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反驳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在基地里人挤人,哪有在家里舒服?而且还不管三顿饭,算什么救助?”
大壮简直要气笑了,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不想辛苦赚口粮呗?白嫖也不用这么明显吧?
吵闹的声音简直要把大礼堂给掀了,这时,门口突然进来两个男人,其中一个身姿挺拔,一看见他,无理取闹的人群倏然安静下来。
徐北竹锐利的双眼扫了一圈,淡淡地问道:“闹什么?”没人回答,他侧头对身边的老人说道:“陈村长,你不是说大部分村民都吃不饱?这么有精气神骂人,我看都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陈村长的脸一阵白一阵青,他在那头给人当孙子祈求巡逻小队不要上报他们做的事,结果这些蠢货倒好,直接把人得罪了。
他低声下气地哀求道:“徐队长,他们只是饿疯了才会口不择言,请你一定要体谅体谅,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徐北竹就出声打断,“能有预谋的把其他几个村子的粮食都抢光,还会饿吗?”那些留守老人和孩子,本来都能活下来,结果这群罪大恶极的人直接断了别人的生路。
陈村长脸色变得灰暗,果然,这些士兵们都知道了,他们在一个月之前,就凭着信息差抢了其他村子的粮食,本来以为把那些人丢到冰天雪地里冻死就能瞒天过海,结果这群人一来,就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徐北竹看了陈村长一眼,就知道他心有不甘,恐怕会生幺蛾子。他已经通知了基地增派人手把这些罪犯带回去当苦力,在大部队来之前,得更加小心,这些人已经没有道德观念了,说不定还会对他们动手。
毕竟在之前,他们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,把孩子绑架起来威胁老人们交出粮食。
尽管徐队长一再要求小心谨慎,到后半夜,还是有一个士兵上厕所时遭了暗算,也就是到这个时候,小队才发现,村民们是有土.枪的,而且还胆大妄为地朝士兵们开.枪。
慌乱之中,为了保护其他队员,徐北竹和大壮都中了枪,所幸恶民们拥有的土枪只有两把,而小队全员配备了枪.支,即便手臂受伤,徐北竹依旧凭借着矫健的身手,举.枪把最危险的两个男人射伤。
黑夜的确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,不过村民们打死也想不到,在黑夜里却是兵哥哥们的主场,很快,一群人就被捆了起来。
除了被捆起来的人,剩下没受伤的两个士兵还在地窖里发现了几个女人和孩子,那些孩子灰头土脸的,一出来看见男人们就开始蛮横地骂士兵们是坏人,要求放了他们的父亲叔伯。
那些脏兮兮的女人也开始破口大骂,直到被一起捆起来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他们才知道害怕,又改变口风哀求起来。
没有人理他们,因为士兵们都紧张地围着徐北竹和大壮。
大壮受的伤要轻一点,他脱下衣服才发现子弹只是擦过了他的肩膀,从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掏出绷带一绑,血液就慢慢的少了。
徐北竹受的伤要更重,子弹嵌入了他的手臂,血倒没有流很多,不过任由子弹在体内,容易引发感染,这种天气一旦感染就会发烧,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。
“准备好绷带和酒精。”徐北竹艰难地说一句,然后把匕首在打火机上烤了烤,强忍着疼痛把匕首尖对着伤口,一用力,“噗呲”一声,匕首尖没入肉里,再一翻转,伴随着一道闷哼,粗制滥造的子弹和一小块肉就掉在了地上。
“队长!”身边的人紧张地喊,一边手脚麻利地替他止血,还想着直接把伤口绑起来,却被徐北竹阻止了。
“酒精。”徐北竹说,拿到酒精后,他直接倒在伤口上消毒。
强有力的手臂上青筋迸发,过了好一会儿,徐北竹紧握着的拳头才逐渐松开,略带虚弱地说道:“替我绑上吧。”
***
因为不用走亲探访,所以一连好几天,几人都是窝在床上打牌,篱笆上的冷香玫瑰已经全部绽放,以白雪为画板,姹紫嫣红的颜色与身姿尽情地绘画,涂抹出了一副绝妙的风景画。
此时温度已经到达了惊人了零下70℃,出个门都得裹成粽子。
吃着烤板栗喝着奶茶,宁楚瑜悠闲地打出一个小王,在她对面的诀洛,脸上贴满了小纸条,他撩开小纸条,又看了看自己的牌,纠结几秒还是选择了过。
随后宁楚瑜丢下一个顺子,赢了。
“啊?”诀洛沮丧地说道:“我又输了!”恰好此时对讲机响了,为了逃避贴纸条的惩罚,他急匆匆跑下床,说道:“我去接我去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