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年说,叶吱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泪。一掉眼泪,就没人拿她有办法。
叶吱却觉得,眼泪只对家人和谢斯年有用。
这会儿突然被他提及陈年旧事,叶吱是一点情绪也没有了。
她豁然开朗,跳下床拉开椅子坐下。
靠在椅子上,叶吱开始翻找作业。
刚开学,作业其实不多。只是她不愿意动脑子去做而已。
晚上九点,她开了灯开始写作业,一直到十一点。
写完作业,叶吱的手也酸了,脑子用过度了。
再次靠在椅子上,脚搭在桌上。
叶吱拍了张写完的作业发给谢斯年。
-牛逼吧?
谢斯年还没睡,估计还在刷题,抽空回了两个字“厉害”。
叶吱小声“切”了声,自顾自地嘟哝“我不厉害谁厉害”。
末了,她懒得搭理谢斯年,拿着手机窝回床上,侧着身子开始刷视频。
十二点,谢斯年终于写完手上的卷子,再度打开叶吱发来的图片,双指放大。
两分钟后:
-最上面那张卷子,第九题答案错了,选A。
这条消息似沉落大海,再没收到对方的回复。
翌日起床,叶吱看到他的消息,随手改了答案。
谢斯年的答案一定是最正确的答案。
洗漱,吃饭。
谢斯年已经在楼下等她了。
叶吱心情颇好地坐在后座,迎着春风。
她突兀地开口:“谢斯年,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?”
谢斯年顿了几秒,似乎在想:“什么?”
“啊我的春天啊,我伟大又平凡的春天,你带给我宽容和快乐。”
“…”
谢斯年笑了:“傻子。”
谢斯年问道:“春天怎么带来宽容?”
叶吱较真道:“那永远有多远?”
无解的词,无解的人。
谢斯年煞有其事地嗯声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叶吱不满道:“你不问我作词人是谁吗?”
“是你。”
叶吱扬眉:“对,是我。”
词汇匮乏,无法言喻。
但热爱生活,享受当下。
无论春夏秋冬,四季都能快乐的人不多。
人终有一死,死前的一秒或多或少都是关乎后悔。
而叶吱现在做的就是让自己不后悔。
青春就要有青春的样子。
活力,快乐或是难过。
尝过酸甜苦辣,才是人生。
“谢斯年,我昨天作业都是自己做的哦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你不夸夸我啊?”
“这也要夸?”
“……”
“厉害。”谢斯年不走心道,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不太可以。”
“你那题错的改回来没?”
“一早就改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知错就改,好孩子行为。
这春风有点儿冷了,叶吱靠在谢斯年背上躲风。
“谢斯年,你骑慢点儿。”
“快迟到了。”谢斯年淡道。
“冷”字被叶吱吞了回去,她干巴巴道:“哦,那你快点吧。”
青春嘛,就是要和时间赛跑的。
谁的青春不着凉?
第18章
卡着点风风火火到了教室,叶吱大气还没来得及喘,一抬头,发现牧橙欣早早就到了。
牧橙欣旁还站着两人,一男一女。
男生比女生要高一个头,穿着洗的发黄的短袖,黑色书包软塌塌的背在后背,他站那儿却并不显得窘迫,眸子安静如水,淡地看眼迟到的叶吱,而后转头。
对比于他,女生显得文静一些。手揪在一起,低着头。
牧橙欣往门外看了一眼:“进来吧。”
叶吱应了声“哎”,和谢斯年坐回位置上,才开始打量讲台上的两人。
末了,她偏偏头:“这俩人挺好看啊。”
颜狗的天堂。
谢斯年淡睨眼,没说话。
谢斯年能知道什么美丑?叶吱也没打算这人能说什么好听的话出来。
她这话声音虽不大,但前面还是能听见的。
云昼转过身:“是好看。”
叶吱眉飞色舞:“是吧?还是你有眼光。”
“有一种破碎美。”云昼文邹邹地说。
叶吱看了半天:“哪个?”
云昼:“两个。”
她们聊天的功夫,牧橙欣清嗓地介绍:“同学们,这两位同学是从青野高中转到我们班的,从此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说罢,她示意两人自我介绍。
男生看了女生一眼,先开了口:“我叫骆川。”
那女生看了他眼,骆川言简意赅:“我说完了。”
那女生张了张嘴:“我叫初聆。”
“骆川,初聆。”叶吱默念了遍,笑:“还挺小说男女主。”
谢斯年瞥她。
牧橙欣笑着道:“大家认识了就好…你们下课来找我去领书。现在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