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鬼争辩到：“那是因为你不缺钱！”
苏亦凝啧了一声，扬起手就想给男鬼一巴掌，男鬼条件反射性闭上眼睛，蜷缩回角落里。
苏亦凝手打空之后，才反应过来，他是一只鬼……
咳咳！
苏亦凝收回手，继续问道：“你说的小秋，她现在在哪？”
男鬼摇了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苏亦凝瞪大了眼睛。诶，我这个暴脾气！
男鬼连忙解释道：“小秋经常去人多的地方，白天阳气重，很多地方我跟不进去，但是她每天晚上都会去看我。”
“你把她害的这么惨她还每天去看你？”
男鬼张了张嘴，“她……她每天都会去我坟边销赃，就是把那些她偷来的东西都藏到我的墓碑里，然后就会有人拿走，给她换钱。”
男鬼说完，仿佛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，瘫软在后座上，“今天是她还清最后一笔款了，她说她恨我，做鬼都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你活该！你坟在哪？”
“思念墓园。”
溥承泽开车，三人一鬼赶到墓园的时候，天还没黑，远远的都看见半山腰上站着一个人影。
男鬼：“那个就是小秋。”
三人刚走到小秋站着的那层，就被小秋发现了，她转过头来。
是一个面色苍白但长相清秀的女孩。
“你们是来抓我的吗？”
苏亦凝看着她袖子里冒出来的刀尖，拉住想要上前的溥承泽，“不是，我们是来阻止你寻死的。”
小秋有些惊讶，露出一丝苦笑，看着墓碑落下泪来。
“晚了，一切都晚了，我已经回不了头了。”
“不晚！小秋，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不值得！”
“你闭嘴！你懂什么？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拜他所赐！我原本有一个大好的前程，就因为他，我不仅失去工作，还欠下一屁股的债！我甚至连家都不敢回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爸妈解释，那些追赌债的人，你们知道有多狠吗？找不到我就直接跑到我家，恐吓、泼漆、打人！无恶不作！”
小秋深吸一口气，“但今天，我终于要解脱了，钱我还完了。但我没有脸再回去，我要下去找他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！”
小秋说完就直接举起手里的刀朝自己的脖子捅去。
溥承泽一个箭步上前，苏亦凝赶紧捂住晨曦的眼睛，将她抱进怀里。
“放开我！你的表我已经卖掉了，找不回来了！放开我！”
“你先冷静一下。”溥承泽将她手里的刀夺下，扔到一边，反手就将她摁倒在地。
小秋趴在地上不停挣扎。
警车声音由远及近，他们也追踪到了这里。
晨曦从苏亦凝的怀里挣脱，跑到了小秋身边，“小秋姐姐，程勋叔叔说他对不起你，他像你道歉。但是希望你能想想你的爸爸妈妈，他们就你一个女儿，你要是死了，以后就没有人照顾他们了。”
小秋听完突然笑了，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。
“那你替姐姐告诉他，等姐姐尽完孝道，几十年之后，必下去取他狗命！”
晨曦看了眼身旁的男鬼，男鬼周身环绕着无穷无尽的悲哀，他轻轻应了一声，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苏亦凝牵起晨曦的小手，看着小秋被警察带走，心里百感交集。
晨曦突然抬头说道：“小秋姐姐很坚强。”
溥承泽摸了摸晨曦的脑袋，“走吧，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爸爸，我们可以不起诉小秋姐姐吗？”
“可以，但是她还是需要接受惩罚。”
那是犯错的代价。
解决完小秋的事情，溥承泽重新将车开回了美食街，打包了许多种类的小吃。
看着后视镜里睡着的母女两，他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。
*
第二天溥承泽上班，苏亦凝招呼晨曦下楼吃饭。
门铃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曦曦，快点下来吃饭。”苏亦凝回头又喊了一声后，才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。
“王总？您怎么来了？”
王总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礼品进屋，笑着说道：“我是来感谢晨曦的，上次她帮我的场馆整顿了一下。果然生意大好，比起之前还要火爆，现在预订都排满一年了！”
苏亦凝陪笑道：“应该的，这都是售后服务应该做的，您吃了吗？要不给您再添一副碗筷？”
王总朝桌上看了一眼，就摆了两人份的餐点，他识趣的说道：“吃过了吃过了，你们先吃，等你们吃饱了我们再聊。”
苏亦凝：……
晨曦下楼看到王总，惊讶的咦了一声，乖巧的打了声招呼：“王叔叔好。”
“诶，晨曦早上好。”
苏亦凝将晨曦抱到座位上坐好，“曦曦你先吃，妈妈去喊厨师再做一份早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