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读结束,她趴在桌上,措不及防和骆川对了眼。
“……”
叶吱倏地想起昨天的尴尬事,她舔了舔上唇,刚要说什么,骆川先转移了视线。叶吱便不再自讨没趣了。
结果没想到骆川走过去时,在她桌上放了两颗葡萄味的糖果。
叶吱瞬间高兴,含了一颗到嘴里,又将另一颗顺手给了谢斯年,转过身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。”
骆川看见她把糖给了谢斯年,眸子暗了暗,不带情绪地说:“没有不理你。”
叶吱想说什么,谢斯年拽着她的衣服:“上课了。”
算了。叶吱想,还是不戳破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了。
她笑了笑:“没有就好,毕竟我们是朋友嘛。”
骆川嗯了声,叶吱转过身。
谢斯年幽幽道:“少吃点糖,小心蛀牙。”
叶吱咬碎嘴里的糖,将放他桌上的一并拿了回来:“八婆。”
“?”
“哦,说错了,是八公。”
“……”
云昼转过身:“叶吱,咱俩跳个双人舞吧?”
叶吱:“啊?”
她突然觉得牙疼了。
让她跳舞?拉倒吧,她是僵硬型选手,就没跳过舞。
俗话说青春不留遗憾,珍惜好每个当下。但也不是这么个珍惜法。
人可以勉强,但不能逞强。
叶吱挤出僵笑:“昼啊,我觉得你邀请我不如邀请我旁边这位跆拳道大哥,他的柔韧性肯定比我好。”
“跳舞需要的是劲。”云昼煞有其事道,“你身上有这股劲。”
叶吱扯了扯嘴角:“你看看你,早叫你少带点隐形眼镜你不听,现在真瞎了吧。”
云昼哭笑不得:“我没开玩笑,独舞真的好少,要不你考虑考虑?”
“得了吧,想想都逝世,更别提行动了。”叶吱道,“昼啊,我什么都能答应你,唯独这个不行。”
“那你考个倒数一百五给我看看。”
“...这个也不行。”
谢斯年:“噗。”
叶吱斜他:“要放屁滚出去放。”
“叶子小姐,你很鲁莽啊。”
“?”
叶子小姐又是什么玩意儿?
谢斯年一天不给她取外号能死啊?
说到考试,叶吱突然想起什么。
这时间过得太快了,上周牧橙欣似乎通知过什么。
叶吱空洞地想了想,麻木道:“我们什么时候月考来着?”
“后天。”谢斯年说,“你果然忘了。”
叶吱:“……我的记忆里就没有月考。”
她光记着吃喝玩乐了,要不是今天云昼这个‘小梦想’,她都要忘了残忍的月考大哥。
这还唱个毛线啊——
等考试成绩出来,她估计能被于女士打得说不出话,还唱什么晚风啊,直接唱‘妈妈啊,饶过我吧’得了。
怎么举办晚会还要先看‘广告’啊。
叶吱:“谁也别拦我,我要开始苦读诗书了。”
谢斯年:“也没人拦你。”
“哦。”谢斯年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,呵呵哒。
这么想着,叶吱看了眼远在天边的亲生兄弟江池燃,发现他还在逗同桌。
呼。
叶吱彻底放下心。
幸好江池燃与她同在。
谢斯年好死不死地开口:“你要是和江池燃比,你就玩完了。”
“……”叶吱没好气地反驳:“我怎么就玩完了?”
云昼这会儿也顾不上说跳舞了,默默地转过头,省得殃及池鱼。
谢斯年说话倒也不留情面:“他家有钱,你家有吗?”
叶吱:“……”
谢斯年:“他好意思啃老,你好意思吗?”
字字戳心。
江池燃确实好意思啃老,其实他也不算啃老,毕竟他家钱就是他的,江池燃就算再来三个兄弟,家里的钱也不够花完。
叶吱可悲地想想自己。
有点钱,但不多。
“谢斯年,”叶吱眼含泪水,“我不能啃你吗?”
“你是丧尸吗?”
“...你别装蒜。”
“你哭什么?”
“你不懂,我的眼里常含泪水。”
“哦,困的。”
叶吱沉默了。
“我是看透你了谢斯年,你就是不想给我花钱,找这么多借口干什么!”
谢斯年盯着她看,看得叶吱心里发毛。
蓦地,他道:“我只给我老婆花钱,你是我老婆吗?”
叶吱心一跳:“……”
谢斯年看着她,这人的眼里没点儿情绪,恍若他说的是玩笑。
连点受惊的意思都没有,没劲儿。
谢斯年刚要说‘开玩笑’,就见人认真地喊他的名字。
“谢斯年。”
后者一顿,心跳加快了一拍。
叶吱认真道:“我是你亲爸爸,你真的不给爸爸花钱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