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瓣仅仅只是简单相贴,付笙就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脏在兴奋躁动。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像是失而复得的欣喜,又像放过自己的释然。
“唔——”许苑堇迟钝的大脑还在反应着眼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,付笙已经开始不满足于那样稚嫩的亲吻了。
他加强攻势,逼得许苑堇手足无措。
反复挣扎而不得效果时,许苑堇才发现自己在对上付笙时有多不堪一击。她用力推搡的手被付笙轻而易举地捏住然后按在头顶,他对她的反抗根本不看在眼里,也或许只当作是夫妻间无伤大雅的玩闹。
低沉暧昧的声音在耳畔流连,来自付笙唇齿间的灼热呼吸喷洒在许苑堇脖颈上,温柔的亲吻和舔舐几乎可以让人自甘沉沦,放弃抵抗。
在付笙抛弃理智越陷越深时,许苑堇已经彻底清醒。她躲不开付笙热切的吻,也逃避不了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喊着「安瑗」。
但幸好,幸好她不爱付笙,她不会被他所伤。她感受到的只有为人鱼肉的愤怒和屈辱,而没有不得所爱的心酸与悲寂。
付笙的唇瓣贴着许苑堇的下颌滑落,他轻轻啄吻着她光滑欣长的脖颈。许苑堇没有流泪,只是在终于不再被付笙逼迫着发出那些羞耻的喘息声后,极其轻极其冷地对着沉沦的付笙道:“别让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感觉到身上之人的动作一顿,许苑堇知道她这一次可以侥幸躲过了。
付笙松开捏着许苑堇手腕的手,沉默地将堆在里面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许苑堇身上,然后他起身。
夜色太浓,没有月光也没有烛光的床铺间,许苑堇看不到付笙的神情。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悔和自弃,以及那嗫嚅着想要道歉的唇。
最终,付笙混沌的大脑,只给出了自己和许苑堇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,他轻声道:“我醉了,以为你是安瑗。”
说完,付笙就往屋外去了,步履慌张。
“娘娘。”
皇后见绣桔回来了,立刻着急询问:“怎么样,皇上呢?”
绣桔福了福,道:“陛下从惠妃故居出来之后,本来是朝坤宁宫过来的,但半道上被淑妃娘娘拉走了。”
皇后眼神瞬间变得狠厉,语气也阴沉,“这个狐媚子,倒是本宫小瞧了她了。”
侍奉了皇后这么久,绣桔对自己的主子多少还是熟知的,她附和道:“娘娘说得对,这种人,也就惠妃愚蠢会把她当姐妹。”
脑子里有了计划,皇后脸色和缓了一些,她重新款款坐回软塌上,道:“当初她帮着本宫暗里弄死了惠妃,今天也该让她尝尝这滋味了。”
皇后招了招手,绣桔立刻上前俯身侧耳听着皇后的打算。
翌日早,在月儿的声声无奈呼唤中,许苑堇终于赖够了床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。
都怪付笙昨晚发疯,害她计划了半宿怎么能再快一点儿从王府成功逃出去。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许苑堇觉得自己必须要有点儿危机意识了,眼下比起她的生死安危,贞洁问题稍重一点儿。
虽然许安瑗拿着自己的身体跟付笙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。但她许苑堇的灵魂还是干净的,所以她的身体也是同样干净的。
如果某一天付笙完全没了理智,她对上他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,毫无胜算。最安全的做法,就是在这一天来临之前,赶紧跑,能跑多远跑多远。
另一边,付笙昨晚像是落荒而逃一样离开许苑堇的屋子后,被风一吹,再怎么想自欺欺人也该清醒过来了。
他不该在那一刻把许苑堇当做安瑗,也不该像懦夫一样用那样蹩脚的理由试图撇清责任。但是,为什么呢?
为什么他在灯暗下去的时候,会想要把许苑堇当做安瑗呢?即使心里无比清楚她不是。
一如往常,付笙不想更深入地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也觉得答案无关紧要。
“辞修哥哥!”
第79章 她怎么总想害我
听到姚毓晗的声音,付笙立刻回神,加快步伐想甩开她。
“辞修哥哥!”姚毓晗小跑着追上他,拽住付笙的袖子,气喘吁吁。
付笙垂眸冷冷一瞥,厌恶道:“手拿开。”
姚毓晗见付笙如此,虽心里明了,但还是难免觉得委屈。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。
敛了敛心神,姚毓晗缓缓松开拽着付笙衣袖的手,自己的侍女抱琴也恰好追到了她身边,“把药给我。”
抱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“小姐。”
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瓷瓶之后,姚毓晗抬起头与付笙视线相对,语调平平淡淡地道:“这是解宿醉头疼的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