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沐玖芸不敢多说,又回到住处。
……
几日后,各路字画商都聚集在千里书肆之中。
终于,在众多书画商送来的书画中找到一幅困鸟图。
“快看这落款。”
蓝煜拿着画指着右下方的落款。
“ 蝉。”司霆渝道:“落款一样。”
沐芸挚立刻拿起这幅画像进入堂后,然后与之前那奇怪的画相作比较,笔迹一模一样。
沐芸挚再出来时就说道:“今日大家留下来的画,本公子统统收录。”
各位字画商十分高兴,今日算是没有白来。
众人走后,沐芸挚让人悄悄将卖给他们困鸟图的老板请了回来。
“纪老板。”
那纪老板心里咯噔一下,难不成他的字画有问题?
他赶紧上前拱手道:“不知几位公子还有何事?”
司霆渝道:“别紧张,我们看到一幅画甚是喜欢,所以想多订购几幅。”
说完,沐芸挚将困鸟图打开道:“这幅画是谁所画?”
纪老板一见,神色慌张道:“这,这……”
蓝煜手里把玩着玉扳指,笑道:“怎么,怕我们知道是谁做的画后会越过你?”
纪老板赶紧摆摆手:“不不,几位公子岂是那等小人?更何况几位公子看似不凡也不差那俩中间商的银钱?”
“那为何不说?”沐芸挚坐下看向那纪老板。
司霆渝也坐着,对着纪老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请纪老板也坐下。
霍英琪道:“不瞒纪老板,我们都乃逐鹿书院的学生。”
那老板一听逐鹿书院,那可是仅次于国子监的存在,能在那里读书的人都是有出息之人。
蓝煜道:“前不久我们老师得了一幅画,以那幅画给我们众学子讲了一个故事,后让我们以那幅画与故事写一篇文章当做考试。”
司霆渝接着道:“我们几人实在猜不透那画中意境,所以想请作画人讲解一二。”
原来如此,纪老板再次摆摆手道:“实不相瞒,纪某也不知那画作究竟是何人所画。”
沐芸挚一听,顿时皱眉,拿出几张银票放在那老板的面前道:“这样,你不知是何人所画,可如何购得此画总是知晓的吧?”
那纪老板一看这位公子出手阔绰,心想如此富贵定是他得罪不起之人。
在心里权衡了一番,大不了不收购那人的画了,反正中间差价才挣几十两不如直接将这千两收入囊中。
于是说道:“这人之画都是由一个叫龚义的人给纪某送过来的,而且他跟纪某说好不许对外透漏半个字。”
“龚义?你可知如何找到他?”司霆渝站起来问。
“这……”
沐芸挚二话不说,直接将荷包接下来丢给他道:“告诉我们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
纪老板打开荷包一看,里面可全部都是金花生,顿时掩藏不住脸上的笑。
他道:“纪某这就说。那龚义是个好赌之人,长年呆在八方赌馆不出来,每次输的被人追杀时就会来我这里卖上一两副画来还赌银。”
沐芸挚等人相互看了一眼,立刻就相互点头。
“你可以走了,不过今日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,否则小爷我绝对要了你的命。”
高高兴兴拿银子的纪老板,听到司霆渝的这句话,顿时吓的面色一白。
赶紧将银子收起来道:“纪某知道知道。”
他心里更加肯定这几位公子来历不凡,至少他是得罪不起,所以就得当做没见过不认识。
几人并没有多呆,当天晚上就来到了八方赌馆。
他们一进去,直看周身的穿着打扮与气度,就有人热情的领他们前去贵客才会在的赌桌上。
刚开始他们只赌钱什么也不问不说,就仿佛他们就是几个富贵公子赌客一般。
连着几日过来这一来二去的,他们跟这里的人都相熟了起来。
因为他们出手阔绰,输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,赌馆里的人都想结交这样的贵公子。
一个青年男子,同样是贵公子的打扮,他凑过来问道:“几位公子的口音不像我们这里的人。”
司霆渝笑道:“我们是逐鹿书院的学生,听说江南风景秀丽,所以结伴来玩。”
一听他们是学子的身份,都纷纷摇头。
看来这几个都是纨绔子弟,不在学院好好上学竟然出来游玩,恐怕也是家里管不住的主。
沐芸挚经过这几日的观察,发现有几个天天泡在这里不挪窝的人。
于是玩笑般的问道:“他们是何人?家底应该颇为殷实不然也不会吃喝都住在这里只为玩。”
那青年却笑了一声:“我们这边的才是富贵赌桌,那边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只是嗜赌成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