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这种难度高的肿瘤,更是连经验最丰富的医生都不敢保证患者的存活率。
看着发来的片子,许轻预测,不做手术,患者还有最多两个月的活头。
如果上手术台的话,病人死亡率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。
许轻正对着手机看各种检查数据以及CT片子的时候,那边护士结束的检查。
“恢复得很好,大约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。这段时间伤口千万不要沾水,也不要做剧烈的活动。”
房间里总共有两人,护士说到一半,下意识转向了一旁的许轻。
许轻刚抬起头来,对上的就是护士诚恳的目光,听到的是那句「剧烈的活动」。
她:“...”
护士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涨红了脸道歉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千万不要让伤处用力。不要抬东西,也不要扯东西之类的,总之就是不要剧烈运动。”
护士知道这房间里的患者身份很高。毕竟是被军方亲自安排进来的,她可不想得罪他们。
“这里是单人病房,我们没有那些规矩,你们可以随便做...”
“谢谢你,护士小姐。”
眼看着护士越描越黑,许轻及时开口救她。
护士这才松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许轻收起手机,走到病床旁边,就对上了傅予执含笑的眼眸。
“笑什么,要不是你非要让我躺在床上,护士哪里会这么慌乱。”
都是傅予执。
护士现在一定觉得他们很饥渴,医院里都像是连体婴一样,必须要躺在一起。
傅予执没继续闹她。
睡了这么久,早没了睡意。
许轻下楼买饭,和傅予执在一起吃过饭后,她才知道傅予执不是不闹她,而是等吃饱后,才有力气闹她。
吃饱后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个电影,时间来到傍晚十一点。
即使刚才睡过三个小时,许轻顾念着傅予执的身体,“你现在要多睡觉,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,可身体要是养不好的话,就真的会落下病根。”
傅予执调高了靠背,眸光幽深地望着她。
“睡了四天了,我想洗澡。”
两人不愧是心有灵犀,许轻很快想起了刚才护士小姐的嘱托。
他的伤口,不能沾水。
她轻挑了下眉。
傅予执的意思是,让她给他洗?
“你不脏,我每天都用海绵给你擦身。”
他虽昏迷,可许轻怕他难受,这段时间来一直为他擦身。
本来,这种事情是可以请护工来做的。
可许轻一想到别人看到傅予执的身体,总觉得别扭。反正擦身对于她来说,也不累,就自己做了。
傅予执抿唇笑了。
“既然这段时间你一直为我擦身,那帮我洗澡就没什么可害羞的了吧。”
看着理所当然的男人,许轻腹诽。
这哪里一样。
他昏迷的时候,可不会有任何感觉和反应。
在昏迷时擦身与在清醒时候给他洗澡,完全是两件事!
“我帮你洗上身,其余的,你自己洗。”
他不是要洗澡吗?反正受伤的是手臂,其余地方又没有受伤。
傅予执浅笑着点了下头。
“好。”
等许轻扶着他进了旁边的洗手间,帮他洗澡的时候,才知道什么叫「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」。
她被他拽进了浴缸里,衣服都浸湿了,紧贴在身体上。温热的水流淌在他们之间,许轻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。
与还穿着衣服的她不同的是,傅予执上身衣服尽除,热烘烘的胸膛熨帖着她的掌心。
男人一双黑眸染着难以压抑的欲念,边笑边吻住了她。
“轻轻。”
狭小的单人浴室内,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回响。
“我来帮你...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隐没在了她的唇瓣间。
浴缸里,她坐在他腿上,被他肆意妄为地亲吻着。
他受伤的那只手,垂在了一旁的浴缸外。
而另一只手,则搅乱了一池水,到了后面,许轻攀在他的肩膀上细细地喘着气。
雾气蒸腾在浴室中长久不散,朦胧了她的眉眼,熏红了她的两颊。
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...
...
在浴室胡闹了一阵,最后还是许轻给他洗的全身。
两人虽然什么都没做,但好像又什么都做了。
他换了身病号服,许轻则换了身从家里带来的舒服睡衣。
小夫妻俩重新回到了病床上,傅予执将她揽在怀里。
完好的手绕过她的肩膀,有一些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吹干的发丝。
“对了,张晓丽和你老师见面了吗?”
醒来许久,他才想起费了好大劲从那群有组织的黑衣人手中救下的张晓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