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等等……嘶。”
醉鬼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不妥,也似乎是理智稍稍从酒精的影响里浮了出来——他伸出手挡住了她,还微微晃了下头,似乎试图清醒:“不太对……这感觉很怪……你……”
M面无表情:“我认识的所有家伙都说这感觉会很爽。”
“不……你的脸……脏了……纸巾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这种时候我不会介意被溅到的。”
“……不,这很怪……我们是好朋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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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郁的忏悔之情,与强烈的想更加欺负对方的冲动交织在一起。
……啊!这就是纯洁无垢的小朋友吗!这就是不谙世事的超级可爱干净的小朋友吗!跟我超级无敌厌恶的雄性生物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吧!!而且问这种问题时雾蒙蒙的眼睛真的——呃呃呃——
更想做了。
一定要做。
M的脸都因为心里过分激荡的情绪僵硬了:“没关系。好朋友就是可以做这种事。而且我现在非常想做,好朋友应当满足好朋友的需求,这是好朋友的义务。”
对方愣了愣,终于,放下了想推开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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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吧……好朋友的义务……唔……”
放弃抵抗的醉鬼很轻易就被她重新摁下去了,那些嘟哝再次消散,没有一句传进M沸腾的脑子。
她就是不会在床上听人话的类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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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擅长思考的那个彻底混沌,从不思考的那个凭着本能胡乱折腾,两个都没有任何经验、单身时间比宇宙诞生时间还长的家伙,跌跌撞撞地完成了第一次。
……就,怎么说呢。
这种事,它真的很需要耐心,与技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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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M这种直球莽妖懂什么耐心与技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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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摸了几次,感觉自己准备好后又乱骑了几次,体验时长列出的话分别是一分半、四分钟、十分半钟、二十分钟与……
嗯,最后一次她不知道具体的时长。
因为从正式骑上去时就是自己在动腰,隐隐摸到了一点似爽非爽的地方时,又实在是动得累,感觉很没意思。
没技术的家伙胡乱瞎动哪里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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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M实在不想再动,试图说服(哄骗)对方跟自己换一下上下位置时,又后知后觉地发现,对方闭上了漂亮的红眼睛。
……好像是因为自己真正完成第一次时,坐上去之后感觉太痛,没忍住就,手摁着人家的脖子一个猛掐。
当时,就,也感到不对吧,温顺放弃抵抗的对方突然开始动弹,想起来制止她还是安抚她什么的……
结果被当时痛得很烦躁的M顺手抄起了枕头,一个猛摁下去,镇压了所有动弹。
感觉对方彻底不反抗了,烦躁的她就直接背过身开始瞎骑,骑到现在才注意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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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没动静了。
M:“……”
M默默移开枕头,伸手试了试。
……还有气,没死,呼。
确认了对方存活成功后,M便默默移开身体,爬到床下,默默穿好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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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,突然,没什么兴致了。
……反正我多少也爽到了一点啦。这种事就那样嘛。最后一次好像还没把他骑完……呃,不管了,反正我爽完了,赶紧溜赶紧溜。
万一那家伙清醒后直接报警呢。
……虽然是超级邪恶的大坏蛋,她一点也不想因为“第一次时险些掐死一夜情对象”去坐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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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M的第一次便这样体验结束了。
出于某种未知的、过分浓郁的忏悔感与愧疚感,她溜回系统世界后就立刻删掉了这段记忆。
……徒留第二天清醒过来的P先生茫然地接受宇宙的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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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,能跨越时间空间维系、神智不清却依旧能认出对方放下防备的好朋友,真的建立在深厚的了解上。
P先生一直猜测自己空白的记忆是因为在糟糕的过程中被M抄起台灯锤昏了——事实也没有很大的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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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果知道当夜自己只是被掐住脖子摁上了枕头,想必还会略微感动吧。
#真好,那个笨蛋再痛也没想认真杀我,一定是心里有我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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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咳。
总之,糟糕混乱的第一次似乎就这样尘封了。
M干脆利落地删除了记忆,宿醉的P完全就没有那一夜的记忆。
只是,或多或少的,还留下了那么一点点后遗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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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为需要被负起责任的P刻意计算了第二次清醒的初遇,而(再次)意外被某个家伙吸引、勾起一夜情想法的M——
她不知怎的就问了一句:“你应该有一分半钟以上吧?我不喜欢时间短的。”
P:“……”
P:“不清楚。但我会努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