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时锦咬断意面,说:“这事儿我知道,不过你不回南国吗?那边谁在控制?”
扎卡里眯眼,“约克吧。”
那个看似很精明的家伙,一步步把南国往死亡推,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。
F国和S国两个资本当权的地方,怎么可能有良心呢?
信他们的鬼话。
“?”
时锦蹙眉,“我继父不管这事吗?”
扎卡里也疑惑:“亲王一直没动静,安静得很。”
他的人去探了很多次,真的就是在宫殿里喝酒赏花,完全没有管事的意思。
但这并非康沃尔亲王的性格。
时锦将后背完全依靠在座椅上,食指轻敲几下扶手,说:“不对,这事儿不对。”
贺尊猜测,“会不会是南国秘药重出江湖了?”
扎卡里:“有可能,但是没查到具体线索。”
“去问问程非白就知道了。”
程醉神色冷清道:“不管他受谁的命令,南国的事,他总会知道一二。”
时锦担忧,“就怕他咬死不说。”
程非白的性格和程醉有点像,特别是不愿意说某件事的时候,或者认定某件事的时候。
那真是不死不放手。
所以从小到大,哪怕她每次把他揍到鼻青脸肿,揍到住院,他都不会收起对付程醉的心思。
可恨得很。
但是换句话说,这份坚持又让人佩服。
程醉冷笑,“好东西多着呢,不怕他不开口。”
时锦:“……”
-
私人飞机在S国边境停下,扎卡里和贺尊先后起身。
他们的目的地在F国,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。
所以要在这儿转个机。
时锦突然扯住扎卡里的衣摆,问:“你……”
“什么?”
时差的缘故,S国这边已经是晚上。
机舱内的灯光明亮,落在他灰眸里,好像揉碎的月光,温柔微冷。
时锦嗓音晦涩,“你不会……临时变卦吧?”
泽维尔的事,她一直表现平静,但内心真的很怕这种事再次发生。
扎卡里薄唇微勾,“这可不一定,不过你要是嫁给我,我保证为你赴汤蹈火,如何?”
时锦没说话,但抓着他衣服的手正在一点点松开。
程醉不爽地盯着她的动作,正要伸手把人拽回来的时候。
扎卡里突然握住她手腕,低声承诺道:“相信我,我永远不会背叛你。”
“!”
时锦错愕抬眸,小脸上布满意外。
从他们相识开始,扎卡里就是极度嚣张狂妄的姿态,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低头一说。
但是随着越来越深的接触,她发现他不过凡人一个,只是不太好接近罢了。
可如此郑重其事地说这种话,真的是第一次。
扎卡里看着时锦的眼睛,明亮干净,好像世间万物都在变,唯她不变。
喉结轻滚两下,他说:“我又没有精神疾病,不会出尔反尔。”
时锦收敛起过分外放的情绪,挣开他的掌心,垂眸道:“那就好,谢谢了。”
“嗯。”
扎卡里深深看她两眼,抬步离开。
贺尊简单叮嘱时锦几句后,也跟着下飞机。
“舍不得?”
程醉歪头看着时锦的表情,阴阳怪气。
时锦白他两眼,“吃错就说吃错,都拿了证了,别那么幼稚好吗?”
“好。”
程醉应声,随即视线在她唇上顿了顿,“那我们就干点不幼稚的事。”
发哑的嗓音让时锦瞬间警惕,“你干嘛,有人呢!”
“我们在睡觉,什么都看不到!”
周七七和祁钰异口同声。
时锦:“……”
程醉低笑一声,“想什么呢?我说的是去洗手,沾染了脏东西,要洗干净点。”
最后一句,他说的咬牙切齿。
时锦还没来的及辩解,人已经被抱去洗手间。
然后周七七和祁钰偷看到,程醉强势让时锦洗了三次手,但是最后一次关了门。
而且关门前,两人的距离非常近,目测亲上去只需要半秒钟。
周七七:“禽兽,不让我们看。”
祁钰:“……?”
到底谁禽兽?
-
卡佩家族在S国到底有多嚣张,从停机场就能看出来。
坐落于首都正中心的国会议厅和总统府旁的,就是卡佩山庄。
占地面积几乎和前面两者不相上下,甚至更多。
私人飞机直接从国会议厅和总统府上空划过,就因为机身上有卡佩家族的标识。
所以即便被空军看到,也无所谓,反正他们不敢打。
换个没标识的,分分钟被打成筛子。
飞机落地,偌大的绿坪,一望无际。
几辆加长车等在几步开外。
几十名保镖整齐划一地站成两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