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年被她这幅模样逗乐了:“没出息。”
紧接而来的是叶吱的白眼。
吃饱饭,四人无所事事,现在回学校还太早,叶吱提议去找家小店打打牌,消磨时间。
大家默认她的安排,江池燃去小卖部买了牌,顺道买了一包烟。
他拿着烟和牌回到盛北旁的‘小茶匠’。
小茶匠的包间有四个,叶吱他们在一号间。
推门而进,刚好撞上叶吱的目光,叶吱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瞬间皱了眉:“又抽烟,臭不臭啊。”
江池燃坐下:“不当你面抽。”
“那也臭。”叶吱像大人一样念叨,“抽烟有害健康知不知道?小小年纪抽什么烟,装深沉!”
江池燃拆开牌:“行了,你这来来回回就这几句,念叨一年了,还没念叨烦呢。”
叶吱瞬间歇了气,瘪嘴道:“本来就是,爱信不信,你才烦呢。”
云昼打圆场道:“吱吱也是关心你,都少说两句。”
四个人能磨合,玩到一起,全靠云昼和谢斯年两位和事佬。
叶吱和江池燃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爆,之前还有人问江池燃成天和叶吱斗气,是不是喜欢她。
毕竟这个年纪最流行的一句话叫‘打是亲骂是爱’。
只是那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,江池燃只是讶异地说:“这怎么可能?”
“我和叶吱纯属哥们,别乱造谣。”
后来这事被叶吱知道,她对江池燃的回复很不满意,并且提出疑问:“为什么是哥们不能是姐们?你不想被称为女的我还不想变成男的呢!”
两人的毒舌体质不分上下,但每回怄气也只是那瞬间,过后再次握手言和,还是好朋友。
一般他们吵架,云昼或是谢斯年随意说句圆场的话,这事儿就这么揭下了。
比如这次,和事佬明显是云昼。
叶吱哼声:“看在小昼的面子上,我不和你计较。”
江池燃:“彼此彼此。”
四个人玩跑得快,不玩钱。
江池燃是想玩钱的,但被叶吱驳回。
叶吱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玩钱那叫娱乐,玩钱就成赌博了。”
谢斯年淡地道:“别找借口,你就是抠门。”
叶吱:“……”
她抬头,恼羞成怒地瞪了眼谢斯年,仿佛在说:知道你还说?
谢斯年眉头轻佻,回应她的仿佛:就说了,怎么着?
叶吱:“……”
杀竹马为什么犯法?
竹马明明是亲人。
可以剁了竹马吗?
第8章
叶吱的牌技是四人里最差的,谢斯年说她抠门,这话其实也对,但要深究,又不全对。
叶吱的运气和其他人不一样,有些时候是好的,但一旦倒了霉,不霉个几天才奇怪。
而她每次的倒霉都是从打牌输钱起,谢斯年给她取了个绰号叫“散财童子”。
叶吱觉得难听,当即就踹了谢斯年一脚。
谢斯年却屡教不改,每次提议玩牌,他就得说:“散财童子,今儿打算输多少?”
叶吱吃一只长一智,知道这厮是不可能放弃“散财童子”这个称号,这次就主动提了不玩钱,结果这谢八蛋,改了门道拐着弯说她抠门。
还没玩就抠门,可不就是散财么。
要不说读书人好,脑子转的都比她快,计策都不用想,嘴巴一张脱口而出。
叶吱生生忍下——要不能怎么办?她就是被谢斯年戳了软肋,正中红心。
但要她顺从谢斯年的话,给自己安个“抠门”的称号,叶吱也是不情愿的。
两者折中,叶吱选择略过谢斯年的话,开始散牌。
“来来来。”她边招呼着,“这回我可不让着你们啊。”
江池燃大喝一声:“明明是我让着你们!小爷人称牌王!”
叶吱嫌弃道:“你自己取的吧,土。”
顿下,她又讨好般道:“在我心目中,斯年弟弟才是牌王,你要是牌王,斯年弟弟就是牌大王。”
谢斯年:“……”
这种夸赞就不必了。
他扶额无语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,就连云昼都看出来了,但身为铁青梅的叶吱女士仿佛没有发觉。
她还娇滴滴地附了句:“斯年弟弟,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?”
半响,谢斯年嗯了声:“你散财,我收财。理论上来说我确实是牌王。”
叶吱:“?”
哥们,挺幽默啊。
叶吱僵下脸,嘴角抽搐了一瞬。
谢斯年扬起唇,朝她眨了下眼。
“…”
别打牌了,玩杀人吧?
分了谢斯年这个狗东西的身子!
算了,算了,算了。
叶吱在心里默念三遍,是她先招惹谢斯年,是她脑子不如谢斯年转得快,是她……
为什么笨的人是她不是谢斯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