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肯定不会是秦念!
“你俩干嘛呢?”
时锦不解地问程醉,扎卡里那脸色怪怪的。
程醉若无其事道:“哦,他让我帮他写两个字,可能写的不太好看吧。”
时锦:“?”
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?
更何况,扎卡里能看得懂中文?
他顶多就能听得懂,依稀认识几个简单的字,但毛笔大都是繁体字。
他……估计跟看天文一样吧。
他那个人,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书,中文在他眼里,那更是一颗颗催眠药。
昨天的剧本,要不是她大舅连夜找人翻成南国文字,他都不一定看。
不过他当年为了知道‘秦念‘二字怎么写。
还想方设法的逼她一笔一画写给他看。
当然,她肯定是不可能那么听话的,她写的是:你爹!
时锦和程醉到许愿树下的时候,容以欣还没找到绑绳的位置。
沈措在旁边说:“要不我抱你吧?据说,挂的越高,愿望实现的可能性越大。”
【嘤嘤嘤,沈老师最近好主动啊,我嗑的cp肯定要撒糖了!】
【嘤嘤嘤,看不到修罗场,不开心】
【节目组真狗,每次一到重点就不行,硬不起来啊!】
【节目组就是萎啊!】
容以欣拒绝道:“不用,我可以自己爬树。”
说着,手脚麻利地爬上树叉。
顾析瞪大眼,“我去!欣姐牛……牛气冲天!欣姐帮我也绑一下呗?”
“可以。”
找到合适位置的容以欣往下伸手,“给我,想要多高的?”
顾析怕她受伤,“就你现在的高度就行。”
“要不再往上一点吧?”容以欣抬手,用力去抓另一个更高的枝丫。
沈措看的心都在提着,声都不敢出,就怕她跌下来。
顾析害怕地咽口口水,小心道:“欣姐,可以,可以了。”
“嗯,好了。”
容以欣动作艰难地绑上红绳,然后问时锦:“杉杉,要不要我帮你?”
“欣姐你还是快下来吧,沈老师担心着呢。”
时锦拍拍程醉说,“我这儿有劳动力!”
容以欣点点头,也没坚持,慢腾腾下来,沈措下意识伸手接她,两人抱在一起。
【哇哦!甜的哟~】
“这个意字有点晕开了,要不你挂我这个吧?”
程醉把自己写的‘万事胜意‘交给时锦。
其实他准备写生生世世之类的,但是写毁了她的,他当然要赔她一个。
所以就写了两个一模一样的。
时锦看懂他的心思,无奈笑道:“程醉你是为我活的吗?”
“什么?”
程醉略显迷茫地看着她。
时锦从他手里抽走自己那根飘带,无声叹息。
“崽崽,你是一个人,你该有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喜恶,自己的报负。”
“而不是,一味的迎合我的喜好,长此以往下去,无论你在外面多么让人仰望。”
“在我眼里都会失去人格魅力,这是情侣之间,最忌讳发生的事。”
“就像这根飘带,它握在你手里,该写什么,该绑在哪里,都应该由你来决定。”
“就算你毁了我的,也无需去委屈自己,来讨我的欢心。”
“你这样,我压力很大。”
可能是时锦的话太重,程醉略显无措地站在原地,目光复杂。
时锦看他这样,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他的做法,确实会影响日后的相处。
她就算现在不说,以后早晚也会爆发出来。
与其等到伤口腐烂再处理,不如现在就把苗条扼杀在摇篮里。
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,与正常情侣之间的纯粹不同。
那里面包含感激,仰望,甚至牺牲。
但她要的不是听话的随从,她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感情。
她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向她低头。
她也不需要他牺牲自己的利益与喜好。
“……”
程醉沉默良久,久到所有人都绑完红绳,包括扎卡里。
“我……”
随着时间的推移,时锦的心越来越软。
她想起他从小生长的环境,想起他父爱母爱的缺失。
或许他的人生,注定他不会轻易明白如何去爱人。
他只是笨拙的用他以为的方式,对她好。
是她急于求成了,她想当然的以为她懂的事,他也应该懂。
其实,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,很多事他也不是天生就懂。
不过没关系。
她有的是时间,可以慢慢教他如何正确的去爱人。
没想到,她刚出一个字,他就抬起眼眸,郑重而深远地看着她,说:
“我知道了,我以后会注意的,但是你想要的,我还是想给你,这估计改不掉了。”
他一脸认真的模样,时锦忍不住笑,“嗯,这个不用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