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哪怕南佑安再不上进,又屡次跟他做对,甚至是雇佣杀手杀他,南惜夜都没有跟他计较,就是为了回报当年皇上的一番苦心。
可是现在,南惜夜突然想任性一回了。
只要南佑安死了,他不信找不到苏秀秀!
于是,一抹冰凉放在了南佑安的脖颈之上。
南佑安是冻醒的!
睁眼一眼,如同鬼魅一般的南惜夜冷着一张寒脸来到他的眼前。
“皇叔?”南佑安疑惑的问道,随后也不知道死感觉南惜夜没有那么大的胆子,夜闯东宫,还是故意而为之,便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。
“有刺客!”
“啊!”结果刚喊出口,便感觉一阵疼痛从脖颈间传来,低头一看,却是一柄长剑映着淡淡的烛火,架在自己肩头。
南佑安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!
以往的时候两个人都只是暗地里搞小动作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着来。他自知不是南惜夜的对手,便想把其他人招来,谁知,整个东宫里死寂一片,就连身边刚宠幸过的女子,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。
“皇叔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叔,我竟然都不知道?”
南佑安勉强的咧了咧嘴角,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出来。
见南佑安如此景象,南惜夜有些怀疑他是否扣留了苏秀秀,干脆长剑一抵,直接问道:“苏秀秀在哪里?”
南佑安一听顿时懵了!
他想过南惜夜是为了太子之位,或者是为了报仇,却从来没想过向来不近女色的南惜夜会为了一个女子,夜闯东宫!
更郁闷的是,那个女子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啊?
“皇叔说笑了,苏秀秀当然是应该在将军府或者苏府了!”
“她如果在,我还用得着来问你?”南惜夜很不满意这个回答,眉头也更加皱了几分。
南佑安的脑袋飞快的运转着,听南惜夜这么一说,便知道了苏秀秀不见了的消息,心中暗骂南惜夜闲的没事找事!
“你是苏秀秀的未婚夫都不知道她在哪里?我一个外人,又怎么会知道呢?”
“不是你带走的?”南惜夜疑惑的问道。
南佑安一听立马着急了,连忙举起一只手对天起誓道,“天地良心,那日从斗兽园遇到苏秀秀之后,我是自己回的东宫,再也没见到过她,又怎么带走她呢!”
架在南佑安肩头的长剑开始慢慢的偏离,南惜夜的眼睛也越来越迷茫。
是了,那日南佑安走后,是他亲自把苏秀秀送回的将军府,又带着苏远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,没想到,因为苏远的一夜未归,苏秀秀居然丢了。
南惜夜的心里说不尽的自责!然后便把长剑收回到了剑鞘里,一言不发的离开了!
见长剑没了,南惜夜也走了!南佑安立马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,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。
有那么一瞬间,南佑安都要怀疑南惜夜手里的长剑,真的会割断自己的脖子!
还好,自己的脑袋还在!南佑安摸了摸自己的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便感觉一阵刺痛,自己的手指也变得黏糊糊的。
于是来到铜镜跟前一看,顿时傻眼了。
第二百六十章 大事不好了
原来南惜夜把他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,只是伤口比较细,只流了少许的一些血,随手拿袖子一擦,便没了痕迹。
血痕虽然没有了,可内心的恐惧却还在!
“来人啊!”南佑安大声喊道。
随后几个侍卫立刻齐刷刷的跪倒在南佑安跟前。
南佑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现在出现了,早干嘛去了?
“你们……你们刚刚在干嘛?”
几个侍卫一脸莫名其妙,抬头看了看太子,又互相看了看,最后说道:“回禀太子,属下在值夜!”
“值夜?值得狗屁!本太子都差点被人杀了!”南佑安生气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,“啪”的一声摔在地上,来显示着自己内心的愤怒。
几个侍卫一听,抬头正好看到南佑安脖颈间的一丝红线,顿时吓得脸色苍白,不停的冲着南佑安磕头。
“太子饶命,太子饶命!”
“属下们刚刚确实是在值夜,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个盹,醒来就是太子殿下传唤了!”
“属下该死,请太子饶命!”
“属下立刻把事情禀报皇上……”
“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!”见身边的侍卫如此怂包,南佑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尤其是听到要把此事禀报皇上。
禀报什么?难不成就说他堂堂的太子,在自己的宫里睡觉,差点被人摘了脑袋?
还是直接说,南惜夜夜闯东宫,要刺杀太子?
前者若说差点被人摘了脑袋,皇上肯定会怀疑南佑安的能力,毕竟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,是做不了皇上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