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没有我,也会有别的人。”
沈霄宁笑了笑,“以前我也是这般想,既然非要结婚,随便选择一个,是谁都行。后来我尝试着做过假设,如果不是你,我也许不会妥协。秦旖,除了你,谁都不行。”
表白来的猝不及防,秦旖眼窝儿有点点温热,她有些不可置信,“你第一次和我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
秦旖摇头:“不,你很好,还没有人像你一样疼我,被人疼爱的感觉很令人着迷。”
“现在给我发好人卡?”
秦旖小拳头垂了他一下,也和他叫板:“是啊,怎样?”
沈霄宁捏了捏她的耳垂,雪白的夜幕中,他和她的目光越过冰冷的空气,炙热的缠绕在一起,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,都可以归结于宿命,但秦旖却不愿,她和他之间,只有宿命。
#
天寒地冻,沈霄宁不敢让她在外面待太久,只停留了一小会儿,便让她进了车里。房车里有取暖设备,点了小灯,气氛烘托的恰当,是那种容易让人迷失心智的暧昧感。
就算秦旖穿的厚,但在外面冻了这么久,乍然接触到暖意,还是不可抑制的发了抖。
她在刷牙的时候,沈霄宁已经半靠在房车的床头,垂眸看着手机。被子搭了半截身子,之余衬衣领口还露在外面。
男人骨相好,在灯影下,显得五官立体,尤其那双眼睛,深邃又勾人,被他看着的时候,很难不动心。
秦旖刷牙的速度都自动放慢了,看的太入神,被当事人直接抓包。
“过来。”
秦旖喝了口水,然后咕噜噜吐掉,慢慢到他床边,犹豫着没动作。
沈霄宁侧眸看她,“冷吗?”
“有点儿。”
“那就听话。”
秦旖庆幸车里的灯不算明亮,她微红的脸颊正好朦胧在灯光里。
哎,上床就上床,有什么可怕的。做好了心理建设,秦旖一条腿抬起,跪在了床边。车厢到底不如房间宽敞,床设置的地方不能直起身子过去。
沈霄宁没有让开或者帮忙的意思,她只好调整了一下呼吸,然后,开始找寻一个既能进到床内侧,又不会碰到他的好办法,秦旖动作夸张,像刚偷到了食物的小松鼠。
沈霄宁拉了她的胳膊,略用力,她便重重落在了他的身上。他翻身,带着她稳稳落到床里,又替她将被子盖好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只有她才是想太多的那一个。
“我们今晚要这样睡吗?”她把被子拉的高高的,只留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,说话的声音被被子挡着,又弱又小。
沈霄宁手撑着额角,垂眸看她,“或者你想坐一晚?我明天还有工作,恐怕不能陪你。”
秦旖:“......我也没说要坐一晚上啊。”
他们虽然是真的夫妻,接吻、甚至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但真的同床共枕,还是头一次。秦旖被他看的脸颊烹热,心里明明是欢喜的,又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来。
“双宜说,我睡觉的时候不老实……可能会踢人,也可能会抢被子!”她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沈霄宁目光落在她光洁的额头,俯身贴近,印下一吻,浪漫又绅士。
“秦旖,我觉得,应该不会比你醉酒更难缠了。”
一些死去的记忆又被他故意唤醒,秦旖把被子直接拉过头顶,“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你到底知不知道啊?”
就算捂在被子里,秦旖照旧能感觉到他炽热的浓烈的视线,受不住,将被子翻折下来,那张小脸儿刚刚露出来的瞬间,便被沈霄宁压近。
他恰好和她鼻尖相贴,哑着声音问:“考虑好了吗?这样睡可以吗?”
秦旖的回答,并未来得及说出口,就变成了一声甜蜜蜜的嘤咛,她的微凉落入他的唇间,痒的厉害,不止他亲过的地方,还有心尖上。
紧紧压在裤线里的内搭线衣,不知是如何攻陷的,被推的高高一团,秦旖招架不住,喘着沉重的呼吸推他,那只小手被他反抓进手心里,指尖相触,十指缠绕,隔绝了障碍。
脖颈被迫高高仰起,承受着他如暴风压境的欲,敏感骤然离了湿柔温热,凉意侵扰,让她骤然一惊。
“霄宁……”带着娇和可怜的声音咬着这熟悉的两个字,实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动听旖旎。
沈霄宁贴在她的耳边,哑声答应:“嗯?”
“我有点儿难过……”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,难过,并不是不喜欢他的亲热,反而是因为想要的更多,被填补不满的欲念来的更深而已。
她的耳垂被他侍弄的更甜软了些,沈霄宁笑了声,将她的衣服拉回原处。刚刚还满是欲念的人,转瞬便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,相比起她来,谁更难自控,一目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