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陶然对舒销年的了解,这个人是事业型的,然而关上门就会显露出另一方面也很重欲。只要公事不忙,那么晚上肯定是要春风一度或几度的。
再加上之前那段时间陶然怀着一种“睡一次少一次”的错误观念,放纵了舒销年……
所以他现在很焦虑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征兆就很明显了。舒销年吃饱喝足,也不离开饭桌,蹭在陶然身边东摸一把西摸一把,要不是他抵死不从,裤带都要被解开了!
正在他一边洗碗一边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西苑白大夫,讨一点什么吃了就会不举的药材来的时候,救星驾到了。
舒杳华坐在沙发里奇怪的看着陶然,这孩子今天显得特别亲切,看着自己的眼神未免太热情了点……他心里一紧,赶紧别开了视线。
“这两个就是我给你挑选的助理,一个姓赵一个姓武。”
舒杳华背后走出两个男人,一个三十来岁,一个二十五六。都是一脸精干的样子。
舒销年问了问他们的生平履历,接过来档案看了一遍——果然是成熟了,可比当年接收陶然的时候正式多了——表情还算满意,“行吧,从今往后你们俩就跟着我了。住在哪里安排好了吗?”
年长一些的开口回答:“行李都运到园子里了,大少爷说就住丹秋院里,哪间房看您的意思。”
舒销年语塞,满脸的不情愿。他跟陶然的小日子过得好好的……平白住进两个大男人来多不方便啊!
陶然急不可耐地建议道:“二楼还有空房……”
舒销年瞪他一眼,傻子!一楼空房更多,“就住……健身房隔壁那间。”
赵助理和武助理领命出去收拾了,舒销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哥聊着去法国的事,眼刀子一把接一把的往陶然身上甩。
陶然吐吐舌头,告辞出去帮忙打扫房间了,不管怎么说,丹秋院的小楼里一下子多出两个大活人,说什么也不适合做某些不和谐运动了——这幢房子的楼板是木质的,走几步都带着响,两个大男人滚在一起动作那还不得被一楼的听光了吗?
陶然决定就用这个借口推掉舒销年的求欢!
至少现在不行,你不是说在幽岚山优先建造“山坡上的家”了吗?那就等搬出去再说吧!
舒销年当晚果然很暴躁,“我衣服都脱了,你居然说死都不要!?”
他气得砸坏了台灯——然而他也不希望刚来的两个助理第一夜就获此尊荣听老板的墙角——他决定过几天就把他们都赶出丹秋院去。
但是能把他们赶去哪里呢?
无论是赶到榴花馆还是万景院,都简直是在对外昭示着自己跟陶然每晚是多么激烈。
赶出东苑又显得太不近人情了,毕竟是自己的助理呢,俗话说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还是在丹秋院里另建一套平房好……可是用什么理由跟舒杳华说呢?
不管了,不能都吃进嘴里,至少得给块肉尝尝吧?
陶然依旧不同意,不过急红了眼睛的舒销年用上了武力,立刻就占据了上风。
最后双方达成不公平合约,舒销年依然可以享受果体擦背服务,可以亲嘴,可以用手摸。
舒销年还试探着提出一个半夜在露台的场景要求,被陶然严词拒绝了。
舒销年不甘心的眯起眼睛,现在暂时束手束脚拿你没办法,你就等着吧!明天我就找人把市区那套房子清理一遍,等我从法国回来就带你过去,到时候……教教你什么叫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!
一周后,离舒销年出发去法国还有四天的时候,郜斌的判决下来了。章永最后居然还是没有吐出实情,他不承认是郜斌指使,郜斌也请了着名的“铁嘴”律师做辩护。最后结果是章永判了二十年,郜斌却因为证据不足,只判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,最后付钱保释出来了。
对于这个结果舒家自然是不满的,于是上诉,等待二审。
一时间德园里又弥漫着浓浓的郁结之气。
舒销年也顾不上如何才能把陶然吃的骨头都不剩的事情了,他派人查到了郜斌在瑞士的一个账户,有一笔资金最近转到了章永母亲的名下。他估计是章永知道自己罪无可赦选择了接受收买,给自己在老家的父母一笔养老金。
逻辑是通的,还是没有证据!
去法国的事情很重要,眼看着出发在即,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案件就被这样了结了。他满脑子都是火星,一触即燃,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小保姆最近有什么异常。
陶然每天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,他特意拜托了桐妈和阿娇,千万不要提醒舒销年。桐妈这段时间一看见陶然就叹气,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孩子,可惜豪门是非多,他孤零零一个人跟着二少爷,一切都依仗舒销年对他还有兴趣,实在就犹如一个人走钢丝。万一一脚踩差落空,掉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