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放任自己堕落的,怪不了别人。
于玫樊将昨晚的剩饭二次利用,炒了三碗蛋炒饭,又炒了道空心菜。
叶韦民这职业行踪不定,忙起来时好几天不着家也不奇怪,但忙完了那一阵就能看着他天天抱着保温杯坐在客厅看新闻。
这几天叶韦民都要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来,过了这个点干脆就睡在办公室了。
叶吱是十分敬佩叶同志这份精神的,曾经也扬言要向叶同志学习,但都打水漂了。
等到后来,叶吱只觉得自己能苟活于世,争取叶同志不会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看到她捡垃圾就好。
这碗蛋炒饭是叶吱吃得最香的一顿饭,天气越来越热,抠里抠搜的于女士也熬不过太阳公公毒辣的射线,窗户紧拉着开了客厅的空调。
温度下降,叶吱烦闷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,连带吃饭都香了不少。
吃过饭,叶吱瘫在沙发上睡午觉,一直到谢斯年推醒她,叶吱才又起身去上学。
睡了个午觉,叶吱也不像从前那样犯困了。叶吱之前中午一直在外面晃悠,哪里有时间睡觉,吃个饭都要等上菜,吃饱了打几把牌,一眨眼又要上学。
也不知道谢斯年是怎么做到不犯困的,反正她是一点儿都熬不住,夏天一到,天气一闷更想睡了。
五班的风扇老旧,吱呀呀地晃着,风力也不大。叶吱只能开着后窗透风,虽说这风是热的,但也比闷在一个环境里好。
下午的课叶吱听得认真,撑着头也不玩笔了,眼睛盯着黑板就没移开过,等老师说记笔记,叶吱才移开视线。
谢斯年都叹为观止。
上回看到叶吱这么勤奋还是中考的时候,时隔一年,叶奋斗再次回归。
课上一半,谢斯年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样儿,轻声道:“不懂就问我。”
叶吱这会儿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,直言道:“这个题目是不是错了?”
谢斯年:“哪错了?”
“我看不懂。”
“老师解析过,但你没听。”
“哦…你别数落我了。”
“我就说说。”
谢斯年撂下话,开始为她解答。叶吱半懵半懂地听着,目光落在谢斯年拿笔的手上。
叶吱不由自主地想:谢斯年的手真好看啊,骨节分明,白得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谢斯年要是生病了,肯定很好扎针。
“叶吱。”
她想着正出了神,被谢斯年一唤,视线缓缓聚焦。
她错愕地抬眸,对上谢斯年无奈的眸子。
似乎有什么地方冒出芽来。
叶吱道不清这一刹间的感受,她舔了下唇,按下那股不明情绪。
顿下,她道:“怎么了?”
谢斯年:“你听进去了没?”
“我上课呢。”
“……”
那他白说了呗。
谢斯年似乎才反应过来上课讲题不妥当,便没往别的方面想:“那我下课和你说。”
叶吱囫囵嗯声。
下了课,叶吱就跑了。
她是准点跑的,带着云昼一起。
云昼不明所以,被她拉着手腕,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跟着叶吱一块跑了。
两人躲进厕所,叶吱才放开手,她茫然地眨了眨眼:“小昼,我好像生病了。”
叶吱刚才拉人的力气大,云昼的手腕被她扯的一抹红,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责怪的话,听叶吱说完便都忘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云昼用手掌碰了下叶吱的额头,“没发烧啊。”
叶吱撇开她的手,重新握着,似想找个依靠定心。
半节课,整整半节课她都在想谢斯年的手。
她不会…有手控吧?
不应该啊…
她以前怎么没这个癖好?
不对,好像是有的。她之前还夸过谢斯年手好看来着。
叶吱顿时惊醒,丫的——最近谢斯年不正常,她怎么跟着谢斯年一块不正常了?
“没事了。”
想通一切的叶吱缓缓道,“我肚子疼,上个厕所。”
云昼:“?”
“你有病啊?”
“嗯,肚子疼。”
“……”
叶吱是脑子有问题吧?
她明明在骂她啊,这人搞什么?
云昼心累道:“你去吧,我在门口等你。”
叶吱撅嘴:“么么哒亲爱的。”
云昼:“。”
爱不起。
云昼刚踏出门,叶吱探头:“你带纸了吗?”
……
三分钟后,叶吱将纸还给她:“谢谢宝宝。”
“莫挨。”
“呜呜,你别这样,我会伤心。”
“莫挨。”
“云昼,好话不说第三遍。”
“莫挨。”
叶吱挽着她的手臂:“宝宝,是你的话,说一百遍一千遍好话我也是愿意哒。”
叶吱娇柔做作起来,无人能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