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货。
“是。”于玫樊没好气道,“你是我垃圾堆里捡来的,叶一词是我充话费送的。”
叶吱破涕而笑:“妈,要不叶一词是捡来的吧,我想做有钱的那一个。”
“还贫。”于玫樊给她一记眼神刀。
叶吱摆手:“不平了。”
于玫樊也不知道自己是懂自己的女儿还是不懂,叶吱有时候太懂事,该哭闹时哭闹,可又会别扭地将情绪藏起来。
小孩儿长大了,于玫樊这么想着。她温柔地摸了摸叶吱的脸蛋:“漂亮。”
她的女儿很漂亮,随她年轻一样。
叶吱也没搞懂于玫樊的脑回路是怎么从成绩跳到漂亮的,她的脑子里可能有个时光大法。
这个寒假,叶吱过得挺有滋味。
她不放纵自己,吃好喝好学习好,也经常叫谢斯年一起去咖啡店里学习。
等到大年三十,叶吱回了奶奶家吃饭。
一过零点,她正在看春晚,手机震动。
第一条消息是谢斯年发的。
-新年快乐。
再连下来不少人群发的新年祝福,叶吱一个个回了玫瑰花,又给谢斯年发:【新年快乐,男朋友。】
这对谢斯年很受用。
他几乎秒回:【新年快乐,女朋友。】
【在干嘛呢?】
叶吱拍了张春晚的图给他。
谢斯年回:【哦】
【我在刷题。】
顺道也拍了张卷子。
叶吱:“……”
嘴里的橘子突然吃不下了。
谢斯年这也太卷了?谁像他似的,大过年的还在写卷子。
学霸的自律性她还是遥不可及。
叶吱:【你不看春晚吗?】
谢斯年:【我妈他们在看。】
谢斯年:【我这边放烟花了,你呢?】
叶吱:【放了,很大声。】
谢斯年:【嗯,那我们一起听烟花。】
叶吱:【烟花不是用来看的吗?】
谢斯年:【我看不见。】
叶吱笑:【那我也看不见,我们一起听吧。】
谢斯年说:【好。】
说的浪漫,叶吱这边的烟花声被春晚盖着,乡下的烟花声稀稀拉拉,大多数年轻人过年为了双倍工资并没有回家,只有鲜少数放烟花尽兴。
过了一会儿,谢斯年发了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。
叶吱刚好茶水喝多了,起身去上厕所。
她点开语音,六十秒的语音里,谢斯年没有说一句话,只有烟花声。
他真的在认真听烟花。
叶吱突然觉得他好可爱。
她偷偷摸摸地打了通视频给谢斯年,那边接通了。
谢斯年靠在窗前,站着。
叶吱问他怎么不坐着,他说:“我以为站着就能看见烟花。”
更傻了。
叶吱偷着笑:“嗯,那你看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谢斯年,说好一起听的,你要偷偷看啊。”
“……”
谢斯年哑然,道:“想拍给你看。”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她才不信呢。
“卷子写几张了?”
说到这,谢斯年有些疲惫。
他今天回了乡下,应付那些小鬼头已经很累了,刚才推脱了齐雪莲看春晚的邀请,一个人回了木房。
谢斯年按了按鼻梁,倦态道:“刚开始。”
叶吱看他看得出了神,男朋友怎么随便一个动作都这么好看。
从前她一直讽刺谢斯年,说他长得丑,哪个小姑娘看上他简直是瞎了眼。
现在她成了瞎了眼的姑娘,情人眼里出西施,谢斯年就算剪寸头她也喜欢。
更别提现在了。
谢斯年的头发长长了很多,上次和她视频就快要刺到眼睛。当时两人都还在春溪,叶吱直截了当拉着他去剪头发。
倒不是寸头,毕竟谢斯年的长相实在和寸头搭不上边。
他剪的顺毛,显得整个人乖巧,看起来倒像个好学生。
谢斯年的五官端正,双眼皮薄唇,长得一副乖乖样儿,欠得很。
有点...氛围感战神的意思。
“那就好。”眼见着思想偏离轨道,叶吱咳嗽一声回到正题,“我等会也努力了。”
谢斯年却不认同,解释道:“我只是不爱看春晚。”
叶吱不一样。
她喜欢看,甚至滋滋有味。
没有必要一天到头都紧绷着,过年就好好过。
叶吱听懂他的意思,却还是要逗他:“等会我们差距太大,你嫌弃我了怎么办?”
谢斯年也耿直:“我们以前差距更大。”
“哦。”
这天没法聊了。
谢斯年是怎么做到时有情商时无的?
无语。
谢斯年忍笑:“开玩笑的。”
叶吱板脸:“不好笑。”
笑笑笑,笑屁啊。
明知道成绩是她的痛,居然还往里面撒盐。
谢斯年轻声道:“那我以后不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