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雪眼神顷刻间茫然,下一秒,他就被推到在沙发上。
严路坐在他的腿边。
冷白瘦削的腕骨钻进了少年宽松的衣摆,揉着。
顺时针,揉一下,又接着揉了一下。
男生掌心温热,适宜的体温仿若透过皮肤,很快就传到润雪的身体里,顺着血液蔓延。
酥酥麻麻,又痒痒的,像触了电。
“别……”润雪后腰发软,下意识双手握住严路的手腕。
一双眼睛氤氲开薄薄的水汽。
像是受到了欺负一样。
严路:“……?”
他的手指一顿,都有些不敢继续下手了,为什么润雪会是这个反应。
“不揉了吗?”严路忽略刚才手心触碰到的细腻肌肤,收回手。
手腕却被握住不放。
润雪热着耳朵,快速地摇摇头:“要的。”
只是……
他悄悄看了眼严路,喉间微微干渴。
严路怎么,直接掀开他衣服,贴着揉啊。
他都没准备好。
严路沉默寡言,掌心揉着纤细的腰腹,摩挲生热,渐渐的,润雪胃没那么难受了。
“好了吗?”严路低声问。
润雪迟钝了两三秒,才说:“还是有点难受。”
说了谎,他耳朵一片红。
“哦,那我再给你揉揉。”严路面无表情道。
又揉了约摸一分钟,严路睨着少年血红一片的脸颊,沉声道:“你脸为什么变得那么红?”
润雪心虚地捂住脸颊,一点儿底气都没有:“没有啊,可能是才吃完饭有些热。”
享受了一会儿,润雪自知要收敛下,于是主动说自己好了,还很殷勤地说要上楼学习。
严路点头起身。
……
整个上午,润雪都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。
中午吃饭的时间都算是休息了。
午睡片刻后,润雪又坐到书房那个实木硬板凳上。
这次他没上午那么安静,有些坐不住,还没学习到一个小时,就开始歪歪扭扭。
“你的位置上有针?”严路眉间又蹙起。
润雪觉得严路凶巴巴的,他敢怒不敢言,毕竟他确实一直扭来扭去。
“就……屁股都坐痛了。”润雪期期艾艾地说。
“哦,然后呢?”严路微笑。
润雪瘪了瘪嘴,他哪里知道然后是什么。
“是不是要给你揉一下,你才能专心学习。”严路说。
润雪瞳孔震惊:“!!!”
瞧瞧,这竟然是十、七八岁的严路能说出的话吗?
果然,那股腹黑闷骚劲就不是遇见他才有的,回想起严路戴着银边眼镜那副斯文败类样,润雪在心里骂骂咧咧,禽兽,妥妥的禽兽!
“你在心里骂我?”严路挑眉。
润雪呼吸一顿,都不敢做震惊的表情,闭紧嘴巴摇头如摇拨浪鼓。
严路深深地看他一眼,摊开初中教辅书,指着一道难度颇高的题,言简意赅:“写吧。”
润雪:QAQ
他已经清楚地看见,未来的两年,他将处在水深火热中。
……
正午炽热的阳光终于落下地平线。
润雪已经累瘫了。
他趴在沙发上,浑身疲惫,不仅是身体累,更主要是心累。
“辛苦了。”严路合上书桌所有的书籍、教辅资料、本子。
“明天做张试卷来检验下一天的学习成果。”
润雪扭头淡淡地看了眼他,都没力气反驳了。
“这么累?”严路好奇。
“心累。”润雪有气无力地回。
严路漆黑的眼眸定定看他十几秒,松了口:“那今天晚上就休息吧。”
润雪一口起差点儿没喘上来:“???”
所以本来今晚还有学习计划啊!
他勾了勾手指,让严路过来一下。
严路思忖片刻,靠近。
润雪鼓了鼓脸颊,着实有些气了,积攒了一天的累意都集中在足尖。
他要发泄一下,于是那只莹白细腻的脚朝着严路的大腿踹过去。
严路:“……”
他反应极快地往后躲。
这么一来一回,高度移了位。
那是一种几乎所有男性都无法承受的疼。
“嘶——”严路同样没办法忍受。
好在润雪力气本来也不大,还踢歪了,大部分的力道都集中在腿根。
严路脊背微弓,深邃又冷锐的眉目蕴着难耐的疼意。
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润雪。
润雪也是彻底傻住,浑身都僵硬得不行,收回腿后说话都直哆嗦:“抱、抱抱抱……”
“抱抱?”严路哂笑。
润雪脊背一凉: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严路自然知道润雪不是故意的,要是故意的,可不止这种疼痛程度。