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上加疯,疯过头了。
叶吱嘿嘿直笑,谢斯年偏过头去,不再说话。
致命的蠢,致命的错误。
他明明是想说点软话,让叶吱的心情更上一层楼。
怎么反倒落了个这样的下场?
丢人,丢大人。
这一次的丢脸,他能记到五十岁。
珍爱生命,远离叶吱。
珍爱自己,远离夸奖。
他不适合夸人,尤其是叶吱。
早上的时间过得快,一节又一节固定的课,枯燥又乏味,日复一日。
放学铃声响起,广播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。
叶吱中午没回家,被江池燃拉着玩狼人杀。
江池燃,他的新同桌,云昼,叶吱,谢斯年,任民豪,还差一个。
江池燃神秘兮兮地挥了挥手机:“我再叫一个。”
叶吱兴起了,拍着桌子找气氛:“赶紧的,别浪费我时间啊。”
江池燃对着点头那头的人说:“戎子,在哪呢?”
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江池燃一扬眉:“你别吃了!赶紧的来五班…玩游戏呢!——狼人杀!”
絮絮叨叨了两分钟,江池燃挂了。
“他说两分钟。”
叶吱不满:“你不会找个有空的啊。”
“我这不是找了吗,他两分钟后就有空了啊。”
叶吱刚要说些什么,衣服被揪住一边,扯了扯。
她低睫,是云昼。
云昼汗颜:“吱吱,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……”
叶吱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别有。”
“不是…我真的有。”云昼的手捂在心口,“这里跳的厉害,刚才江池燃叫他朋友什么来着?荣?聋?”
叶吱倒没听太真切,谁好奇是谁,有个人凑人数就好。
云昼这么一说,叶吱想了想:“隆吧。”
两个人三个答案。
两分钟后,答案现身,云昼差点倒过气去。
叶吱的手撑在她腰后,才让云昼没那么失态。
叶吱轻声道:“你别这么大动静,人家又不知道你喜欢他。”
云昼张了张嘴,似要说什么,可又放弃了。
叶吱总觉得有一抹陌生的目光在她或是云昼身上打量,等她要找寻这道目光时,它消失了。
江池燃哥俩好地揽着陈峙戎的肩膀,“总算来了,陈大队长好大的面子,让所有人等你一个。”
陈峙戎淡地笑了一下:“刚才在吃饭。”
江池燃拉着他坐下,好死不死坐在云昼对面,云昼低下头在叶吱耳边说:“吱吱,你跟我换个位置吧?”
“为什么?”叶吱不解,她掐了把云昼的腿,很轻,似想让云昼清醒点。
叶吱压低声音:“你不是喜欢他?还不趁现在多看几眼。”
云昼心里急得快哭了,却还是故作镇定道:“我不习惯一个人坐。”
叶吱:“你不是自己提议坐这儿的吗?”
两张桌子拼在一起,前面两位后面两位,旁边各一个。
刚才分位置的时候,云昼说是不想一抬头就看到江池燃这张脸,选择了左边一个人坐。
当时谁能想到江池燃这厮说的朋友是陈峙戎啊?
叶吱一根筋走到黑,“瞬间”想明白般坏笑,捂着嘴对云昼说:“原来你想坐谢斯年的位置啊,我这就让他起来。”
云昼放弃了。
有些话,她不能说,说了丢死个人。
低着头都能感受到的注视,这怎么抬头?
云昼在心里做心理准备,倒数十秒,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“没事的,没关系的,装作不知道就好了”。
倒计时结束,她抬头。
下秒,慌乱地看向叶吱。
催眠失败,没办法没事。
云昼做心理斗争的同时,叶吱已经开始组织了。
江池燃带来的牌,抽。
一个女巫一个预言家两狼两民。
叶吱第一局就抽到了狼。
任民豪没玩,坐在另一个桌子上,荡着腿:“天黑请闭眼,狼人请睁眼。”
叶吱睁开眼睛,另一条狼是江池燃。
这好玩儿。
“狼人请选择刀人对象。”
叶吱本想笑,但一笑这局就没了,她默默指了指谢斯年。
江池燃一点头,转而看向任民豪,二者一起指谢斯年。
任民豪了然,比了个“ok”的指示。
他道:“狼人请闭眼,预言家请睁眼。”
云昼睁眼。
任民豪:“预言家请选择要验明谁的身份。”
云昼咬着下唇的软肉,指向对面的陈峙戎。
任民豪快速在本子上写:民。
云昼点头,任民豪又说:“预言家请闭眼,女巫请睁眼。”
谢斯年睁眼。
任民豪此刻十分想爆笑,但他生生忍住了。
“今晚的被刀对象是——”
他写在纸上,道:“女巫是否救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