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吱刚退,连从茵的消息便弹了出来。
-吱吱,想你了!
叶吱傻笑,放下甜点,双手抱着手机回复:【我也是!!!】
谢斯年瞥她:“傻笑什么呢?”
叶吱:“连从茵发了个朋友圈,我评论了一下,她就来找我聊天。”
谢斯年:“她很幽默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不幽默你笑什么?”
叶吱刚要发脾气,就见连从茵说:【这周六给你带好吃的!!我做的蛋挞爆好吃!】
她的坏心情一拍而散,嘴角上扬,回:【好!!!】
关了屏幕,叶吱道:“你不懂,这是女孩之间的乐趣。”
谢斯年:“我不能加入吗?”
问得很诚恳,听得人一噎。
扎扎实实地被沉默了。
“你想怎么加入?”
“随便,只要你也这么对我笑就好了。”
“谢斯年,你发疯?”
“没有,发骚了。”
“……”
耿直小伙。
叶吱比了个大拇指:“是挺骚的。”
谢斯年并没有多高兴,叶吱只当他是玩笑话而已,而他也开始变得不受控制,刚才那话换以前,他断不可能说。
不能被叶吱看出破绽——尽管谢斯年不停地为自己做心里建设,可还是不行。
他应该同往常那样与叶吱互怼的,这滋味真难熬。
不喜欢说脏话的谢斯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了说脏话的念头。
冷静,冷静才能让自己更好的面对。
谢斯年这么想着,张唇,刚要为自己辩解什么,却发现叶吱的心思已经飞到手机里了。
合着他一个人在那想东想西,怕自己的情绪露馅,结果这人一点儿事都没有?
谢斯年头回感受到不平衡的待遇,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这会儿居然因为别人的不在乎而失衡。
想来挺可笑。
谢斯年自个儿生了会闷气,隔五分钟硬邦邦地开口:“你作业写多少了?”
叶吱头也没抬:“谢邀,一字未动。”
谢斯年看了眼时间,七点十五分。
他道:“那你还不回去写?”
叶吱满不在乎:“我效率快,两个小时全结束。”
谢斯年忍不住嘴欠:“效率快,对得也多吗?”
“你管我。”
谢斯年:“我就问问。”
还挺无辜。
叶吱这手机也玩不下了,晃了晃身子,连带椅子一块背对谢斯年,颇有掩耳盗铃的意思。
刷着视频,叶吱的心越来越闷,都怪谢斯年非要嘴欠那么几句,搞得她不能心安理得玩手机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写作业,现在越大了反倒负罪感越强了。
她肯定是被谢斯年道德绑架惯了。
叶吱把这笔账记在谢斯年身上,心不静也玩不下手机,叶吱将手机倒扣放桌上,开始游离打量谢斯年的书桌,看看有什么能捎走的好东西。
谢斯年的书桌干净整洁,同本人一样强迫症。
倒是没什么新奇的,一般有新奇的都给她拿走了。
无聊间,叶吱犯贱道:“谢斯年,你最近很穷吗?为什么不买东西了。”
后者回答:“买了也不是我的。”
噢,挤兑她呢。
“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。”
“那你把你的胡萝卜笔给我用用。”
“…我收回上面那句话。”
叶吱致力于买各种没用但好看的笔,这点她和谢斯年无法产生共勉。
对于学霸而言,笔不能经常断墨,出笔必须顺滑流畅,笔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,拿起来刚刚好的最好写。
笔好,思想就开阔。
但叶吱并不这么认为,她本人对自我认知十分清楚,脑子不行的事别怪笔。
从小她就喜欢买各种各样颜色的笔,以前流行笔帽串个小本子的,她爱不释手。再大一点流行笔上刻字的,她买了不知道多少。
现在觉得这些都幼稚了,开始买奇形怪状的笔,她最爱的还是胡萝卜形状的笔,说是可爱还好用。
谢斯年用过一次,手感不喜欢,出墨速度不喜欢,老是用着用着就没墨了,他还以为是笔芯空了,结果叶吱拿过甩了甩,又能写了。
糟糕透的体验,谢斯年用过一次就不想用第二次。叶吱倒好,买了十只放家里备着。
尽管谢斯年已经表现出不喜欢了,叶吱还是护崽似地护着她的宝贝笔,只要谢斯年有一刻打她笔的念头,都会被她亲手掐灭——可惜谢斯年没有,他只喜欢嘴欠而已。
两人不知道拿着对方多少命脉,有时叶吱噎谢斯年,有时反过来。
双方也乐在其中。
这轮谢斯年获胜,叶吱护笔心切,一时间忘了他的命门,没能怼回去。
又絮叨了半小时,于玫樊来敲门,喊她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