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像师古代破案手札(253)

依旧还是密密麻麻的现场勘查,证物分析,目击口供等等。心急的少女已经“唰唰”翻页,手指按在了真凶那一栏。

这回上面所写的,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。

—小德子。

这是谁?

任阮颇为惊疑地怔愣了一下,连忙又搜寻着这个名字向前翻。

原来,这小德子隶属慈禧宫,本只是个最低等的洒扫小太监。卷宗里记载他的口供里,承认是由于前些日子因为躲懒被梦柯姑姑责罚,他怀恨在心,一时歹念徒生将其溺死在了鲤溪里。

“荒唐。”任阮还没看完,就已经忍不住蹙眉出声,“既如此,那鲤溪水中的鸦罂又如何解释?”

“小德子割去死者头颅的动机又何在?还有死者身上所带的成年毒瘾?还有死者后颈——”她刹住嘴。

——后颈上那个诡异的六芒星刺青。

她抬头,带了半遮半掩的质问意味,和谢逐临幽深的眼眸直直对视。

他毫不回避,只将眸底的暗波几不可见地沉沉落落。

“我看看我看看!”杜朝迫不及待地也把脑袋凑过来,乱糟糟的翘毛一下子切断了两人间的视线。

“啊,这里这里,任姐看这段!”

“经核查,梦柯姑姑的确沾染上了鸦罂多年。由于死者在宫宴上毒瘾发作,小德子就是以给其送鸦罂的借口,将死者骗至当时无甚人过的昆玉园,将其残忍杀害的。”

杜朝随着自己手指滑过的文字读道:“经审讯,凶手承认割下死者头颅,是为混淆视线,企图使调查时能够晚些发现死者真正的身份,而避免过早地查到自己头上来。”

上面还记录,衙察院拿住小德子时,他已经收拾好金银细软,悄悄藏在了准备被运送出宫的圾车中,正要畏罪潜逃出去呢。

任阮仍是眉头紧皱。

尽管卷宗后面,还记录了从小德子居所里挖出的带血斧头凶器,尽管还有瞧见小德子在与作案时间吻合之刻,行迹可疑往昆玉园去的目击者证词。

人证物证俱在,顺理成章,严丝合缝。

但是,“就仅仅是一个小德子?”

她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先压下心中越发激荡的愤惑,伸手从杜朝那里取回卷宗,又将之迫不及待地向后翻得“唰唰”直响。

直到看到最后瑶池殿纵火案件部分那个鲜红的印章,她才倏地停下来,沉沉盯住真凶那一栏。

任阮面色渐渐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复杂。

这一栏,竟是一片空白!

目光再朝前面的文字粗粗扫过,原来这桩瑶池殿纵火的结案之由,居然将玉芙公主的死因,归为——

自戕。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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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最后一重烟火

◎看来已然是一刻也不愿再忍耐◎

“这怎么可能!”

杜朝先忍不住叫了起来:“若是自戕, 那莫名出现的其他几具和公主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呢,又该如何解释?公主自戕的动机又是什么呢?”

玉芙公主贵为一国公主,又深受太后的宠爱, 怎么就想不开要自戕?

“还有瑶池殿幸存下来的那些宫人里面,不还有些是帮凶吗?”

白纸黑字的口供记录里明明白白着呢, 他们亲口承认, 是接了好处, 帮着幕后凶手在殿内各处泼洒稻米油助长火势啊。

“可如今这‘幕后凶手’,却成了玉芙公主自己。”

任阮几乎要气笑了:“所以衙察院以为,是公主本人隐姓埋名躲在幕后, 为了自戕而故意背地买通自己的宫人?谢大人, 这是公主托梦亲口告诉你的?”

这群幸存的宫人里,怎么就偏偏忽然有一个忽然开了窍, 还是说临阵倒戈,透露出有关公主为幕后的嫌疑证词来了?

怎么偏偏就这么巧,在圣上急于结案之时,叫衙察院顺利地顺着这条线索,将公主自戕的“真相”查得一清二楚了?

不对。

分明瑶池殿之事,也并非圣上所令的限时案件。圣上在众臣面前给衙察院和大理寺推过的案子, 分明是宫宴归善公主中毒和鲤溪尸体之事, 而且所限定的日子,也是三日之内。

何以偏偏现下就要急匆匆地将所有案件都整合到一起?

既然分明无需急于一时, 衙察院又为何要如此草率地为了将众案定棺盖论,甚至不惜疑似伪造口供?

谢逐临不疾不徐道:“自戕是为大罪。”

“玉芙贵为大夏公主,若是自戕, 有损皇室颜面。她若要为此遮掩, 亦是情有可原。”

“……”任阮憋着气道, “谢大人倒似乎还很为能够想出这么个——看似——无懈可击的结果,而万分满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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