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锦：“……”
这就是所谓的，走女人的路，让女人无路可走？
很好。
男德满分。
“邵小姐有话直说吧。”
程醉抬头，淡淡催促。
邵心妍有点难堪道：“九爷，我想跟你单独说话，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程醉不耐打断。
他本身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，除了面对时锦。
换句话说，要不是时锦站在身边，他多余一个眼神都不会给邵心妍。
他不绅士，不礼貌，不热爱世界。
他所有表现出来的好，都只是因为她喜欢。
所以简单客气后，他就拉着时锦离开。
“别！”
邵心妍不顾身段地跑到前面，拦住两人，近乎哀求道：
“给我三分钟，我就说几句话，好不好？”
时锦挑眉，她今天真的好奇怪啊。
程醉见时锦有兴趣，颔首道：“可以。”
邵心妍意外地看着程醉。
她以为他会拒绝。
前几次她情绪崩盘的时候，他都拒绝了。
这次……是因为时锦在这儿吗？
邵心妍不甘又羡慕地抿了抿干巴的嘴唇，说：
“我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但我真的喜欢你，你不可以怀疑我的真心的。”
“九爷，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，从你第一部 戏开始，我就关注你了。”
“我那么多次伤害你，都不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我也是被胁迫的，程五爷他用各种手段逼我，我不得不……包括那张照片。”
“我没想威胁你，那也不是我的真实目的。”
“你能看看，最真实的我吗？”
“求求你，就一眼。”
她站在他面前，渴求地盯着他，像是濒临冻死的人，看到唯一一把火一样。
程醉垂眸，漆黑墨瞳毫无情绪地俯视她。
连怜悯都没有。
邵心妍的心彻底凉了。
恨？
她简直自作多情。
她在他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。
她根本就没在他心里，四年多的时间，她在他面前晃悠过无数次。
她给他的杯子里下过毒。
她利用角度刁钻的照片跟他炒过cp。
她甚至给他下过那种药。
但他对她，跟陌生人一样。
四年多的时间，她就像个小丑。
是他们两兄弟之间推来让去的棋子。
根本就没人把她当个人！
邵心妍哭哭笑笑，疯疯癫癫地离开。
时锦：“……？”
-
车上。
时锦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怪怪的。
“你不觉得邵心妍今天，很不对劲吗？”
“嗯。”
程醉侧眸看过来，“你想知道原因吗？”
时锦讶然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我跟程非白斗那么多年，能不知道其中关窍？”
“那你快说啊，我好奇。”
“好奇啊……”
程醉伸手点了点自己英俊无比的侧脸，明示道：“懂吗？”
时锦懂，“您英明神武！国色天香！惊为天人！可以了嘛？快说！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让我夸你帅吗？”时锦纳闷，怎么还生气了呢？
程醉很想扒开她脑子里看看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。
“我要是想挨夸，直接发自拍，粉丝里随便捞一个都比你文采好。”
“……”
时锦不高兴了，怎么还带挤兑人的呀。
她文采哪里不好了？
明明……还行吧。
“我是想让你亲我一下。”程醉直接说出想法。
“啊？”
时锦又惊又懵地看向他，“亲…？”
这么快就能亲了吗？
会不会太便宜她了？
程醉觉得她这个表情太可爱，善心大发道：“你也是不愿意也……”
“啵。”
侧脸被温温软软的唇碰了一下。
程醉傻在原地，嘴巴还保持着说话的姿势。
俨然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。
从笔记本里抬头的唐兮：“……？”
刚才发什么了什么？
风刮到车里了？
豪车的玻璃也不怎么防风嘛。
“咳。”
程醉回过神，清清嗓子道：“她是帝京某个破落豪门的私生女，性格本就孤僻胆小。”
“后来被亲生父亲送到程非白的床上，程非白见她跟你挺像。”
“就把她留下，带她去了整形医院。”
“从医院出来当天，她就把她亲生父亲送进了监狱。”
“没多久，被程氏捧成当红爱豆。”
“这一切不过一年时间，试想一下，受尽欺凌的私生女，腰身一变成了粉丝万千的女星。”
“中间的落差，足够一个人飘起来。”
“但其实，本质上，她还是那个孤僻懦弱的私生女。”
时锦听明白了，“所以今天连环的打击，让她恢复了最真实的自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