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主隐忍着说:“没事的。”
而后,她诡异般接了句:“哎,我这巴掌大的脚,这样的场面,谁看了不怜惜。”
叶吱快笑疯了。
什么血溅一地板,又不是嗝屁了。
她憋着笑,低声学了句:“我这巴掌大的脚,谁看了不怜惜。”
越学越好笑,叶吱刚要翻页,就听见谢斯年说:“谁家巴掌三十八?”
叶吱罕见地默了一下。
她掀起眼皮,只见谢斯年耷着眼皮,左手撑着头,右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笔,一副‘老师说的我都听懂了’的模样。
欠揍得很。
叶吱哽了几秒:“谢斯年,你要不要用脸量量我的巴掌多大?”
谢斯年微张唇,吃惊道:“叶吱,你还有课堂上公然脱鞋的癖好?”
叶吱大拇指搓了搓食指侧面,好心情彻底被谢斯年给毁了。
这人嘴巴不欠那么几下,心里不舒服是吧?
叶吱低下头不看他,心里不知道翻了几个白眼。
带球跑实在好玩,活脱脱的搞笑文,叶吱刚才的郁闷瞬间消散,专心致志地投入在言情小说里。
看了不到十分钟,谢斯年开口道:“叶吱,你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我的补习啊?”
“……”叶吱头也没抬,敷衍道:“再说吧。”
“要不从现在开始吧?”
“..谢斯年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叶吱合上小说:“老师在上课呢,你能不能尊重点?”
谢斯年了然,从书包拿出一个新本子,翻开第一页。
-这样可以吗?
叶吱回了三个句号。
-可以开始学习了吗?
-你能别管我吗?
-不行。我答应我妈要教你。
-。。。我谢谢你
-不客气。
叶吱彻底无语了。
她扯过本子:你打算怎么教?
-你先好好听课,下课我会随机问你老师接下来说的题目,答不上来我就告诉于妈你上课看小说。
-谢斯年,你死定了。
-好,我等着死。
神经病,叶吱将两个‘死’字都给涂黑了才把本子丢给谢斯年,开始漫无目的地听课。
叶吱怀疑自己对数学有一种特殊的感情,敏感的,无奈的,不会的。
老师是认真的,题是极难的,字是一个看不懂的,她是困的。
数学是睡眠最好的催化剂,这话果然正确。
叶吱努力让自己融进数学世界,畅游其中。可不到五分钟,她的脑子传出了‘滴滴’的没电声。
她的眼皮开始打架,脑袋或许是不想参与这场战争,不停地往下低。
倏地,她的肩膀被谢斯年拍了一下。叶吱又精神不少,打了个哈欠,拿着笔戳书本空白处。
她现在十分想要和数学来个浴血奋战,分出个胜负来。但不到两分钟,她的眼皮又开始吵架。
“叶吱。”来来回回三次,谢斯年忍不住出声。
他的声音很低,几乎凑到叶吱耳边说的。叶吱的耳后有点儿痒。
“你在表演吗?”
谢斯年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在阴阳怪气的路上,这回不是上路了,是到地方了。
叶吱激灵了一下,头瞬间抬起。
她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拍打了两下,眼含泪水。
叶吱看着谢斯年,指着自己的眼睛,眨了一下。一滴泪珠坠落。
谢斯年:“……”他服了。
枯燥无味的数学课,燕子成群地向南飞。
隔壁班老师的小蜜蜂声音传到叶吱的耳朵里,她的视线有些失焦。
又不免在想,这个世界好安静。
此时正青春,青春有高考。
叶吱想,或许这个青春她也可以不要,高考太累了。
为了成绩努力,为了好大学努力,为了未来找工作努力,为了未来升职努力。
这一生太忙碌,也不是她想要的。
自由。
她在书本上写:自由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灵魂。
谢斯年的话不合时宜地响起:“自由是钱。”
这话说得也不错,将文邹邹改化为大白话。
只是她这会儿正多愁善感,谢斯年到底懂不懂眼力见?
一阵下课铃声欢脱地过去,谢斯年淡淡道:“下课了。”
叶吱警觉,一连串道:“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你别抽我了,下次吧,下节课我一定好好学。”
谢斯年含笑,脸上写满了‘我不信’,表面功夫一个不做,还故意问:“真的?”
“你的冷笑话不太好笑。”叶吱撇撇嘴道,“都怪学校,要是数学课在上午,我肯定能专注听讲……”
谢斯年凭实力打断她的话:“校长室在德育楼四层最里间,你去和他建议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叶吱的絮叨瞬间憋在喉腔里,她打哈哈地笑了笑:“那倒也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