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守在她身边已有一年的时间,总是如山川般冰冷沉默。
直到昨晚,许轻被他困在怀里的时候,才看到他的另一面。
危险、野蛮、原始。
这让许轻意识到,尽管两人朝夕相处一年多的时间,她好像从未了解过他。
许轻眸光微闪,理解错了傅予执的意思。
“那你想要多少?二十万?五十万?”
她看到傅予执的脸色又难看了些,无奈地耸了下肩膀。
“傅予执,你了解我。我看不懂你的表情,你究竟想要多少钱?”
傅予执定定地看着她,在许轻说出更加气人的话之前,将人压在了窗前的沙发上。
“许轻。”
他很少会这么叫她的名字,应该是生气了。
许轻皱眉想了下,很快就放弃。
她抵着他的胸膛,叹气。
“你知道我分辨不出来正常表情,你在气什么?能不能和我说明白了,你让我猜,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。”
十几年前被绑架后,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,简称PTSD。
不仅忘记了和绑架有关的一切,更是对情感麻木,无法体会到正常人的情感。
极度理性的她即使被许云柔背叛,也没感到伤心,只觉得自己愚蠢,竟然轻信她这么多年。
这些,傅予执都知道。
他将她困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,略有些粗糙的大掌探进她的衣角,缓慢却霸道地揉弄着她的侧腰。
“许轻,要是昨晚出现在你房间的人不是我……”
她是不是,也一句解决需求,就和对方那个?
傅予执问到一半,就俯身咬在了许轻的肩头。
外搭已经不知何时滑下,露出她雪白的肩膀,衬着深棕牛皮沙发,温润细腻如上好的美玉。
他明知道答案会有多么气人,不该问的!
这个正伏在他身下的女人没有心,他比任何人都知道。
没想到,许轻开口,声音里还带着喘意,“只会是你。”
傅予执动作一顿,抬头看进她的眼底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紧盯着她,非要让她亲口再说一遍。
许轻用手指轻抚过他的眉骨、鼻梁,最终停在了他深邃的眼眶旁。
“你是我一个人的保镖,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……”
她明明说着最冷静的判断,却像是在他的心底燃起了燎原烈火。
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,往床那边走。
许轻刚要抗议,就被他堵住了唇。
等到被放在被褥中的时候,她已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,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袖口。
傅予执的吻,渐渐向下。
他握住她的腿弯,稍微挺直腰,声音低哑,似是诱哄。
“我怎会伤害你,疼你都来不及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处,激起阵阵麻意。
傅予执慢条斯理的,好似美食家在享受一场盛宴。
他吻在她的锁骨处,声音又哑又欲,“你要是真的想「赔」我...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。”
就在两人愈演愈热,很快就要烈火重燃的时候。
门忽然被敲响,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“许轻,你出来,我有话要和你说!”
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泼下,房间里的火热瞬间消失殆尽。
不止是许轻,连傅予执都听出了门外男人的声音。
是许轻的前未婚夫——裴泽的声音。
两人对视一眼,许轻刚要起身,就感觉到腰被男人按住了。
“想去?”
他狭眸半眯,颇有一种你要是起来了,今天就别想从这张床上下去的意思。
可许轻,看不懂他眸中深层意思。
“裴泽找我,不知道有什么事。”
她半撑起身子,颈子显得愈发白皙细腻。
傅予执轻笑一声,起身坐在了旁边的床上。
他用手撑着身子,看许轻进衣橱换了一件高领出来,然后才打开门出去。
门外,裴泽已经等了十分钟了。
先是听房间里窸窣作响,显然是有人在里面。然后许轻又用了这么久才从里面出来,他瞬间想到了什么,脸色也不好起来。
“许轻,你怎么这么不自爱!”
他口不择言,一见面就指责道。
许轻目光一冷,刺向了裴泽。
裴泽还有些激动,攥着拳头说道:“我就知道,你和你那个保镖关系不清不楚的!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,给我戴绿帽子!”
傅予执一年前出现在许轻身边,成为她的保镖。当时裴泽还是她的未婚夫,十分介意傅予执一个大男人每天守在许轻的身边。
许轻也能理解裴泽的想法,有一阵时间甚至想辞掉傅予执,没想到...
转眼裴泽就出轨了许云柔。
一次许轻工作回家,亲眼撞见了裴泽和许云柔滚在一张床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