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了你，一直延缓回部队，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，让他在今天中午就回去。可他还是为了见你一面，一直拖一直拖。”
“我踹他下水的时候，就表示过，让他死了这条心的，你别冤枉我。”
楚暮卷翘的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，和外面经过暴风雨摧残后的花如出一辙。
清澈的眼底被其他情绪所覆盖，勾人心魄的美。
秦朝控制不住地低头，吻了吻她的眼睛，低沉的嗓音在她面前，蛊惑性地说：“他年轻貌美，意气风发，你真的没感觉吗？”
这个问题她会。
以前她走剧情，在秦朝和另一个男人之间选择的时候，选择了别人。
秦朝就把她抓回来 ，关小黑屋了。
关了小黑屋，怕她怕黑，就和她一直待在一起。
怕伤到她，准备好的铁链子也没用，只做了个摆设。
白天到黑夜，掐着她的腰，休息了又来，来了又休息，上药，休息，吃饭。
这就是她简单的生活。
谁能想到一个清冷禁欲，喜乐不怒于面的高位者，会偏执成这个样子？
他会把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手心，和她十指相扣，温柔低沉地亲吻她的脖颈。
他会用最温柔的语气，说出最渗人的话，每个字都浸染了浓烈的占有欲。
他也会在她耳边，一遍一遍地呢喃：“他年轻貌美，我比不过他，但我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也就是那件事，让楚暮后来看到秦朝，就习惯性地腿软。
后面的位面，她都想罢工了。
然而罢工是不可能罢工的。
“阴影”也是一直伴随着的。
楚暮时隔许久，再次听到秦朝这样的话，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自己的腰。
明天就是正式上课了，她还想正常地回学校去。
于是她搂着秦朝的脖子，吧唧一下，在秦朝的脸上亲了一口，声音又甜又糯，
“我还真的非你不可了！”
秦朝的表情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了。
之前他都是在压抑着什么，现在变成控制疯狂上扬的嘴角了。
然后，用行动证明自己有多开心。
楚暮嘴里哼着破碎的，不成调子的声音。
睡过去之前，楚暮迷迷糊糊地听到秦朝温柔又满足的声音。
他在说：“我有你就够了，我只要你一个。”
* *
楚暮最终还是在第一节 课之前赶回了学校。
开学前的一周，都是参加各种讲座，进行思想教育，楚暮就算逃了，也没人在意。
但开学第一课，逃不掉，好歹得让老师给认下人。
这堂课是周教授的课，作为医学系最年长的教授，也是国家级院士，周教授基本已经不上课了，只有这么一门课。
他长得慈眉善目，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，更显和善。
楚暮在看到这个教授的时候，就认出来了。
她刚来云城的第一次大考，考得贼差，还有人传她作弊，校长就找关系，让京大的几个院士亲自来出题。
出的题没什么难度，她做得还不错。
好几个院士，都劝她试试保送京大，这位周教授也来凑了个热闹。
不过当时她谁也没答应，让几个院士很遗憾。
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了医学系，周教授才这么高兴？
楚暮短暂地自恋了一下，没真往那方面想，慢条斯理地走着，跟着大部队参观标本室。
有专门的师姐带领大家参观，周教授乐得清闲，双手背在后面，不知不觉地就和楚暮隔得很近了。
楚暮侧头，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，“老师好。”
周教授乐开了花，“你果然还是京大的人，早点来不就好了？”
这个模样，一点都不沉稳。
这和楚暮见到过的其他教授都不太一样，以前见的都是带着弄弄学术风的教授们，很少有这样………和善幼稚的。
“现在不是来了吗？”楚暮莞尔，轻软的语调，轻易地就让人有亲近感。
“你有没有接触过医学方面的东西？”
周教授被眼皮子挡得快看不见的眼睛里面，闪着精光。
“接触过中医方面的东西，也给人做过手术，有医师资格证。”楚暮从善如流。
周教授眯了眯眼，打量楚暮。
考证是需要资格的，楚暮看上去才成年，也根本没上过大学，就接触过这些东西，怕是大有来头。
他或许捡到宝了？
周教授满意地点头，询问道：“我手头上最近有个项目，需要一个负责人。你下午来我实验室，记得带上你的证，我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，楚暮自然不会拒绝周教授抛出的橄榄枝。
“我会去的，谢谢老师。”
“先别急着谢，我还没答应让你当负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