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骂谁呢?”
“啊…我没骂人啊…”
叶吱一激灵:“妈,你说我啊!”
“……”
“赶紧准备一下,你爸要来了。”
“你要跑?”
“我有点渴了,先去喝口水,你这头又乱了,梳梳。”
“哦。”
十分钟后,叶韦民同志到楼下了。
一下楼,叶韦民从窗口往外看,惊喜地“哟”了声:“我们家公主来了!”
那嗓门嚎得要多大有多大,叶吱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,放慢了步伐。
她开了后座的门,与谢斯年对望一眼。
谢斯年先转移的方向,绷着嘴也没说话。
“…”
叶吱不理他,坐到谢斯年旁边,关了车门。
叶韦民启动车子:“你俩今天搭档啊。”
叶吱:“是啊。”
“唱什么?”
叶吱:“金风玉露。”
“喔——没听过。”叶韦民乐呵呵道,“但听名字是好歌。”
叶吱扬眉:“那当然了,你女儿选的都是精品。”
叶韦民呵呵地笑了两声。
一时间没了话,叶吱有些不适应,她主动开口:“谢斯年,你歌词背了没?”
“会了。”
“?”
会了和背了能一样吗?
“我和你说,你可千万别忘词啊,我可没背你的部分。”
“你别忘词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现在是最讲究团队合作的时候,这人嘴巴不能说点好话鼓励一下搭档吗?
叶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。
谢斯年今天的装扮平平无奇——和他辩论赛的那套一模一样。
但这人是衣服架子,西装衬他身上说不清的好看。
想到这点,叶吱移开视线。
她才不夸谢斯年呢。
到了校门口,叶吱甜甜地与叶韦民说再见。
因为晚会需要准备,盛北下午的课都取消了,目的也是让大家伙儿高高兴兴地看晚会,不赶时间。
对于江池燃而言,这是绝佳的打游戏时间,可惜他被云昼拉着一块跳舞。
说是跳一个女团舞,江池燃只需要在背后划划水,刚开始叶吱也没敢相信江池燃会同意。
毕竟这位太子爷,真的很不缺钱。
只要与钱有关统统无法束缚他,太子爷最缺的是时间,打游戏的时间。
每天被困在盛北,是太子爷最烦的事儿,他无数次想逃离,又被爹妈的停卡警告拴了自由。
太子爷天不怕地不怕,因为他有钱。叶吱想,他最怕的大概就是无法获得自由权。
云昼能给他自由吗?在叶吱看来,好像是不能的。
那太子爷为什么屈服?未解之谜。
反正谢斯年被她拉下水,叶吱已经足够快乐了。
叶吱比云昼来得早,通知六点半到,她六点十分就到了。
叶吱给云昼发了消息,说是顺带把云昼的凳子一块带下去,到了班级,她才发现云昼的凳子已经不见了。
叶吱郁闷不解,还以为是谁偷了云昼的凳子,刚要和她说,就发现云昼早回了她消息,只是她手机静音了没瞧见。
云昼:【不用啦吱吱,有人帮我拿了。】
这人来得还挺早。
云昼高一没和她同班,认识了不少朋友,叶吱也没细想,回了个好。
不帮云昼拿,叶吱也懒得拿了。
她抬眸,楚楚可怜地眨了眨眼:“斯年弟弟,手手,疼疼。”
谢斯年:“?”
他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叶吱:“?”
怎么,她撒娇很难以让人接受吗?
谢斯年:“你再撒一次,我考虑考虑。”
叶吱:“……”
好,这人不对劲。
叶吱立马闭嘴了,心忖谢斯年是不是找着了另一种治她的命脉,所以频频发病。
如果是,谢斯年还真是找对了。
叶吱板下脸,这脸臭得和她今天的衣饰装扮完全不搭。
谢斯年鼓起一边脸颊,抿了下嘴。
谢斯年默默拿起她的凳子:“我又没说不帮你。”
不就是撒个娇,哪有这么难。
从前不是很喜欢撒娇吗?成天“斯年弟弟”“斯年弟弟”的叫,这会儿开始知道不好意思了,也不觉得晚了。
也是,她当然没觉得有什么,有所谓的是他。
被情绪困扰左右的人是他谢斯年,叶吱能有什么变化。
谢斯年的眸子黯了下来,语气也淡了不少,带点儿哀怨:“快走吧,还想不想占个好座位了?”
叶吱挽住他的胳膊:“斯年弟弟真有男人味!”
“……”
这话,超别扭。
“不会夸可以不用夸,但别硬夸。”谢斯年真诚道。
叶吱显然无法理解他的真诚,毕竟这是她怕谢斯年察觉她的冷淡而感到不愉快绞尽脑汁想到的,夸谢斯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