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三口此时正站在训练楼一楼大厅。
“走吧，出去说。”
溥承泽示意母女两先离开，大厅虽然没有直播摄像，但是是有监控画面的。
如果在这里审问恶鬼，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截取下来放到网上。
溥承泽离开，苏亦凝感觉到暖源消失才睁开眼睛，左右看了一圈后，连忙跟上晨曦的脚步。
“曦曦，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？”
从苏亦凝的角度看去，晨曦的小手抓的紧紧的，五指紧扣。
晨曦云淡风轻的回答道：“一只小鬼。”
恶鬼顿时跳脚，“你才小，我都二十八了！”
晨曦一眼就能看出恶鬼是在撒谎，他所谓的二十八，是死前的二十二加上死后的六年。
一家三口找了个隐蔽点后，晨曦也没墨迹，直接将恶鬼扔到地上，甩了甩自己的小手。
提了这么久，她手都累了。
不是说人死后灵魂的重量只有21克吗，可她觉得她遇到的鬼鬼们，怎么都这么重。难道是因为死后不会长胖就敞开了吃？
晨曦盘腿坐在地上，“说说吧，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咪还有方念干妈？”
恶鬼化形，是个正太，典型的小奶狗。
苏亦凝似乎很惊讶，“你，你不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个新秀歌手，马楠？”
溥承泽听见苏亦凝不止认出了鬼魂的身份，甚至连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，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鬼魂惊讶的看着苏亦凝，“你，你是亦凝姐？”
苏亦凝连忙点头。
当初男鬼出道之后就火遍大江南北，双方的经纪公司达成合作，让苏亦凝和男鬼合作一首曲子，原本是个互利互惠的局面。但是这首原创歌曲编制到一半的时候。
男鬼的经纪公司突然说歌曲的事情延后，让男鬼去参加一档节目，想要继续扩大粉丝群体。
结果那档节目还没播完，苏亦凝就听说了男鬼离奇失踪的消息。
“你怎么会搞成这样？你是怎么死的？”
苏亦凝犹为疑惑。
她记得男鬼去参加的那档节目是个非常正规的大牌制作，而且全程都有自家公司的助理经纪人跟组。
在这种几乎24小时都有人陪同的情况下，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？
酒店的监控视频也没有拍到任何可以的人影，男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当时调查取证了接近半年的时间，最终只能以失踪结尾。
第293章 男鬼想起来了
再后来男鬼的经纪公司在网上发表言论，组织了一场男鬼的告别会，利用男鬼的名气吸金。
直到现在他们每年都还在为男鬼失踪的事情举办活动，呼吁粉丝们不要忘记男鬼。可谓是连死人都不放过，极力压榨男鬼最后的价值。
男鬼嘲讽的勾起唇角，“什么经纪公司，都是假的。”
“在我出道爆红以前，他们就以各种理由威逼恐吓我去陪酒，美其名曰在导演制片人面前混个眼熟。”
“我一旦拒绝或者在酒桌上表现出抗拒，回去之后，他们就会停止我一切的工作活动。”
“我所有的社交账号、银行卡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，我爆火之前挣得每一分钱都是偿还他们培养我花费的成本。”
晨曦不解，“那你为什么不报警？”
男鬼抬眼，“报警我说什么呢？说自己被控制了还是说自己被……”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不论说什么都没有用，他们都是一伙的，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，他们很谨慎，我没有机会。”
“而且一旦事情暴露，我今后的日子又该怎么活？”
“网上那些人，身边的人，又会怎么看我？”
苏亦凝垂下眼帘，从兜里掏出几颗糖，“我记得你也喜欢吃这个牌子奶糖吧，可惜没有你最喜欢的苹果味，尝一尝吧，生活这么苦，总要让自己甜一点。”
男鬼眼神闪烁，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曾几何时，他就是这么安慰身边的人。
可惜现在，他已经变成了恶鬼，人鬼殊途。
男鬼摇了摇头，“谢谢，我拿不到人类的东西，不过看见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，亦凝姐，当初如果不是遇到你，或许我早就撑不下去了。”
晨曦直接抓过苏亦凝手里的糖，塞到了男鬼手中，“吃吧，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，可好吃了。”
男鬼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糖果，此刻他竟然觉得手心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。
他拨开糖衣，将一颗糖果放进口中，甜丝丝的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。
男鬼享受的闭上眼睛，这糖果真甜啊……
吃着吃着，男鬼就哭了起来。
他有多久没吃糖了，他自己都记不清了。
晨曦见男鬼哭的伤心，将自己兜兜里的糖果也都掏了出来放在男鬼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