族血脉。
魔尊烟沉朝黑袍人伸出手,蕴含灵息的声音在周遭响起。
“殿下,请跟我回去吧含#哥#兒#整#理#。”
黑袍人不言,甩手就是一击,长剑直冲魔尊烟沉而去,他环住花非鱼的腰,就要离开,一条粗长的尾巴挡在他的面前。
“想离开没那么容易。”
妖帝白芍脚踏六尾白狐,说道:“魔物,别考验我们的耐心。”
黑袍人冷着眼,猛地抓紧花非鱼的手,灵息释放,对着面前的长尾一指,忽地,妖帝白芍感到脚下的妖兽一颤,随后发出凄凉的惨叫。
他连忙跳下妖兽的背,那妖兽因为疼痛,六尾不断地拍打着地面,站在一旁的魔族纷纷躲避。
“你做了什么。”
面具的黑袍人勾唇一笑,大蛇要打七寸,而狐狸最怕的就是断尾之痛,那打入六尾妖兽的灵息化作了针,刺入他的狐尾,切断它尾部的神经。
妖帝白芍释放灵息安抚妖兽的情绪,黑袍人招回长剑正准备离开,刹那间一股强劲的灵息朝他袭来,他横剑一挡,竟被这股灵息撞得后退了两步。
大乘期!
动手的显然不是妖帝白芍,这股灵息底蕴深厚,已接近渡劫,他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。
妖帝白芍和魔尊烟沉变了脸色,只见一把半青半红的长剑自上而下,嵌入行刑场,在然后就是一名白衣竹纹的男子缓缓落下,脚踩剑柄,双手背于身后,清冷的眼眸毫无温度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强大的剑压让一些妖奴与魔族喘不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