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曼柔一听,当时就呵斥一声:“胡说八道,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有脸说是你的?”
曾语娇要进入这个圈子自然要帮着其他贵女说话,于是看向沐玖芸一副好心的模样规劝。
“大嫂,沐家只是普通的商户之家,怎么可能会有帝都的铺面庄子,你拿了人家的东西本就不该,不如归还也不至于坏了名声。”
沐玖芸一听这个笑了:“合着我的名声是这样坏的?那你们知不知道当初这店铺跟庄子是官府按照房契地契判给我的,当时皇上亲自下旨赐下秉公办理这四个字,弟妹这话中意思是在质疑皇上有失公允?”
曾语娇哪里知道这件事,脸色当即就变了。
她道:“可明明沐家只是定北小城的一个普通商户,而铺子庄子都在裴家,怎么可能会是你的?”
沐玖芸冷笑一声:“那就要问问当初他们如何霸占别人的产业了,弟妹做人不能忘本,别忘了你是怎么长大的。”
曾语娇脸色变得更加灰败,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。
母亲做下的事如果在帝都传开,她就没脸见人了。
于是不再纠结沐家的事,只道:“看看我的记性,怎么竟是将嫂子有一份富可敌国的嫁妆给忘了。”
这句话成功引起众人的注意,富可敌国的嫁妆,天啊那岂不是比皇上都富有。
一直观察的元熙公主立刻来了兴趣,看向沐玖芸道:“不知沐家九娘子的母亲是何许人家?”
沐玖芸皱了皱眉,嫁人为妇以夫姓氏冠名,可这元熙公主竟然叫自己沐家小娘子,看来窥视自己相公的心思顶强。
她礼貌回道:“母家不过是山野之人。”
元熙一听当时就冷声道:“山野之人何来那富可敌国之财富,难不成那财物都是不正经的来路。”
元熙公主说的自己都相信了,毕竟山野之人怎么可能有那滔天的嫁妆,这绝不可能。
这句话仿佛给了裴元兰启发一般,她立刻道:“说不定都是偷来的,对,一定是偷来的,那些地契房契书一定都是偷来的。”
沐玖芸真是被气笑了,看向她们一副恨不得自己是贼的样子,简直觉得愚蠢。
曾语娇心里咯噔一下,她不过是想让别人嫉妒沐玖芸与她为难,怎么牵扯出这么多事。
如果真的查了,查明那嫁妆真的都是脏财,她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了?
沐玖芸却云淡风轻道:“是与不是,可一查便知。”
沐玖芸是不怕查的,她知道嫁妆里有财物簿,上面清楚记载了所有财物来源,只可惜自己前世今生都还没有机会看过一眼。
元熙公主只觉得沐玖芸在故作镇定,心里已经有了注意,可以正大光明的将沐玖芸给铲除。
她将洗干净的梅花花瓣放入茶盏中,然后端起来嗅了嗅里面的香味。
然后看向沐玖芸道:“沐九娘子心怀坦荡,自然不怕彻查。”
这句话有几分讽刺的意思,恐怕只有元熙公主自己知道。
沐玖芸只是看了古家姐妹一眼,然后看向元熙公主道:“不知元熙公主叫臣妇所为何事?”
元熙公主脸色冷了几分,她这句臣妇是在表明自己是墨钰的妻子。
“只是闲话家常罢了,你的姐妹都在这里,总不能将你一人给落下。”
那么多人看着自己,沐玖芸只能坐下应付。
白曼柔看了沐玖芸一眼,冷哼一声然后跟别的小姐妹聊天去了。
不过,接下来大家都在悄悄谈论沐玖芸富可敌国之嫁妆的事情,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甚至有人故意大声质疑那嫁妆的来路,说不定还真不是什么正经来头。
司琴听着她们背地里说夫人坏话,气的真想将这些挑拨是非的人全部都扔出去。
沐玖芸却丝毫不在意,既然元熙公主想整治她,正好她可借着这个机会,收回元熙公主那里属于自己的产业。
她看向司琴低声道:“回去后查一件事。”
司琴立刻福身,听夫人用两个人的声音吩咐。
沐玖芸嘴角勾起道:“查清属于元熙公主所有的产业。”
司琴一听,立刻明白了低声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
曾语娇想听听沐玖芸在说什么,可是她尽管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沐玖芸那边,都没有听见一句话。
沐玖芸看过去,曾语娇赶紧尴尬笑笑道:“我听见她们都在议论嫂子。”
沐玖芸无所谓:“事实会证明一切。”
曾语娇立刻问:“你有办法证明那些嫁妆的来路?”
“我母亲留给我的。”
这敷衍的话让曾语娇很不满意: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这笔嫁妆的来路?”
沐玖芸似笑非笑的看着曾语娇,陈述一个让曾语娇吐血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