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雪花飘了多久，季樾松开气喘吁吁的小女人，他直起身子，准备去冲个凉水澡，裴芊芊眼神朦朦胧胧，带着水光，她勾着他手指，依依不舍的，“不……”
她嘟囔，“不准……”
季樾弯腰，想听清她在说什么，裴芊芊却一下咬住他耳垂，“要嘛……”
小女人脸蛋酡红，她哪怕不太清醒，季樾也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，他宽厚的手掌垫在她的脑袋上。
他嗓音低低的，“乖，芊芊，等我们结婚。”
他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。
骨子里遵守的是传统礼道，没有给心爱的姑娘一纸婚约，不能为她撑起一片天，那就不能动她。
她是他的小姑娘。
他要她完完整整。
裴芊芊低声呜咽，仿佛是有点失望，她眨了眨眼，他的吻落在她眉上、鼻尖，“睡觉了，好不好？”
裴芊芊这才慢吞吞点头，抱着枕头，脸蛋乖乖在上面蹭了一下，闭着眼睛，嘟囔道，“季樾，晚安。”
季樾俯下身，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。
“宝贝，晚安。”
……
裴芊芊醒来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。
这段时间她体力透支的太多了，再加上之前精神力被影响的太厉害，所以这一睡，就睡到昏天暗地。
她脑袋疼疼的，窗外下了雨，阴阴沉沉，屋子里空空荡荡，她坐在沙发上发呆，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，涌上心头。
她发着呆，房间门突然开了，季樾从门外进来，穿着白色的卫衣和卡其色的休闲裤，一看就是今天没工作。
裴芊芊一看到他，不知道怎么就好难受，揉了揉眼睛，张开手臂要抱他，季樾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，自己也坐在沙发上，让她随意靠着。
裴芊芊趴在他肩膀上，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。
她脸蛋在他身上蹭了蹭，有点抱怨，“你去哪里了呀，为什么不见你人。”
“下去开会了。”
季樾摸着她脑袋，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，“给你煲了粥，要不要喝一点？”
裴芊芊一听，还是不太得劲，赖在他怀里不愿意动，“不想。”
季樾眸色温柔，也不强迫她，“那芊芊想做什么？”
她听着雨声变大了，脑袋去蹭他的颈窝，“我昨天晚上，好像喝醉了……”
他颈窝香香的，有她最喜欢的味道。
是他独特的荷尔蒙气息，和沐浴露的味道。
裴芊芊咬着唇，扬起脑袋看他，“我，有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？”
倒不是她故意想炸他，是这系统吧，也不知道是死机还是咋的，这么久了，也不出来冒个泡。
系统：“……我昨天晚上飘了一个小时多的雪花，你还不允许我歇会儿？”
裴芊芊：“……”
裴芊芊：“咦你怎么出现了，我们昨天晚上亲了一个小时？！”
还是说，他们不止是亲了，还……那个啥了！
裴芊芊一下震惊，可是转念一想。
如果他们真做了，为什么她的水滴还是没有涨呢？
系统：“╮(╯▽╰)╭，你们俩这肺活量还挺好啊，亲着亲着还不带换气的，要不是人季樾主动制止，我看你们是想把嘴皮子都磨破呗？”
裴芊芊：“……”
她心里头吧，有点失落，但是又觉得其实还好。
毕竟，她也希望第一次，是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和季樾一起进行。
裴芊芊挠了挠头，抬起头看他，季樾垂着眸，眼底似有笑意，“不记得了，还是记起来了？”
裴芊芊尴尬的用手捂脸，想让自己静静。
她是什么人啊，竟然缠着季樾亲了一个小时。
裴芊芊脸蛋通红，耳根烫到极致，她怎么觉得自己好过分。
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裴芊芊觉得自己没脸了，“还不都是怪你，你明知道我容易喝醉，你还给我喝那么多，你让我喝醉，你……”
男人的唇贴上她的指尖。
裴芊芊剩下的话，都咽了下去。
她一点点移开手指，季樾黑眸正含着笑，她恼羞成怒，想从他身上下来，却被他牢牢扣住腰肢。
裴芊芊呼吸一滞，嘴唇下意识微张，他慢慢摩挲。
裴芊芊有点缺氧，想往后退一点，被他叩着脑袋，不准她躲。
她细碎的哼声被他堵住，让她毫无招架之力。
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。
屋内昏昏沉沉，但两人掌心慢慢合在一起。
他下颚微扬，侧颜俊朗，睫毛黑短却极其浓密。
他手掌心的温度像是能够抚慰她的心。
十指相扣，像是密不可分的一体。
裴芊芊耳根又红又烫。
她想，如果这一刻可以暂停。
那就好了。
许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