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叶吱走了。
一关门,她的脚软了。
下一秒,手被人抓住。
倏地,她抬眸,看清的面前的人后,鼻子一酸。
“谢斯年…”
她带着鼻腔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你一直没回来,我不放心。”
谢斯年反握她的手腕,调笑道:“怎么,出什么事了?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。”
啪嗒。
她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“谢斯年,我成杀人犯了。”
谢斯年愣了下,“傻子,胡说什么呢。”
“我不想待在这。”
谢斯年嗯了声:“班级呢?”
叶吱摇头:“不想。”
“那我们逃课。”
这话从大学霸嘴里说出来,还真是让人惊讶。
叶吱破涕而笑,被谢斯年搀扶着,走到教学楼后面的花丛,坐在长椅上。
两人坐下,谢斯年: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叶吱哆哆嗦嗦地将吕绢的事情告诉他,过了许久,他沉吟:“这和你无关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害怕。”叶吱说,“她居然跟了我这么久,早知道我就不惹她了。”
谢斯年宽慰道:“那时候你班级人都没认全呢,哪知道有这样的人。”
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她还是后怕。
叶吱嘟哝:“晚上要做噩梦了。”
谢斯年乐了,往她手心敲了一下:“说什么傻话。”
叶吱摆烂式瘫在椅子上,紧张的情绪也终于得到缓解。她舒了声气,心想谢斯年还真是有一种令人冷静的魔力啊。
刚才她一出茶水室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,原想着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回班级,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,可一见到谢斯年,这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了,真够傻的。
又被谢斯年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了。
可是没有谢斯年在她身边,她又该怎么面对?
叶吱想着想着,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了,有心情开玩笑了:“谢斯年,你怎么逃出来的?”
“走出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叶吱抬眼:“冷笑话可不好笑。”
谢斯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“我和老师说我要上厕所,就出来了。”
“喔——谢同学厉害啊,上厕所上一节课。”
这回轮到谢斯年沉默了,“叶吱,你冷嘲热讽的本事渐长啊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“你这算不算无差别骂人?”
“你觉得算就算,你觉得不算就不算。”
哟呵,又他觉得了。
叶吱自愈能力挺好,这么看来应该全治愈好了。
谢斯年:“我觉得挺算的,看来我还是不等你了。”
说着他就要起身,叶吱见状躺在他的腿上,得意道:“你起来啊。”
谢斯年:“……”
他低头,两只手揪着叶吱左右脸颊的肉:“你起不起?”
叶吱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,顿时受惊得像只兔子,也只能撅着嘴:“谢斯年,你玩不起!”
谢斯年含笑:“嗯,我玩不起。你玩得起,陪你玩。”
这力道可不轻,下死手了。
叶吱立马缴械投降:“别别别,我也玩不起,不靠了不靠了,不靠了还不行——”
谢斯年把手松开,叶吱捂住脸,鬼灵道:“现在你没办法了吧,嘿嘿嘿。”
笑得像个傻子。
谢斯年不再找她麻烦,摊手:“那就算了呗。”
没趣儿,叶吱心里想。
她白了谢斯年一眼,放下手,闭眼。
“睡会。”叶吱惬意道,“你当会我的枕头。”
“嗯。”谢斯年低应了声。
叶吱不困的,大早上精神倍儿好。这话也只是呛谢斯年,可不知为何,她真的睡下去了。
谢斯年果然是随身安眠药,从小到大看到他就犯困。
叶吱安心地睡下。
第一节 下课铃响起,叶吱惊醒。
只是十分钟的短觉,要命的梦见了高一的吕绢。
梦见她挽着云昼的手,看着吕绢骂。云昼碰她的手,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,直到吕绢“略略略”地怪笑。
草——
真他妈的骇人。
叶吱猛地睁开眼,谢斯年的掌心挡住了她的视线——谢斯年在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。
“做噩梦了?”谢斯年皱眉,“出了好多汗。”
叶吱含糊地“嗯”声,恹恹地坐起身,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。
喵的。
叶吱捏着衣角,挥动着扇风,说不出话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主动开口:“我们回班吧。”
谢斯年默然,数秒后嗯了声。
叶吱老远就看到牧橙欣站在五班门口,看那架势是来抓她的。
叶吱走上前:“牧老师。”
牧橙欣蹙眉:“你们去哪了?”
叶吱:“教学楼后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