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过。”沐玖芸看向她们眼神突然变得凌厉。
那些香娘被这眼神给盯的心慌，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吴秉坤立刻道：“你们以后要忠于小姐。”
那几个香娘立刻跪下，都伸手发誓：“我们一定会忠于小姐。”
沐玖芸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来，可自己有了前世的经历自然不会太过信任别人。
于是说道：“发誓我不信，除非你们的生死捏在我手里。”
为她做事，她要的是绝对的忠诚，有丝毫的背叛机会她都不允许。
海棠香娘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小姐如何您才信任我们？”
沐玖芸这才道：“签死契，将来生下后代也是如此。”
这让所有人都犹豫了，她们这样可以，可后代也这样就是彻底拿住了她们。
沐玖芸道：“当然，我也不会亏待你们，每人年俸千两。”
几个香娘一听，都惊讶了。
就算帝都最好的调香师，月俸不过三十两，她们年俸千两这简直就是天价了。
若将来的孩子也能如此，那契约可签，而且只要不背叛生命就不会危险，太值了。
海棠香娘当时就应道：“我愿意签。”
后面的十几个香娘也不约而同的答应签约死契。
将这一切都弄好，沐玖芸将死契收好这才开始制香。
沐玖芸负责最机密也是最重要的步骤，她们负责最复杂的调香步骤。
一天.两天.三天……
整整七日，沐玖芸终于将芳华楼的那万份凝香露弄出来。
临走时，带了一些自己需要的香精。
芳华楼门口，后面整整五辆马车，装的全是凝香露。
如意姑姑出来时，妖艳的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。
她立刻让人将凝香露拉到后门，然后检查。
闻到那好闻的味道，她感觉浑身舒心，二话不说直接结了尾款。
沐玖芸将三万两银票收好，就吩咐吴叔先回去。
她跟青橘回到沐家，只是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。
她先去跟祖母请安，青橘跟司琴手里拎着从香芸山庄带的果子。
来到老院正厅，就听到大伯母哭泣的声音。
三婶杨氏正在劝道：“人死不能复生，大嫂节哀啊！”
祖母也是哭的泪人一般：“怎么就运气那么不好，偏偏遇上马贼呢？”
江氏的声音传来说道：“母亲，我们沐府这些年总是不太顺当，是不是该请个人来瞧瞧。”
沐玖芸走进去，就看到一家人愁眉苦脸。
“祖母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祖母看到孙女回来，当时就又痛哭道：“九儿，你，你大伯没了呜呜呜……”
沐玖芸心头一跳，可想到有墨一跟着一定不会有事。
看来她猜测的没错，这江氏果然是动手了。
她赶紧露出伤心的表情：“祖母怎么会这样，我大伯一向都好好的怎么就呜呜呜……”
杜氏冷哼一声：“还不是因为你，要不是去州府给你请人前来核对嫁妆，又怎么会遇到马贼。”
江氏心里冷笑，她不能训斥，可家里有一个棒槌。
四叔当时就站起来，冲着杜氏吼道：“你给老子闭嘴，不会说话就别说。”
三叔脸色也不好看，说道：“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，这不能怪九儿。”
杜氏知道这一家人都是愚蠢的，将一个丫头片子当成宝。
她不再说话，反正只要她丈夫好好的就行。
大伯母看向哭红眼睛的沐玖芸道：“九儿你过来。”
沐玖芸过去，大伯母拉住她的手道：“九儿，这事不怪你，是你大伯运气不好你可别往心里去。”
沐玖芸心里更加难受了，这次是真的哭了。
她哭，是因为大伯母对她是真的好。
她立刻搂住大伯母，扑进大伯母的怀里呜呜道：“大伯母，是九儿不好，九儿任性非要将嫁妆去州府备案呜呜呜……”
大伯母拍拍她的后背：“丫头可别哭了，你大伯他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大伯母泣不成声，断断续续道：“他……不会……怪你的。”
祖母也难受的眼泪流了满面：“我可怜的儿啊！”
沐玖芸看着她们这样于心不忍，可为了不让江氏看出来，于是忍着什么也没有说。
深夜，父亲回来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。
尸体找不到，听说是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，这个消息让大伯母跟祖母直接哭晕了几次。
第44章 天煞克星
这天，沐府到处挂白，给沐臣准备后事。
沐玖芸全程陪着祖母跟大伯母，家里的其他事情由婶娘跟叔叔操持。
人下葬前都要请风水先生，沐家也不例外。
这个道师是沐荨亲自找的，儿子跟他说这个道师非常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