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予执掀开眼帘看了一眼,是他之前订好的提醒他去接许轻下班的闹钟。
五分钟后,唐宸就看到一身西装的傅予执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,带着一身的寒意。
唐宸好奇地凑近,然后被冻得搓了搓手臂。
“哇,你对自己可真狠,要泡多少冰块,才能达到给周围制冷的效果。”
傅予执拿起旁边沙发上的领带,他换成了来时的衣服,还原成许轻最后看到的模样。
一旁的唐宸还在喋喋不休。
“也是,你不对自己狠一点,药效也压不下去。你说说,你竟然能在拍卖会中这种药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去了夜总会。”
傅予执动作一顿,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。
那人就是17,他亲自将人引来的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
17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,甚至能与他交手几回合。
就是这人品……
傅予执冷眸中闪过一抹不屑。
能用这种药的,能是什么正经人!
第27章 惹谁,别惹过目不忘的人!
“走了,我去接媳妇了。”
傅予执看了一眼时间,不再和唐宸啰嗦。
唐宸激动地嗷嗷叫,“让我一起去吧,我也想看看傅三的心肝肉。”
中了药宁可自己泡冷水,也不伤害对方。
这不是心肝肉是什么!
光是提到许轻,傅予执就不自觉地勾起唇角。
“再说吧,今天不行。”
唐宸不服,“凭什么今天不行?”
傅予执没回答他,拿起车钥匙就走了。
一天没见许轻,他现在只想好好和她呆在一起。
才不会把唐宸这个大灯泡子带过去,浪费难得的相处时间。
在傅予执开车去茶室的时候,裴砚南已经到了。
一推门进来,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苏派旗袍正在给客人端茶递水的许轻。
她回来后,洗净了脸上的胶水,随手挽了个发。
素净的一张小脸儿,配上浅碧色的旗袍,让裴砚南忍不住想起了诗人李白的那句诗。
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。
他站在门口不动,眼底略过惊艳之色。
“咳咳。”
听见张之崖的轻咳声,裴砚南如梦初醒。
张之崖笑呵呵地说道:“裴家小子,任务完成了,来交钱的吧。”
店里人不多,张之崖声音不大,普通客人根本听不到。
裴砚南点了点头,跟在张之崖身后进了旁边的小房间。
转完账以后,裴砚南看了一眼外间的许轻,忍不住问张之崖。
“老先生,可知道素晖大师的真实身份?”
她是这般年轻又有才华,一看就是出自当地名门。
刚才裴砚南旁敲侧击地和裴泽打探当地的情况,裴泽却说不知。
这让裴砚南更好奇素晖大师的真实身份。
张之崖摇了摇头,笑得神秘,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,裴砚南还是难免有些遗憾。
出去的时候,裴砚南深深地看了许轻一眼,然后才开门离开。
等最后一桌客人走了,许轻收拾用过的茶具的时候,大师父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。
“小轻轻,裴砚南刚转完账,这次收获颇丰啊。”
许轻随口问了一句,“收获颇丰是多少?”
大师父说,“他好像挺有钱的,本来这次任务价格50万,他刚才给我转了300万。”
许轻动作一顿,“这么多?”
她也接过不少任务,不过一次就能赚300万还是第一次。
大师父点头,“这小子还挺懂规矩的。”
50万的价格是请许轻陪他去一趟拍卖会,300万则是感谢许轻帮他找回黄金剑。
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大师父感慨道:“我听博物馆那边的老刘说,已经收到了黄金剑回归的消息。听说这把黄金剑比大英博物馆的黄金剑柄还要完整,给他们激动坏了。”
大师父想起来什么,“对了,老刘还说要替整个业界谢谢你。要不是你成功追回,还不知道此等宝物要经历多少年的波折才能回国。”
许轻低头继续擦杯子,语气淡淡的,“最基本的责任罢了,算不得什么。”
大师父满意点头。这才是他的好徒弟。胜不骄,败不馁。
说完这事,大师父想起来一件事,“对了,刚才裴砚南交钱的时候,和我打听过你的身份。我嘴多严啊,一点都没说。”
许轻看了老顽童一样的大师父一眼。
嘴严?
他是忘记了早上才把她面具捏得丑的事情告诉四师父了吧。
许轻转身将擦好的茶杯放到柜子上,“其实你告诉他也无所谓,反正迟早他都会发现。”
她合拢柜门,和大师父说,“裴砚南是裴泽的长辈,如今许云柔和裴泽结了婚,估计我以后总会在家里见到裴砚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