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嗯,我看到了。】
苏栀将校服换下来,拿进洗手间放洗衣机清洗,然后去外面拿了只小马扎,坐着搓洗昨天被弄脏的校服衬衫。
搓了近十分钟,掌心又麻又疼,衬衫上却依旧残留着淡黄的渍印。
徐梅进来拿走她手里的衬衫,“行了,别搓了,待会用漂白剂漂一个晚上应该就干净了。”
“哦。”
看着徐梅用热水冲开漂白粉,把衬衫放进漂白水里浸泡,苏栀轻声把早上苏天海来的事讲了。
“要是执意闹上法庭,别人难免说我们刻薄寡恩,不念亲情,我就自作主张的提出了两个要求,妈,你不会怪我吧?”
第178章 谈心
徐梅手上动作一顿,扭头看她,“你同意撤诉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?”
苏栀知道瞒不过徐梅,当然,她也没想瞒。
“得罪二叔一家倒是没什么,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,但参与这事的还有关雪,关家在宁城人脉深厚,我担心二叔跟关家联合起来,我们肯定没办法抗衡,与其被人逼到撤诉,不如直接跟二叔谈条件。”
徐梅看了她好一会,忽然问道:“这些东西,你都是跟谁学的?”
她一手养大的女儿是什么样性格,她比谁都清楚。
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,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儿绝对想不到这么深远。
苏栀睁着清透无辜的鹿眼,“没有跟谁学啊,我就是觉得以后和关雪还要在一个学校读书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没必要闹得太僵。”
徐梅认真想了想,觉得可能是她多心了。
女儿渐渐大了,又读的是贵族学校,每天跟那些从小受受精英教育的豪门子弟相处,多多少少会学到一些人情世故和为人处事。
这也是为什么家长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把孩子往嘉艺送的原因。
少年时期的友谊最为单纯,不会掺杂太多的功利,对未来的人生影响也最为深刻。
“这件事你是受害者,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,妈也不干涉什么,只要你觉得好就行。”
苏栀忍不住环住对方的腰,“妈,谢谢你,你真好。”
徐梅没好气的嗔怪:“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,羞不羞?”
“我不管,反正也没外人看见。”
徐梅拿她没办法,只能由着她。
房车上,夏飞宇一边欣赏今天拍的照片,一边上传到云空间,忽然想到什么的抬头看对面打游戏的曹宴。
“下午苏栀跟你单独聊了什么?”
他倒不是怀疑自家兄弟跟女神之间有什么猫腻,就是单纯好奇两人聊了啥。
曹宴头也没抬的回,“就上次那事。”
夏飞宇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,“哦,那曹叔怎么说啊?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
夏飞宇特别好奇,连照片都没心思看了,“阿宴,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纸条?”
庄逸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,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多问半句。
但他从外公对苏栀的态度上能明显感觉到,苏栀的身后不一般。
他外公一辈子投身在教育事业,虽然表面随和儒雅,但身上的文人傲骨和气节一点也没被磨平。
苏栀被杨善芳几人欺凌的事,对于学校而言只能算一般性事件,有教导主任出面调停就差不多了。
可他外公听说后却立刻从省里赶了回来,还亲自出面向徐梅道歉。
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乡下女孩儿,却让他外公这般慎重,太不合理了。
如果这事是发生是路琳身上,他外公出于对路老爷子的尊敬、以及对路家的忌惮,这么小心谨慎还有说法。
他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苏栀身后的人,不简单。
见庄逸白感兴趣,夏飞宇没有隐瞒的把纸条的事讲了一遍。
第179章 借刀杀人
“我也没看清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,阿宴太不够意思了。”
庄逸白看向曹宴,“苏栀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,如果她真的说了什么,你还是让曹叔多注意点吧。”
曹宴目光一抬,越过游戏画面投向对面的庄逸白。
“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?上次也是,说一半藏一半,你当在玩猜猜看啊?”
“不是我不想说,而是说不明白。”
夏飞宇听得稀里糊涂的,“你们在说什么?我们不在一个时空吗?”
两人看了他一眼,同时闭嘴。
夏飞宇怒了,“我艹,什么意思,有什么不了得的秘密不能说给我听?玩孤立是吧?”
曹宴用看傻逼的眼神瞥他一眼,“你问老庄,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。”
庄逸白想了想,开口,“昨天苏栀受杨善芳她们几个的欺负,我外公知道后立刻就从省里赶回了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