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一撤离,家里就显得清静多了。
她又开始无忧无虑的养胎生活。
傅盛年早出早归,应酬推掉不少,基本会按时回来陪她。
这天,她和傅盛年窝在沙发里看电影,男人慢条斯理剥着葡萄,晶莹剔透的葡萄剥好,他就往简瑶嘴边送。
简瑶枕在他腿上,看到葡萄喂过来会乖乖张嘴。
吃到一个不新鲜的,她小脸皱起来,把嘴里的小葡萄吐进垃圾桶。
“难吃。”
被一颗又酸又涩,不新鲜,有点烂的小葡萄刺激到味蕾,简瑶瞬间没了胃口。
“我不吃了。”
傅盛年把水果盘放下,抽来纸巾擦了擦手。
“不喜欢就不吃了。”
“以后都不想吃葡萄。”
“好,不吃。”
简瑶说什么是什么,傅盛年绝不说一个‘不’字。
转眼两周过去。
童知画出院,回到沈家当天,沈父带着棋盘找过来。
天气暖和多了。
两人在院子里的圆形石桌前坐下来,连着下了好几盘。
沈父很喜欢下棋,常去的几家茶楼里已经找不到对手,他现在更喜欢找童知画。
几盘下来,他输了一局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故意让着我?”
他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说。
童知画笑了笑,“我没有让,是爸棋艺精湛。”
这话听得老爷子脸上笑开了,“小嘴甜的,真会说话。”
沈母这时从屋里出来,小声抱怨了句:“你们两个棋瘾太大了,行了,别下了,我跟知画有话要说。”
没等童知画反应,沈母已经抓住她的手,拉着她往屋里走了。
她虽然出院了,伤口拆了线,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好,沈母不知道她住院的事,进了屋就把她往沙发上一按。
她后背靠在一个抱枕上,压得有点痛。
“妈,有事吗?”
她抿着唇,忍住。
沈母喊了叶子一声,让叶子去车上拿东西。
没过一会,叶子拎着几大箱滋补品进来。
沈母把东西接到手里全部放到茶几上,“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,大补。”
童知画憨憨地笑起来,“谢谢妈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谢什么,话说回来,你跟奕儿真的要抓紧一下了。”
“抓紧什么?”
“你表嫂又怀孕了,还是双胞胎,这事儿你还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这样的大喜事,她早就听说了。
“所以你和奕儿要加把劲儿,我听奕儿说你之前在练拳击,女人家家的玩那么野蛮的运动不好,下午你跟着我去个地方,妈带你学点东西。”
童知画不敢拒绝,连忙点头答应。
她出院回来,沈奕就回公司忙工作。
吃完午饭,叶子开车,载着她和沈母出门。
一路上她心里有点忐忑,不知道沈母要带她学什么。
直到车子停在一家插花艺术馆,她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插花应该没什么难的。
她这样想着,结果熬了一个多小时她就有些撑不住了。
插花馆的装修风格古香古色,房间里飘着非常古韵的乐曲,传授插花技艺的老师穿着一身艳丽的和服,显得不伦不类,进去以后基本找不到一把椅子,全是蒲团垫子,不能坐,得跪着。
膝盖痛,腿酸,脚麻。
童知画跪的时间久了,腿肚子直哆嗦。
“你这姿势不对。”
沈母瞄她好几眼,实在看不下去了,手往她背后一拍,“挺直。”
她痛得倒抽一口气,猛地把腰背挺直。
叶子站在门外,急得一只脚踏进教室。
童知画看了她一眼,示意她别冲动。
她是跟沈奕的妈一起来的,叶子冲进来能怎样?
还能把自己老板的亲妈撂地上吗?
沈母今天只是带她体验一节插花课,但是课上到一半,手机响了。
“打麻将?三缺一?哪里?我马上到。”
沈母接完电话,匆匆忙忙起身。
她轻拍了下童知画的肩膀,“宝贝,你继续跟老师学,如果觉得可以,妈改天帮你订几节课。”
说完,她又看向老师,“麻烦马老师了。”
“女士,您慢走。”
沈母拎上包就走。
跪了一个多小时,她那把老骨头一点事儿没有,童知画的两条腿却已经快没知觉了。
她前脚出门,童知画绷着的肩膀松懈下来,身子软乎乎地往面前的茶几上一趴,朝着叶子投去一个可怜巴巴求助的眼神。
“叶子姐姐,快带我走,我受不了了。”
这节插花课再上下去,她的腿大概要跪废了。
明明就是一节体验课,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束,正常的课时只有四十分钟,费用还极高,非常坑人。
她没有插花的天分,更没有这样的兴趣爱好,她宁愿回家捶沙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