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似深海。
“裴旻,你这表白方式有点隐晦啊?怎么,借物喻情?”林辞野唇角扬起弧度,两指捏着小小的蓝色旗子。
他的嗓音独特的像是上天偏爱,可裴旻最喜欢的仍然是林辞野的眼睛。
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,这种不可自控,就像没有人能在寒冷冬日里抗拒太阳。
而眼睛,最能看见灵魂。
许愿:不,脸。
随机赠送的一个小旗子也能说出花来,看裴教授那性格就做不出这么肉麻兮兮的事情好吗?
裴旻没看他,转头对许愿道:“一会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。”
下一刻,两个人同时说,却是相反的答案。
许愿:“好啊。”
林辞野:“不行。”
两个人四只眼一齐看向他,林辞野面不改色:“他等会有事。”
许愿一脸茫然,下意识接口:“我没有啊,我今天都没有工作了。”
林辞野皮笑肉不笑,漆黑的凝视许愿,眼底暗含威胁,一字一句:“你有。”
许愿没反应过来:“林哥,我真的没有啊,你记错了吧?”
林辞野:呵呵。
这下任谁也看出是林辞野不想让许愿留下来了,裴旻温和的看向许愿,抢先一步道:“对,是他记错了。”
林辞野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。
“这样,等一下我来做饭吧。”裴旻思考了一下道,虽然他做的不算好吃,但也能下咽。
“不行。”林辞野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,剧烈的否决,黑眸里情绪翻涌。
他都没吃过,怎么能给别人吃!
“那你,”裴旻看向他,语气略微迟疑。
“我也不行,我只做给你吃。”林辞野瞪他一眼,怎么能把他让给别人呢?
“那怎么办?”你不做,我也不做,那谁做?总不能让许愿来做吧?这很不合适。
林辞野没那么多顾忌,重新坐下,忍着气扔下三个字:“点外卖。”
连头发丝都带着不爽。
许愿:看出我很多余了。
“不好意思,许先生,你稍坐,我和他谈谈。”裴旻和许愿说了一声,然后拉过林辞野往卧室走。
林辞野没说什么,顺着他的力道跟着,到了卧室他就挣脱了裴旻的手,径自坐在床上,抱臂扭过头,呼吸都因怒气而沉重又急促。
裴旻无奈,试图和他讲道理:“来者是客,招待客人是应有的礼节和礼貌。”
“现在已经下午五点,而留客,是我们对对方的尊重和对这份情谊的重视。”
“任何关系都不是凭空而来的,都需要用心去维护经营,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道。”
“人是群居生物,真心换真心,你不能单枪匹马。”
林辞野抬眼,黑眸无比认真的凝视他:“我对你,是一见钟情。”
谁说没有凭空而来的的关系?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命中注定。
裴旻猝不及防听到这句,一瞬间怔住,手指微微蜷缩,心跳不受控制的陡然加快,儒雅的面孔上有些不自在,像是戳中内心隐秘的角落,过分柔软和强烈。
他偏过头,躲过林辞野直白的目光,斯文板正道:“我在和你说正事。”他希望能让林辞野身边留住对他真心的人,这样他的路才会更加平坦顺遂。
可是林辞野似乎永远抓不到重点,不明白其实裴旻是在担心。
林辞野知道他心里不好意思了,非但没有见好就收,反而“得寸进尺”,他眼里闪着明晃晃的坏,伸手压过裴旻左肩,手臂因用力皮衣下显出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,他把裴旻压倒在床上。
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裴旻,声音故意压低,磁性又暧昧的道:“我的也是正事。”
“人生大事。”
他眼睛天生上挑,情绪激烈时眼尾会不自觉洇红,像是渲染动情的旖旎,让人心尖微颤。
“人说,人生有三大事:他乡遇故知逢友;洞房花烛夜成家,金榜题名时立业。”
“而我的三大事,一为得你情,二为得你爱,三两情缱绻,长长久久。”
裴旻白皙如玉的脸颊霎时发上两朵红云,手背因紧张而用力抓着床单露出淡淡青筋,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好,好了。”他掌心轻轻抵在林辞野胸膛,面红耳赤的道。
“怎么,不给亲,还不能抱了?”林辞野手臂撑在他两侧,下身与他的紧密交贴,极为清晰的让裴旻感觉到他腰下一大团的隆起。
“你。”裴旻惊疑不定的发出个单字符,
林辞野轻笑一声,满不在乎道:“在你面前,这很正常,没反应你才应该着急。”
裴旻不跟他争论口舌,用力推开他,站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,然后回手去拉他起来,“好了,别闹了,你,你整理一下,我先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