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紧紧抓在他的大.臂, 整个人都跟丢进水里煮过似的。
眼尾更红得要滴血。
还有点点泪光。
程星燃低下头注视她半晌，把她眼角溢出来的湿.润揩去，俯身继续吻她的唇。
粗.粝的指.腹擦在江晚细.嫩的皮肤上，更让她战.栗。
不知道基地别墅是什么时候安静下去的。
江晚有时间平复气息的时候，周遭都早已没了任何其他动静。
耳边只有她急.促的呼吸声。
来时吹得半干的头发又湿.漉.漉沾在脸颊。
“累了？”程星燃揉揉她的后颈, 真见她这样, 心里终究不舍得。
不止累。
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。
“我……”江晚想说点什么，一开口，差点被自己的猫叫似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再一抬眼, 果然就对上了程星燃微暗的眸光。
后者额头也有薄汗, 额发上也是。
靠近的时候热气很重。
江晚还能看见细小的汗珠顺着他深刻的眉眼滚到眉尾，缀在那枚浅淡的小痣上。
好看的眼瞳半垂着, 正中只有一个江晚的倒影。
忽然很想亲他。
这样想着, 江晚也这么做了。
伸手揽在程星燃的脖子, 起身。
可惜手脚都软。
使不上劲。
这个吻歪歪斜斜, 落在了他的颈.侧。
程星燃的喉.结猛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那还是不太累。”他笑了笑, 亲江晚的唇角。
江晚为她那句“不停”付出了代价。
等最后洗完澡, 已经临近凌晨。
从浴室出来都是让程星燃抱着的，回她的房间自然不可能。
程星燃给她套了一件自己的衬衫, 让她靠在怀里, 帮她吹头发。
平时对待自己的短发都是随意吹干了事, 再偶尔弄点简单的造型。
以至于在职业赛场上叱咤风云的燃神，面对女朋友的长发，头一回犯了难。
担心不小心扯疼她，手法略显生疏。
没几下就把江晚的头发吹得毛茸茸的。
“要不就这样吧……”江晚眼睛都快眯起来了，仰起脑袋。
程星燃倒是没什么困意。
“你睡你的。”他放轻动作，把吹风机调小了一个档位。
江晚迷迷糊糊歪倒，又摸过手机想玩。
但摸错了。
大小不太对。
拿起来一看，才发现是程星燃的手机。
面容ID自动识别，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解锁进了锁屏前的界面。
是程星燃的微信朋友圈主页面。
江晚以前看过，是一张晚霞的照片。
此时再看一遍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记忆中的某个画面松动。
“这是不是从高中拍的？”江晚举起手机问。
确保她的头发完全吹干，程星燃放下吹风机。
“是。”他轻声道，“操场上的云，下次带你去看。”
可江晚想问的不是这个。
“是不是从我的座位上拍的？”她前几秒还满是困倦的猫儿眼此时亮亮的，迫切想知道答案。
在临海市留下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，但江晚还是记得学校的夕阳非常好看。
在教室里，她就最喜欢抬头往操场上望。
程星燃的手顿了顿。
两秒后，亲她的额头：“嗯，毕业之前去你座位上，正好看见，觉得漂亮，就拍了。”
还有半句话程星燃没说。
毕业之前，也是第一场决定他职业生涯的赛事开始的前一天。
特意去了她在的教室。
没找到她，也想看看她当时见过的风景。
江晚丢了手机，又揪着他的衣领去吻他。
后者弯身，托住她的后脑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程星燃拍下这张夕阳的时候，内心很平静。
什么对比赛的担忧或是焦虑，他都完全没有。
此时此刻，掌心贴着江晚的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，他蓦地很想笑。
低低的嗓音和气息呼在她颈.窝。
“笑……笑什么……”江晚的声音已经带了困意，小鼻音听着很可爱。
“没什么。”程星燃揉她发顶，眸光里的笑意还没消退，“就是很高兴。”
……
虽然没安排训练赛，但该有的复盘还是少不了。
允许队员们尽情放飞了一晚上，第二天的会议室里，哈欠声此起彼伏。
“这一波，处理得不错，先收割圈边缘的人，思路没问题……陈锋，你要是再打一个哈欠，今晚就——”辉哥话没说完，副教练也跟着捂上嘴。
感受到来自辉哥的死亡视线，他生生又吞了回去：“……那个，有科学表明，打哈欠是会传染的。”
“对。”钟明就坐在陈锋旁边，点头附和，“这是真的。”
“都是他的错。”
陈锋：“……去你的，行行行，老子不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