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啧,我们就离开几天而已,他们就这么熟了吗?”他见桑合欢与那人相处十分自在放松,好似认识了许久,感叹道。
“不知道啊,这几天在宿舍没见到什么异样啊。”白禾被辣得龇牙咧嘴,眼睛却依旧兴奋地盯着那边:“不过那个男生真的好帅啊!比照片上还帅100倍!!!”
段慴梨拿着冰棍,走在前面,此时忽然转过身来,令两人猝不及防。
他顺着两人说的方向看过去,冰棍冒出的森森寒气在脸上。
温柔的风吹拂过金灿灿的银杏叶,桑铃兰不知说了什么,桑合欢扑哧一笑,如沐春风。
段慴梨看着两人,不由得狠狠咬住冰棍,咔哧咔吱响,令一旁的梁信白禾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你来之后,有没有听到过小虞的消息?”桑铃兰转过头,忽然问起。
桑合欢此时也瞥见不远处的段慴梨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,回过头,打开手机里的备忘录,递给桑铃兰。
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,姐姐也是这个学校的,但都没什么踪迹,唯一的线索就在段慴梨的记忆里,但是他失忆了,现在正在为他治疗失眠症,应该很快就可以得知2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!”
桑铃兰看着手机里的人物关系图,陷入了沉思,他环顾四周:“注意安全,此事小心,不要告诉其他人。”
段慴梨见两人又凑近了一些,桑合欢笑得很开心,在湖边一直和桑铃兰呆在一起,一下咬断了半块冰棍,梁信白禾看着他张大了嘴。
微风徐徐吹过桑合欢头发,不经意间,他瞥到那头上的两片叶子长大很多,绿油油的。
看来她最近心情很好,生长这么顺利,果然是因为这个!段慴梨转身负气离开。
“诶,走那么快干嘛!”在一旁吃瓜的梁信白禾连忙跟了上去。
桑合欢远远看见段慴梨再次面无表情离开,下意识上前,拿过手机欲发信息解释。但一想到,桑铃兰是自己哥哥这件事又不能随意发在微信聊天上,万一暴露身份怎么办?只能当面亲口说,她于是又退出了界面。
“怎么了?”桑铃兰注意到她的异样,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桑合欢笑笑,
“我该回公司了。”桑铃兰抬手看了一眼时间,温柔一笑:“有事随时联系。”
桑合欢点了点头,和他挥手告别。
她一转过头,就看见又消失在人群中的段慴梨背影,又看了看手机,忽然觉得刚刚自己太莫名奇妙,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主动向他解释?
既然不想听,就算了!走就走,谁还不会走了?桑合欢也不爽地转身离开!
这天之后,段慴梨直接摆烂。
阳光灿烂,清风和煦的一天,桑合欢像往常一样来晒太阳,却不见段慴梨的身影,也没有各种提前标记好的,挖好的最佳光照位置土壤坑。
桑合欢只好自己找最佳位置晒太阳,然而折腾一番,还没做够光合作用,太阳就被乌云遮住了,她有些气愤!
又一天。
桑合欢对着园艺学院地面上的水洼照镜子,想看头上的叶子生长情况,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把头发搞得乱七八糟,也没有段慴梨像往日那样拿着相机记录她的长叶日记。
“可恶!”
又又一天。
桑合欢感觉自己头上的叶子不再继续生长,反而快干枯瘪掉了,心慌起来。她想起上次问沈清舟的那个花肥,于是朝园艺学院仓库跑去。
“清舟呢?”她见到只有杜子腾一人,惊讶道。
“哦,他今天满课。”杜子腾正在打扫仓库,笑道。
“这个……借我点!”桑合欢一扫四周,目光停在角落里的那袋花肥上。
“不过你拿这去干嘛?”杜子腾点了点头,看见飞速往一个袋子里舀花肥的桑合欢,疑惑道。
“啊……我那个在宿舍养的盆栽需要施肥。”桑合欢搪塞道,提起袋子,冲他一笑。
“那你别施太多——”杜子腾再次抬起头,话音还未落,桑合欢已经跑得不见影儿了。
阳光照耀之下。
桑合欢气喘吁吁,停在一个自己挖的有些丑的土壤坑前,把那些花肥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,然后在里面泡着晒太阳。
晒着晒着,眼前忽然冒出一缕白烟,身上好烫。
“啊——”
她一下子惊炸跳出来,发现自己手臂、腿上的皮肤被烧伤了,起了泡,浑身红烫得不行。
“这个守护者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!!!”桑合欢再也忍不住,破口大骂起来。
另一边。
法式餐厅里,段慴梨正悠闲地靠坐在椅子上,摇晃着红酒杯,轻轻嗅了一下,觉得这香气还不错。
这下终于不用做那该死的守护者了,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