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，“你记不起来，是不是？”
季樾低着头，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，她笑容很阳光，像是永远都不会有忧伤，但是看着他的时候，却又很不一样。
她眼神里像藏着很多很多的故事。
季樾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心里有点钝钝的，还挺难受。
“裴芊芊。”
季樾定定看着她，“我们以前，用其他身份认识过？”
他是真的记不起来了。
裴芊芊松开了他，摇了摇头，本来鼻子酸酸的，还挺想哭的，但是这一刻怎么都哭不出来。
“没有。”
她咧嘴一笑，“刚才给你开玩笑呢，季二少，我还挺欣赏你的，就是不知道，你对我感觉怎么样？”
系统：“o(╥﹏╥)o，宿主，你为什么不告诉他，你们以前在一起过。”
裴芊芊：“也许记不得了，是一件好事，他现在想自动靠近我，不就很好吗？”
裴芊芊：“况且，记不得以前，他就不知道我之前是为了气运才靠近他，这样也挺好的，我就觉得，没什么大不了，重新开始嘛。”
只是季樾眼里的茫然和陌生，让她有一瞬间的心疼。
季樾微微一顿，他刚才是没看错的，这个女孩子，她眼神里的情绪，绝对不是在开玩笑。
他拽着她手腕，迟疑了几秒，“以前我们是恋人？”
“才不是。”
裴芊芊哼了声，“以前的我怎么和以前的你在一起？我以前是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，你是堂堂季家二少，听起来就不太可能有交集的，对不对？”
见季樾一脸严肃，似乎在努力回想，裴芊芊不想逼他了。
“刚才我真的是在开玩笑的呀，我只是待在这里太无聊了。”
裴芊芊试图拽开他的手，季樾已经松开了，裴芊芊一屁股坐在干草上，见他挨着一起坐，她托腮看着他，“季樾，我问你几个问题，你可不可以回答我？就当是，我在采访？”
季樾侧头看她，眸光黯了黯，“恩，你讲。”
裴芊芊望着洞口，玩着手指，平复了一下情绪，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？有想要谈恋爱的女孩子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季樾想也没想，看了她一眼，补充道，“目前没有。”
回答的还挺干脆利落，裴芊芊笑了声，这没有，不就说明，她还有机会吗？
裴芊芊一脸满足，“好吧，那季二少要抓紧时间，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女孩子哦。”
她想了想，“那我开始第二个问题啦。”
她歪头看着他，“你的初恋，是谁？”
季樾挠了挠头，像是很困惑这个问题，但是几秒后，他又摇了摇头，“印象里，还没有谈过。”
“你没有，但是我有。”
裴芊芊一脸得意看他，“我的初恋，非常非常的帅，天下第一大帅哥，有肌肉有颜值，还在工地上当过包工头呢，不过就是人有点死脑筋。”
季樾眸光一黯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，“你很喜欢他？”
“对呀。”
裴芊芊叼着一根枯草，很是回味，“现在娱乐圈里的帅哥还挺多的，但是没一个能够勾起我的兴趣，谁都比不上他，他超级厉害，又对我很温柔。”
季樾觉得心里很不舒服，他扯了扯衣领，喉结动了动，“他对你下了什么毒，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。”
“你这就不懂了吧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，但是男人要把一个女人宠上天，那就更坏了。”
裴芊芊侧头看他，像是在看他，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，“他会带我吃好多美食，不管我打扮的美还是丑，都会尊重我，他很绅士，也看不得我受苦，当我知道他喜欢我的时候，我开心的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，只是——”
她眼睛眨了眨，眸子澄澈如水，“这些他都不知道。”
季樾口干舌燥，脑瓜子有点不受控制的停止运转，他有些赌气，“他这么好，为什么还要分开。”
“他不要我了啊。”
裴芊芊那双如清泉的眼像是噙着雾，她硬生生憋了回去，笑容却很伤感，“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，但他就是不要我了，这也就算了，他连一个让我挽救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季樾有点失落，“哦”了声，但是语气又有点幸灾乐祸，“那还是说明你们不适合，你可以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。”
“找不到了。”
裴芊芊定定看着他，眼泪快要掉下来，“找不到了，像他一样的男人，这个世界上就一个。”
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掉了下来，裴芊芊还没反应过来，男人的手指已经擦上了她的眼角。
他手指粗糙的触感，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抹，眼泪被抹去，他没了平日里的严肃刻板，一下也变得很温柔，“裴芊芊，你是个小姑娘，你还会有更大更多的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