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头被于玫樊轻地拍了一下:“你这人说话忒不中听。”
叶吱捂着头,心说您第一天发现吗?
这话她不敢说,想都不用想,说完绝对再来一个栗子。
她不喜欢吃栗子,还是拉倒吧。
想了想,叶吱觉得不说话才是最好的结果,于是开始装哑巴。
叶一词打完了游戏,手机揣兜里,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叶吱旁边,熟练地套上手套,拿起一块切好的羊排一声不吭地吃,一看就是游戏输了。
于玫樊瞥了眼叶一词,没搭理,同齐雪莲聊着天,说着在某个app上看到春溪蝴蝶谷开了樱花。
齐雪莲的眼里放光:“什么时候谢啊?”
于玫樊:“刚盛的,应该没那么快谢,要不明儿就去?”
去年蝴蝶谷开樱花,齐雪莲和于玫樊就想去得紧,但时间一拖三俩天,樱花都谢了,也没东西可看了。
这回刚盛开,早些去,还能看个美景。
齐雪莲点头说好,谢鹏拿着一大串刚烤好的肉和菜,豪爽地放在放羊排的板上,乐呵呵道:“聊什么呢,这么高兴。”
齐雪莲:“和玫樊说明天去蝴蝶谷的事情呢,你们俩有空吗?”
谢鹏:“明儿不行,上班呢。”
齐雪莲“哦”了声,习惯了:“那我们五个去。”
谢鹏应了好,于玫樊道:“你和老叶别忙活了,先来吃点。”
谢鹏:“你们先吃,我们再烤一批!”
叶一词嘟哝:“妈,你别担心了,我刚可看见谢爸他们偷吃了。“
谢鹏嘿嘿地笑:“就你小子眼精!”
说罢,他转身走了。
叶一词拿了个牛肉串,吃了一口,“唔”一声。
“有点咸了。”
叶吱斜了他一眼,吃着玉米粒:“要不给你拿点糖撒撒?”
叶一词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…白痴。”
叶一词幽怨道:“自己不喜欢,就骂别人白痴。”
叶吱镇定自若,对于自己这一自私行为供认不讳:“对啊。”
叶一词:“…行。”
叶一词灌了半杯椰汁,舒畅地“哈”了声,被于玫樊说“没相”。
叶一词皮厚得很,听着她这么说,哈不出来也得哈,连哈了五声,嘴被烤馒头堵住。
叶吱堵的,完了后道:“舒服了。”
烤馒头串了两个,一个在叶一词嘴里,另一个叶吱给吃了。
饱了,叶吱招呼着叶一词玩王者,叶一词刚输,没什么兴致,但叶吱这人想一出就必须有这出。她说要玩,叶一词只得陪着,他问谢斯年玩不玩,谢斯年还没说,就被叶吱一句“他不懂游戏”给挡了回去。
谢斯年也只是笑笑,不语。
两个人的双排,不知不觉中谢斯年和叶吱只剩下一拳不到的距离,谢斯年的头偏向她,突兀道:“有人进草丛了。”
叶吱:“知道。”
“你不打他?”
谢斯年记得之前看他们玩,有人进草丛都是要打的。
叶吱正专注的清兵线,闻言道:“那是队友。”
谢斯年干巴巴地“喔”了一声。
过了一会儿,谢斯年又说:“你为什么躲在草丛不打龙?”
叶吱:“蓄势待发。”
谢斯年沉默。
叶吱:“抢到了!”
谢斯年:“这不是偷东西吗?”
叶吱:“…谢斯年,你神经吧?”
一个游戏,偷东西?
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正义的。
四个大人坐一块吃着东西闲聊着,没太注意这三小孩,要不就冲这“神经”两个字,叶吱怎么也得被于女士说上一句。
谢斯年被她这一吼,不说话了。
叶吱也没管他,这会儿正打团呢,谁有空理个道德感爆棚没处使的傻逼。
这把游戏打的很顺,一会儿就赢了,叶一词来了兴趣,叫唤着再开一把。
接连打了三局,三连胜。叶吱玩累了,甩甩手说不打了。
刚巧齐雪莲他们打算出去走走,看看风景。问叶吱去不去,叶吱摆手,于玫樊拉着叶一词,尽管他叫唤着不去,于玫樊只当听不见。
叶一词哀嚎:“为什么姐可以不去我不行——”
“喊你是来看风景的还是打游戏的?你姐刚才走过了,你呢?”
在于玫樊的絮絮叨叨中,叶一词只得憋屈地跟着她走了。
硕大的帐篷只剩下谢斯年和叶吱两个人,叶吱转了转头,一拍肩膀:“小年子,给哀家捶捶肩。”
谢斯年:“一百。”
叶吱啧声:“我们两的关系…”
没等她念经,谢斯年打断:“那你等会帮我按。”
“成!”叶吱豪迈。
谢斯年手劲足,叶吱只管闭眼享受,不知过了多久,酸疼的肩膀得到了缓解。
谢斯年松了手:“轮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