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芷态度坚定：“不能。”
又一次听到‘不能’两个字，祁慕瑾明白这两个字对宁芷的伤害有多大。
当初他对宁芷说，他不能当宁芷的男朋友，宁芷得多伤心。
祁慕瑾深吸一口气，对着宁芷，说：“宁宁，对不起。”
宁芷听到这声‘对不起’，眉头一拧，抬头看着祁慕瑾，语气有点疑惑，说：“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？”
祁慕瑾的目光，与宁芷的目光碰撞，他悠悠地说：“当初不应该跟你说不能当你的男朋友，如果我说能，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。”
宁芷：“……”
他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？
她记得她问了他两次，要不要当她男朋友，他是怎么回答的？
宁芷越想越生气了，又瞪了一眼祁慕瑾，说：“祁慕瑾，你能不能要点脸，你再这样，就给我出去。”
祁慕瑾这个人太讨厌了，她这辈子不会就这样被祁慕瑾拿捏住了吧？
她很容易因为祁慕瑾的三言两语，就变得心软，
祁慕瑾：“……”
宁宁的脸怎么又红了？
他这是把宁宁惹生气了吗？
祁慕瑾变得着急，他现在最害怕就是他自己让宁芷不高兴。
然后宁芷对他的印象又变差了，那他追回宁芷的机率岂不是又要变小了吗？
祁慕瑾不敢过多思索，直接跟宁芷说：“宁宁，我错了，你说对，我太不要脸，你都没有答应我，怎么有脸提女朋友这三个字？”
宁芷：“……”
她也只是说一下？
真的听到祁慕瑾这么一说，她自己是不乐意的。
只有她自己可以说祁慕瑾的不是，祁慕瑾不可以说他自己的不是。
宁芷故意板着个脸，说着：“你现在出去给我找个护工过来。”
“宁宁，我可以照顾你的。”
宁芷轻笑了一下，漫不经心的说：“祁慕瑾，我一会可是要洗漱的，你也可以吗？”
“……”
洗漱？
不就是……要换衣服什么的？
可是让其他人来，他又不是很放心，尤其是其他人还会看到宁芷的身体。
祁慕瑾那个占有欲在作祟了，他不愿意让其他人帮宁芷洗漱。
祁慕瑾越想越变得不自然，他干咳了一声，对着宁芷说：“宁宁，你可以的话，我也可以的。”
这下轮到宁芷傻眼了，她以为她说那样的话，祁慕瑾会不好意思，会马上转身离开病房，给她找护工过来。
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祁慕瑾真的是不要脸。
如果放在以前，她说不定很乐意让祁慕瑾帮忙，但现在不行。
她可是要好好虐一下祁慕瑾的，不然祁慕瑾都不懂珍惜她。
真的以为她勾勾手指，就能把她勾走了吗？
宁芷冷笑一下，扫了一眼祁慕瑾，语气变得犀利严肃：“祁慕瑾，你用什么身份说你可以的？”
祁慕瑾：“……”
此时此刻的他多痛恨自己没有一个身份？
但凡他有个身份，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帮宁芷了。
祁慕瑾面不改色地说：“你男人的身份，但我现在还不是。”
要是祁慕瑾没有加后面那一句话，他怕是又要被宁芷给骂了。
但他不知道他说前半句话，已经撩得宁芷有点不好意思。
别看宁芷以前总是喜欢撩祁慕瑾，那也是为了让祁慕瑾对她有点喜欢。
说起来，她那些招数都是纸上谈兵罢了，根本没有实操过。
宁芷不想让祁慕瑾看出她不好意思，她就继续刚才那个话题，让祁慕瑾帮她找护工：“祁慕瑾，你现在就出去给我找一个护工来，我要洗漱。”
祁慕瑾垂下眼帘，望着宁芷，思虑了一下，还是把他那个该死的占有欲说了出来：“宁芷，我不想其他人看到你的身体。”
宁芷：“……”
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身体？
那他就可以看到了吗？
刷的一下，宁芷那张泛着红晕的脸，变得更红了，宛如抹了几层腮红一样。
她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，抓了一下床单，呼吸变得急促，她看都不敢看一眼祁慕瑾，开口说：“祁慕瑾，别人不可以，你就可以了吗？”
祁慕瑾：“……”
他能说他可以吗？
耳旁回旋着宁芷说的话，他呼吸变乱了，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。
对于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，他一点都不陌生，尤其是在梦里，他早已把宁芷给翻来覆去，吃干抹净了。
每次做那样的梦，醒来后，他都骂他自己是禽兽。
其实每一次宁芷靠近他的时候，他都是努力地克制他自己，不让他自己做出伤害宁芷的事情。
他对宁芷那些可怕的想法，他自己知道就好，现在还不是告诉宁芷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